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真的有鬼,真的有鬼——”张强睁眼看到若水就下意识的叫道,只是叫着叫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天真单纯的小雪怎么笑得这么不对劲,后知后觉的张强左右一张望,这不是他家的地下密室吗,他怎么在这里?
“小雪,你怎么到地下室来了,这下面都是仓库,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上去吧。”张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强自扯出笑脸说道。
若水呵呵一笑,“张大老板,你这地下室打造得好啊,很特别,用来关人正好,你说是不是?对了,今天晚上来找你的‘人’是不是曾经就被关这里过?”
若水的话让张强一下想起了昏迷前的遭遇,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在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后当即松了口气。
“小雪,你说什么呢,强哥怎么听不懂,快扶我上去,你李姐应该也回来了,说不定正找我们呢。”
此时的张强刚刚醒过来,一时不知道自己之前的遭遇是做梦还是真实,只想快点摆脱眼前的处境,自己腿断了,丧失了自由活动的能力,而眼前这个小雪也不对劲,不知道想做什么?
“小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自你来到小镇,你李姐和我对你可有不周到的地方,”张强继续说道,“就算你强哥做错过事情,但可有对不住你?”
张强果然是个聪明人,三言两语就避重就轻了,若水真的是个单纯小姑娘怕此时只怕就犹豫了,可是若水是来复仇的,说什么都没用。
再说张强并不是不做,只是还没来得及做。
若水也不同他扯嘴皮子,转身出了门,片刻后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进来。
看到那个熟悉的木盒,张强脸色一下就变了,惊恐的看着若水,“小——小雪,你拿这个盒子干——干什么?”
张强心脏不受控制的咚咚跳,心里全是不好的预感。
果然——
“干什么,这玩意你平时不是经常用吗,我看你用着挺好玩的,所以我也想玩玩,好吗?”说完若水微微一笑。
这一笑看到张强眼中就如恶魔的微笑一样,不怀好意。
盒子打开后有两个分区,左边是崭新的钉子,右边全是生绣的。
若水看着左边盒中根根长钉都黑红黑红的,就像生了绣一样,但若水知道不是绣,这是沾在上面的血干了后的颜色。
这男人还有收集癖吗?或者说,这些是战利品。
“收集了这么多了啊,不错嘛,功勋不少嘛。”若水笑着说道。
“小雪,我也是被逼的,你这不是没事吗,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张强此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肯定都暴露了,再抵赖也没用,还不如好好求饶,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没事,不疼的,一下不好。”若水笑着从盒子中拈出一根铁钉,再拿出一把小巧的锤子,一把将张强给拖至墙边。
此时若水才发现这墙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许多明显可见的钉子眼,心中更在大怒,今天她就要让这条狗好好爽爽。
张强从刚开始的求饶,到后面的破口大骂,那些污言秽语若水只当耳旁风,反而就是一个耳光直接打掉半嘴的牙,看着对方满嘴是血,满脸惊恐的看着她,若水甩了甩手,这脸皮真厚,手可真痛。
看着不停挣扎乱吼乱叫的张强,若水感觉一个人不好下手啊,力气再大,一个人也只有两只手啊,没人帮忙把人固定住,她又不想把人敲晕,那多没意思。
“我可以帮忙的。”
若水转头一看,一个女阿飘站在门口,怯怯的看着她。
“好啊,来给我按住他。”若水当即同意,真是急时雨。
有了女阿飘的帮忙,若水就容易多了,不过张强就吓惨了,本为被人用刑就够害怕了,现在换还来帮忙,还人鬼合作,这是什么操作,张强都蒙了。
不过再蒙,当钉子钉穿手掌的那一刻,那钻心的痛让张强惨叫出声。
若水眉毛都没动一下,由着他叫,做了这么久的任务,若水早就是当初那个连鸡都不敢杀的都市白领了。
“姐姐,可以让我来吗?”说话的正是怯怯生生女阿飘,看着惨叫的张强,女阿飘眼睛都要放光了。
“当初我被骗来后,这个人也是这么对我的,我想报仇,姐姐可以让我来吗?”
若水此时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阿飘,可以看出死时年龄并不大,也许只有十五岁的样子,说话时怯生生的,而且别的鬼都出去找人报仇了,她却躲在这地下室里,可以看出胆子不大。
“行,你来吧。”若水倒是无所谓谁来,痛快的点头站出位置。
......
一人一鬼满意的看着晕过去又醒过来的张强,“行了,天都快亮了,我要去睡会儿,你自己玩吧,别这么快就弄死了。”
若水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一晚上她可真忙的。
回到房间快速洗了个澡就沉沉睡去。
若水不知道的是她走后那个她眼中胆小的女鬼眼珠转了转也离开了,然后没过多久全镇各个地下密室就突然人满为患了。
若水不知道的是因为她以牙还牙的突发其想,害得全镇好多人今天这夜过得痛苦加倍。
之前大部份还只是吓吓,随便折腾折腾,现在却都把人聚集在在了地下室,那些曾经曾用在他们身上的工具,现在通通用回到了它们主人身上。
这些东西弄不死人,但痛却是实在实的。
天亮了,大白天的倒是没有阿飘在外面晃悠,但人也没有几个,偶尔一个出现在街头都是一脸青白,形色匆匆的样子。
头一天晚上的经历让所有人都心惊胆颤,小镇里也有一些没有直接参于做案的人,所以还算平安,但家里人遭遇和昨晚的混乱却也是看在眼里的,生怕自己也被那什么找上门。
“妈妈,爸爸呢?我们要去哪里,爸爸不和我们一起吗?”街上,一个年轻妇人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行色匆匆的朝镇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