终于是死了吗?看着深坑中一动不动的铁臂象猿,秋水良的心中一片苦涩,他没有想到战到最后他们竟然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他个人的实力在这场大战中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秋水良自己清楚,并不是铁臂象猿太过强大,而是他自己在面对铁臂象猿的时候内心太过恐惧,导致他的战斗一塌糊涂。
就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才使得唐逍遥重伤昏迷,袁昊自爆和铁臂象猿同归于尽。自责中的秋水良,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恨极了自己的无能。
“秋水良,这就是你吗?如此的懦弱不堪,你不是自诩天赋了得吗?你不是秋水剑法的最后一位传人吗?结果呢?就是这样吗?”
“呜........”
就在他自责的时候,突然面前的深坑中传来一阵声响,秋水良的身子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朝着深坑中看去。
只见铁臂象猿竟然凭借着仅剩下的唯一一只猿臂,支撑着它那残破的身躯缓缓的站了起来。
“混蛋,搭上袁城主的性命都没有将你杀死吗?”
秋水良的双眼一片通红,他在为袁昊的死而有所不值,他没有想到袁昊的自爆只是让这个畜生受了难以想象的重伤,并没有真正的杀死它。
“吼——”
站起身来的铁臂象猿感受到了自秋水良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朝着他吼叫了一声,只是这个时候自铁臂象猿口中传出来的声音,显然是没有之前的那样中气十足了。
袁昊的自爆并非没有带给铁臂象猿严重的伤害,正相反,铁臂象猿此时的身躯十分的虚弱,整副身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这个时候,它已经陷入了疯狂,只想杀光面前这些带给它伤害、带给它痛苦的所有人。
看着铁臂象猿疯狂的眼神,秋水良将唐逍遥平放在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淡蓝色的星辰之力在他的体表浮现,随后在他的手中凝聚出一柄淡蓝色的光剑。
他原本的长剑,已经在之前的碰撞中折断了,所以眼下只能够通过星辰之力凝聚出一柄临时的剑。
“袁城主的自爆让我打破了内心的恐惧,接下里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秋水剑法......”
秋水良的衣衫无风自动,双眼中血丝密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随后他的身子动了。
一道残影留在了原地,而他的本体却是已经以一种高速奔向了铁臂象猿。当他的身子临近深坑的边缘的时候,脚步用力一蹬,高高的跃起,身子在即将下坠的时候,在半空中踩踏着空气,再次前冲,瞬间已经来到了铁臂象猿的头顶。
“一朝秋水去,繁华已不再!”
清冷的声音自秋水良的口中传出,他手中的剑带起一道淡蓝色的寒芒,朝着铁臂象猿的喉咙刺了过去。
而秋水良的身影在铁臂象猿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再次消失,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铁臂象猿的身后了,手中的光剑朝着它的后心就刺了下去。
“吼——”
这个时候的铁臂象猿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防御能力都已经下降到了最严重的时候,它才刚抬起右臂挡住了袭击自己喉咙的剑气,却是没有想到后心出传来一阵刺痛,整个人疯狂的吼叫了起来。
“畜生,受死吧!”
“秋水剑落,剑崩水寒!”
秋水良大喝一声,在手中的光剑刺中铁臂象猿的时候突然松手,身子快速的后退而去。
轰——
“吼——”
一阵闷响自铁臂象猿的身体内传出,它仰天发出一阵嘶吼,随后它的躯体缓缓开裂,蓝色的水珠自它那开裂的皮肤中缓缓流出。
铁臂象猿庞大的身躯屹立在深坑中,久久的没有动,只有水珠落地的时候的撞击声。不是它不想动,而是它已经没有了行动的能力,这一次它是真真切切的死亡了。
哒——
秋水良落在了地上,虽然铁臂象猿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心中丝毫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反而是有些沉重。
在感受到铁臂象猿的气息消失之后,那些围聚在沙海城的凶兽后裔纷纷朝着后面退去,接着如潮水一般散去,它们原本就是因为铁臂象猿才聚在一起的,如今铁臂象猿已经陨落,它们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
梁铭带领着一小队伤势比较轻的修士防守在城门口,当他看到凶兽后裔逐渐散去的时候,心中却是一愣,随后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大喊道:“兄弟们,我们胜利了!城主大人他们胜利了!”
梁铭的声音传遍了整座沙海城,在城中苦苦等待战争结果的那些人和梁铭一样,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纷纷露出了笑容,激动地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城门,两行清泪自梁铭的脸上滑落,他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这一场战争,他们付出了太多,看看身后的那些修士,一个个身上都带着伤痕,有的甚至已经残废。
这一战,沙海城是惨胜,参战的修士死亡了八成以上,甚至沙海城的二号人物锋丘也留在了这片战场上,飞虹更是失踪,想来也是已经战死了。
“快看,那里有人!”
就在这时,一名站在梁铭身后的一名化灵境修士指着远处喊了一声,他是那近五十名化灵境修士中,幸存的三人之一。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两人一个断了一臂,一人瞎了双眼,已经残废了。
“是城主大人他们!”
心情激动的梁铭没有仔细去辨认来人,就兴奋的迎了上去,他身后的那些修士和他一样,也是心怀激动的迎了上去,他们清楚,若不是城主他们战胜了铁臂象猿,兽潮根本就不可能结束。
“秋水良?这是.......唐逍遥?城主大人呢?袁城主呢?”
走近之后,梁铭总算是看清了来人,只见秋水良抱着唐逍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