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奶奶表面上笑呵呵呵的说什么都好,但转头就和孙女说原主一家是想要谋夺她们的家产。
这祖孙俩都是白眼狼,受原主一家照顾多年,但半点不念好。
何小莲自认长得美,也根本看不上原主安禾,但又不明确说出来要退婚,只是吊着。
美其名曰是舍得不伤害原主,说不出口,实则是舍不得原主一家免费的劳动力。
原主一家也是老实,这一拖就任其拖了两年,直到何小莲在县城里勾搭上了县令家的公子,才下定决心解除婚约。
要解除婚约可不容易,这么多年原主一家对何小莲的照顾全村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要是无故解除了婚约,那何小莲的名声就彻底完了,忘恩负义,见义思迁,甚至水性杨花这样的恶名都可能落在她的头上。
何小莲当然不愿意坏了自己的名声,于是她就想了个办法,设计把村里的一个姑娘和原主迷晕关在了一间房内,然后带着人过来捉jian。
原主和那姑娘被人叫醒,看到的是父母羞愤失望的脸。
原主是男人,世人对男人总是要宽容些,虽然被人指指点点,但日子也能过下去。那姑娘就惨了,被自己父亲打得半死不说,还要逼其自尽,以全名节。这年代,女孩的名声大过天,轻易败坏不得。就算两人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但在众人眼中,他们也不清白了。
原主当然不想一个无辜的姑娘就这么死了,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姑娘的父亲是个老秀才,学问不知道有多少,但迂腐劲却是十里八乡都闻名的。曾经大女儿被走在路上被一个混子调戏摸了一下手,这个秀才老爷不顾女儿的哭述,硬是要逼着女儿嫁给那个混子,如果不答应,除非砍下那只被摸过的手。
这件事当时可是哄动了十里八乡,谁家父母不疼儿女,虽然礼教森严,但这么心狠也没见过。
人们当面称赞,背地里谁不说这老秀才是个心狠的。
为了自己的面子,连女儿的命都不顾。
大概这也是何小莲选择这户人家的女儿算计的原因吧,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家女儿才没有退路,要是换一户人家,可说不一定。
就在这时候,何小莲站了出来,表示愿意解除婚约,这样原主就可以娶那个姑娘了,那个姑娘也不用死了,相当于救了那姑娘一命。
何小莲这样大度的行为获得了许多人的赞赏,都说她有侠义心肠,是女中豪杰。
原主安禾就是一个普通少年,没见过什么世面,是左右为难,原主是喜欢何小莲的,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姑娘因他而死,所以最终也只得同意解除婚约,迎娶那姑娘。
原主不知道这本是对方的计谋,还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何小莲。
发生了这样的事,原主和那姑娘很快就成了亲,而恢复自由身的何小莲很快被县令公子接走了,还因着其侠义之名,府上还将原本准备的名分抬了抬,以贵妾之礼入府。
由一个乡下村姑一跃成为官宦家如夫人,何小莲也算完成了人生的阶梯跨越。
原主成亲后,因为两人闹出的风波在村子里还是传了好一阵,出门就有人指指点点,很是难堪。刚开始原主还惦记过何小莲,但时间长了,知道对方现在过得好也就放下了。
而因为何不莲的‘牺牲’,原主和那姑娘也一直心存感念,替何小莲照顾着留在乡下的奶奶。
两人都是过日子的人,那姑娘更是感激原主救了她,所以对原主很是用心,慢慢的,两人的心在贴在了一起,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可是就在这当中,一道征兵令下到了村里,每家都必须出一个男丁当兵。
这对原主一家来说那就是晴天霹雳。
原主一家就两个男丁,原主总不能眼看着上年纪的爹去当兵,那不是送死吗,没办法,只能自己去,想着自己从小力气就大,也许还能博出一番前程来。
就这样原主怀着建功立业的心和村民一起跟着县里来的队伍走了,只是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原主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刚到县里就以奸细之名被投入了大牢,原主那是一脸蒙逼啊,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连村子都没出过的人,当什么奸细啊?只怕连奸细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何小莲穿着精致华美的衣服挺着肚子走进牢里时,原主还以为人家是来救他的,高兴得不得了。
谁知道人家是来要他命的。
什么自己一家处心积虑谋夺她家产田地?什么想霸占她家房子?什么把她当童养媳,从小就让她干活,对她一点也不好, 原主听着对方的数落简直难以置信。
更让原主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村里那张征兵令是何小莲特意让县令公子安排的,上面只是要求征兵,但在哪里征却是下面的人安排。
至于何小莲为什么这么做,原因不过是觉得自己父母双亡后,村子里的人对她不够好,很冷漠,所以现在她有能耐了就要报仇,最后更是告诉了原主村里那场捉jian就是她导演的,为了的就能毫发无损的退婚。
不管原主再如何气如何恨,最终原主就这么死在了牢里,死得悄无声息,连回乡报信的人都没有。
“哥,你怎么在我房间里。”门突然被打开,原主的妹妹安苗突然闯了进来,若水下意识的睁开眼睛,下一刻当即反映过来,糟了!
然后立刻闭上眼睛继续接收,‘......至于张小草,只希望不要再连累她,让她能幸福就好。’
若水懊恼的睁开眼睛,糟了,最重要的部份没听到,原主的心愿部份是由原主自己表达的,并不是记忆传送,所以一旦错过了就没法回放的。
若水瞪着这个惹了祸的安苗,“你突然闯进来干嘛,进来前不知道敲门吗?”
安苗无辜的眨了眨眼,看了看门上已经折断的树棍,这门里面的锁扣早就坏了,现在只是用一根筷子粗细的树棍别着,所以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可是哥,这是我房间啊。”
若水:刚刚对方好像是说过,这是她的房间。
若水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一床一床一破柜子,到处都是灰扑扑的,一点也没有女孩房间样子,唯有柜子上摆着的一把破铜境能看出一点女孩子爱美的影子。
“你这是上哪儿去了,满头大汗的,跑这么急干什么?”有了记忆,若水很容易将自己带入哥哥的角色,老实不客气的训斥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