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哥哥’身上怨气可比在庄园里时浓多了,一双通红的眼睛怨毒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是这个畜生无法无天让他大好的年华嘎然而止。他刚刚大学毕业,本该大展拳脚发展事业,再不济也该找个工作努力赚钱娶妻生子,普通又满足的过完一生,而不是年纪轻轻就死在这个地方,留下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妹妹图留悲伤。
想到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刘安身上身上的怨气更浓了。
“控制!不要让怨气控制你,这会蒙蔽你的心智,一旦被怨气操控,你很快就会变成厉鬼的,到时你将无法再投胎转世。”
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刘安和古余都是一愣。
看到对方是自己之前遇到过的天师小姐,刘安心中一定,知道对方不会阻止他报仇了。
不过对方的话他也听进去了,当即收敛了身上的鬼气,连脸上为了制造恐怖效果血迹也消失了。
“姑娘,救救我,我给你一百万,不,一千万——”古余看着不远处镇定自若的女子,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不同寻常,连前面这个‘人’也忌惮的样子,绝对不一般,所以古余当机立断大声求救。
看着对方无动于衷,价格也从一百成,很快上升到一个亿,自己的命最重要,钱没有了还会还有,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所以古余一点也不心疼的加着价。
若水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那人,她只是路过,不想这个‘小哥哥’走错了路才出声提醒。
至于那个男人,死了才干净,这男人是住庄园里的,绝对是个头目,死了干净。
“你有三天的时间,不用着急。”若水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就消失在黑夜中。
古余眼里闪过失望,没想到居然有钱也打不动的人,不过今天见死不救,等他熬过这一劫,他不会放过她全家的,已经好久没人敢拒绝他了,他会让她知道敢拒绝他的后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离开的若水不知道古余的想法,若水知道也只会冷笑两声,霸道总裁是病,得治!
她还得回去看看那个张强呢,也不知道自己给他留的礼物喜不喜欢。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街道两边的社区,若水心中一动,然后脚步就转了个弯。
这个小镇各个社区几乎都有被关起来的人,此时想来也不会有人还有精力看管了。
有小统的扫描功夫开路,若水很容易就找密室的出入口,也不去找钥匙,直接一锤子砸开,对于关在里面的人也不去打照面,反正门开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若水主要是担心这些人没人照料,现在外面的人自顾不暇,怕被人遗忘饿死在密室里那就冤枉了,她可不想背这个锅。
她也没打算聚集这些人做些什么,所以还是不照面的好,对将来原主回来也少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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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娴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上排气扇里透出的丝光线,她是来找她哥哥的,哥哥失踪五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人都说她哥哥已经死了,父母日夜担心,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仍没找到。
五年前她年纪还小,无法出门找哥哥,只能日日看着父母伤心,原本乌黑的青丝慢慢变得花白,现在她长大了。警察告诉她们哥哥曾经来过这个小镇,但走访调查后说有人又亲眼看到哥哥离开了,之后就不知去向。
每年全国失踪的人不知有多少,追不到去向后这案子也就挂了起来,察查也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浪费在这些事上,再说又没有尸体,不算刑事案件,也许有一天人家玩够了就突然回来了。
但是刘娴不相信哥哥不会这么不负责任,哥哥失踪前还跟她说过,某个知名企业已经给他回了电话让他面试,他将很快就会得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只是没想到,没几天哥哥就失踪了。
那家企业警察也去调查过,是正规企业,那里的人也表示没有见过哥哥。
唯一的线索就这个小镇,她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无缘无故的到这么远的一个小镇来,所以她必须亲自来看看。
这次高考一结束,刘娴就找理由骗过父母自己来了小镇。小镇是普通小镇,景色也不错,而且这里的人格外热情好客,当有人问起她来小镇的目的时,刘娴想着对方是本地人,也许可以帮到她,也就实话实说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她被关在这个地下密室已经半个多月了,每天都有人来给她洗脑,折磨她,看着手心上刚结的疤,想着那钉子穿过掌心的痛,刘娴就一个哆嗦。
刘娴后悔了,不是后悔出来找哥哥,而是想到如果自己也失踪了,那她父母该怎么办?他们还能承受第二次丧子之痛吗?
没错,虽然没有人亲口告诉过她,但她已经猜到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失踪了,而且最大的可能是他哥哥已经被这些人害死了,如果他哥哥还在的话,或者加入了这些人,那他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就算是说服她留在小镇,也一定会露面的,而最心疼她的哥哥,绝对舍不得她被这些人欺负。
想到哥哥被这些人害死了,刘娴就恨得发狂,她想给哥哥报仇,可是却连这个小小的密室都出不去。
这些为了不让她有力气逃跑,每天只给她吃一点食物,保证她饿不死,但想逃跑却是不能。
现在应该是半夜了吧,想到每天重复的日子,刘娴就是发抖,不是没想过先敷衍过去,免受皮肉之苦,但只要想到哥哥死在这些人手里她就控制不住,根本就没办法骗过测谎仪。
‘哥哥,如果你在天上就请保佑我吧。’刘娴由衷的祈求着。
迷迷糊糊的刘娴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巨响,有些迷糊的她瞬间清醒过来,警惕的看着密室门外,同时灯也突然亮了起来。
奇怪,这都半夜了怎么会有人进来?
这房间灯的开关在外面,平时那些人走时都会把灯给关上,这屋子里就一片漆黑。
‘哐、哐、哐——’
刘娴意识到是有人在砸门,而且是在砸她这个房间的门,刘娴更紧张了,但她却没有开口。
这个房门中间镶嵌着一块特制的玻璃,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室内情况,但从里面看出去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刘娴不由自主的想,外面到底是谁?为什么不用钥匙开门?会是有人来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