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姐不是喜欢吃新鲜的菌子吗,你不是让我去山上捡些嘛,我这赶回来收拾好,一会儿好给小莲姐送去。”安苗略带不满的说道。
这些年安家父母总是在兄妹俩面前说何小莲没了父母,如何如何可怜,让安禾安苗多照顾着些。
其实要若水看,这何小莲虽然父母没了,但日子过得可比安家兄妹舒服多了。
安苗和何小莲一样年纪,天天从早到忙,家里家外的忙活,这何小莲可是连地都没下过。
“送什么送,她要吃菌自己上山去捡,她又不是没长腿,没长手,送得着你送?”
若水此时受记忆影响,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安苗怪异的看着自己亲哥,“哥,你今天吃错药了,平时你不是很紧着小莲姐吗,早上时你还叮嘱我多捡点呢。”
“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你哥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成吗?”若水一点也不心虚的说道。
安苗怀疑的看着若水,“哥,你是不是和小莲姐吵架了?哥,妈说过,要你让着小莲姐......”
若水想了下,这事还得早透给家里人,免得他们对那何小莲巴心巴肝的,最后啥好也落不着。若水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一脸的伤心不已。
安苗一下急了,“哥,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小莲姐又给你脸色看了?”
说到这里安苗也有点生气,自家哥哥巴心巴肝的捧着何小莲,结果对方却动不动就给哥甩脸子。想到刚刚哥一个人关着门在房间里,自己闯进来还凶她,难道哥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哭,被她撞见了,恼羞成怒了?
想到这里安苗就仔细的打量自己哥哥的神色,主要看眼睛有没有红肿。
嗯,没有,看来她进来得早了点,也许才刚才始哭,所以没有红肿。
若水可不知道这便宜妹妹脑补些什么,只摸着心口一脸痛心的说道:“小妹啊,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咱们家提了几次亲事,她和何奶奶都找理由推脱了,何小莲根本不愿意嫁给我,故意搪塞我们家。”
安苗愣愣的,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都认定何小莲是要嫁给她哥的,是要给她当嫂子的,所以她才会那么照顾迁就她啊。
“哥,是小莲姐亲口说的吗?”
“嗯,今天上午,我想去她家帮她把柴禾劈了,走到门口里听到她在院子里跟何奶奶说得我们家,我一听提到我,我就忍不住偷听了。结果,结果那何小莲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根本不会嫁给我,之所以不明确退婚,是因为还想让我们家给她家干活而已,还说,我们家就是她家的长工,呜呜呜......你哥我好惨啊!”
安苗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到最后简直就是怒发冲冠了,当即就一拍桌子站起来就朝门外冲:“太过份了,我去找她算帐去,简直欺人太盛。”
若水连忙一把抓住对方,“小妹,你不能这么去,你这样去问,她们怎么可能会承认,还会说你诬赖她的,而且这话是我偷听到的,你要讲出来,别人会说你哥是个偷听人讲话的小人的,再说这些话你要嚷嚷出来,你哥哪还有脸出去见人啊?”
若水当然是胡说的,不过这是善意的谎言,再说这也是事实。这些话那何小莲私下有没有讲过他不知道,但当初原主在牢里时,对方就是这么奚落讽刺原主的,把原主气得要死。
“那怎么办?咱们家对她那么好,这样太没良心了。”安苗愤愤不平的说道,不过却没有再冲出去了。确实,如果她打上门去把那些话嚷了出来,不管人家承不承认,那哥的脸都丢大了。
“先不理她,看看再说,这段时间不要再去她家帮她干活了,即然看不上你哥,咱们也别上去巴着。”若水想了下提议道。
安苗除了打上门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闷闷不乐的点点头。
“那哥,难道不告诉爹娘吗?娘对那何小莲比我这亲闺女还好。”
“找到机会慢慢说,你也知道娘对那何小莲好,咱们无凭无据,万一娘不信怎么办?所以不要着急,得让爹娘亲眼看到对方的真面目才行。”
兄妹俩在屋子里商量着以后怎么做才能揭穿隔壁的真面目,突然安苗狐疑的看着若水。
若水莫名奇妙:“怎么了?看着我干嘛?”
安苗眯了眯眼睛:“哥,你不伤心了?”
若水脸色一板,“男人伤心在心里,不像你们女的,伤心了就只会哭哭涕涕。”
安苗:刚刚那个一脸哭哭唧唧的人是谁?
若水:那是装的。
“苗儿,还跟你哥在屋里干嘛,还没烧饭呢。”
听到娘的声音,安苗和若水对视一眼,两人都出了屋,安苗快速钻到厨房烧饭,若水则还要继续苦逼的去编那个箩筐。
其实若水更愿意去烧饭,至少那个她会。
再次回到堂屋只剩下若水一个人,有了原主的记忆,这次再编起来就得心应手多了,这活是个辛苦活,要编好可不容易。
看看原主这双满是老茧蒲扇大的手,若水只想哭,人家还是不是小仙女呢,这手拿出去还能见人吗,就算是当男人,也要当个精致的花美男。
在心里摸了把泪,若水继续吭哧吭哧的编,我编,我编,我编编编。
本仙女上得厅堂,进得厨房,拳打极品,脚踢渣男,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编箩筐,小意思。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在午饭前把剩下的小半编好收尾。
若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又学会了一项技能,编箩筐。
“小和,你今天怎么了,这手艺退步了呢。”身后原主娘进来看了眼若水手中的筐说道。
若水:...她看都一样啊,哪儿退步了。
“算了,将就吧,你妹妹把饭烧好了,先吃饭吧。”原主娘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深究,只有没有编错就行。
若水到饭厅时,原主的爹也下地回来了。
“爹。”
安老爹嗯了一声,什么话也没多说。
安老爹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平时都在地里忙活庄嫁,属于那种干得多,说得少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