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非常自信天残老人在没有杀他时,绝不会贸然行动,留着天残老人还有利用价值,等那天天残老人的价值用尽,便可顺手送天残老人升天。天残老人不死,春申君黄歇就寝食难安,毕竟李氏灭族,黄歇可是先锋,外面还有个李园,足够黄歇喝一壶的了。
“天残地缺脚!”天残老人一出手就拿出自己的绝技,他没有用剑而是用他的天残脚,就是天残老人那短至膝盖的脚早已安装了假肢,乃寒铁打造而成。铁脚掌攻击相当犀利,善柔、雪莲花、飞雪三女看得呆了,齐齐暗喝道:“好厉害的脚法,吴天若让他踢中,只怕不死也要残废。”
吴天手中的刀未曾出鞘,只用刀鞘抵挡天残老人凌厉的腿法,虽然招招致命,但吴天总能在危险时刻破解了天残老人的腿法,口中戏谑道:“天生残废的人啊,实在是狂妄,这等蹩脚的腿法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丢不丢人。”
天残老人越打越心惊,总算知晓五名顶级剑客和刺客为何失败了,吴天的武功早已超越了他,百招过去,天残老人已有气力不支的迹象。瞧吴天似乎才刚刚热身的神态,眼中更是说不出的讥嘲,好像怜悯天残老人是个残疾人,他有些胜之不武,赢了也不光彩似的。
天残老人最恨别人鄙视他是残疾人,狠劲陡生,攻击更加凌厉,一身戾气散漫在天空之中,就连三女也感到惊骇,天残老人的武功绝对在各自师傅之上,善柔心中幡然大悟道:“原来师傅说有个人的武功在他之上,那人的腿法相当犀利,只是当年有过约定,断不能泄露那人的身份和来历。他就是师傅提及之人,隐藏真深。”
吴天见天残老人发狠,神情更加嚣张,叫嚣道:“废物,你还是拿出吃奶的力气,若这般下去,小爷能把你活活累死,你不累,我打得都累了。用点劲道,难道你干李园的娘就是这样的么?太没意思了,小爷一直不出手,不是你的天残腿法有何了不起,而是小爷想见识一下天下第一残疾人的腿法和腿功,如今看来,你这个天生残疾,天地厌弃的废物不咋的。”
“吴天,我要杀了你……”天残老人歇斯里地,带着愤怒的悲壮,似要把天地间最强大的戾气和杀气全部发泄到吴天身上去。可惜他遇到了吴天这个非人类,武功早已是破碎虚空的境界了,虽然他全身功力在穿越时空时用于锻造身体,体内存留的能量并不多,但能量等级却极高,岂是天残老人这种先天境界的人可比。
吴天哈哈大笑道:“知道教爹的名字了,你教爹也没用,我可没有你这样牙齿都快掉光了的儿子,永远都不会生出你这样残废。你恨我,我知道,可你能奈我何?小爷要是出手,你一招都接不住,小爷今天就断去你的是非根不可,免得你出去祸害天下妹妹,对于祸害漂亮妹子的人我从来是宁杀错不放过。”
天残老人就像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就连善柔、飞雪、雪莲花三女都噗哧一声笑将出来,犹似二月桃花,美丽极了。天残老人现在的模样滑稽无比,尤其他那头发散乱,更令人无法控制心中的笑意。
现在三女已经瞧出来了,吴天的实力远远胜过天残老人。只见天残老人将要一脚踢中吴天时,吴天的身体诡异的避开,手中的刀终于出鞘,寒光一闪,只听得天残老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震得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当天残老人摔在地上时,吴天已迅疾地用脚踩在天残老人的脸上,讥笑道:“你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不要总想着用女人的玄阴之气修炼武功,这般做实乃天理难容,你有今天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天残老人既惊且怒,他是没想到吴天出招,他竟然瞧不清楚吴天的刀法路数,就连出刀轨迹也模糊无比,心中极是苦涩,他与吴天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倏然间,天残老人吓得魂飞魄丧,身体已被吴天踢飞了出去,在空中倒飞了好久方才落在已一个隐秘的寒潭之中,天残老人登时晕死了过去。就连下体那血肉模糊之痛也忘记了,他不想醒来,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竟然败了,而且败在了一个他一直瞧不起的人手中,如果说吴天是个治国大才,他相信;可要说吴天是个超越所有高手的武道宗师,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正因不信,所以他才觉得内心的痛苦和悲痛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以接受。
吴天忽然转身瞧着三女,笑道:“三位,招呼不打,想不声不响地走?这次可是我救了你们,不如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如何?”
言罢,吴天也不管三女是何想法,当即把三女身上的穴道封住,就在大路上胡天胡地起来,直至第二天,吴天忽然在善柔耳边低语道:“柔儿,若想复仇,你必须做我的女人,那我倒是可以帮你去复仇,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考虑,倘使一年之内你仍不选择,我们之间的协议立即作废,日后你就是跪着求我,就是卖身为奴我也不会帮你。哈哈哈!”
当飞雪和雪莲花惊醒过来时,吴天已飘然而去,飞雪和雪莲花痴痴地看着吴天离去的背影,昨天若有勇气自杀,她们早自杀了。况且飞雪和雪莲花心中默认了吴天是她们的男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
两女瞧着善柔那恨恨的目光,心情登时好了起来。昨晚善柔可是非常主动,为何天一亮就不认账了。两女醒来,神智迷糊,尚未清醒过来,未听清吴天对善柔说了什么,为什么善柔如此痛苦?
飞雪好奇道:“善柔,难道你还没有平息心中的怒火么?就是我们那晚也没见你像现在这般愤怒,这是为何?”
雪莲花接口道:“是啊,如今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俱损俱损。况且我们不能否认他的确是我们第一个男人。难道我们还有其他选择么?不嫁给他就杀了他,貌似我们的武功只怕一生也杀不了这个混蛋。”
善柔咬牙切齿道:“杀不了也要杀,这个混蛋太欺负人了。”
善柔从未吃过这般大的亏,不但吃了,而且连续两次被吴天糟蹋,如果是第一次,她非常理解,毕竟她和吴天是敌人,吴天作践她,那是理所应当的。可现在不一样,吴天仍要作践她,她心中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们好像就是吴天发泄的工具。
昨晚她想让吴天变成软脚虾,偏偏吴天越战越勇,败下阵来的是她不是吴天,不但她败了,飞雪、雪莲花也未能幸免,她们昏睡过去,一大早醒来,吴天又对她提出这等趁人之危的要求,这还是人么?
飞雪叹道:“善柔,算了吧,我们杀他一次,只怕他反过来杀我们十几次,昨晚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如果忘记这个男人,最好今后不要与他相见。我要回师门,跟在师尊身边修炼武道,我不再理会江湖上的事情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阴谋诡计的确不是我擅长的,我也讨厌这样的生活。”
飞雪这是悟了,以前以为自己也是个人物,兼且又拜在秋恨水门下,在江湖上走到哪里去,她都会得到所有人的吹捧和青睐,没有谁不礼让于她。可这次赴楚刺杀吴天,这是她一生中做出最错误的选择,只怕秋恨水也错了,错估了吴天的实力,也低估了鬼谷门派的底蕴和尚未展示出来的底牌。
雪莲花却想:“我才不想避世不出,岂不遂了那混蛋的心。如今我已是他的人了,吴天要是不负任责,我就死在他面前。这次回去,等禀告师门后我就出来寻他,我不信他会不要我,我容貌也不属给他的夫人,凭什么我就不能做他女人?”
善柔见飞雪和雪莲花似乎认命了,可善柔不认命,她相信终究一天可以打败吴天。吴天也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有打败的一天。善柔坚信人定胜天,若天有灵,她的父母也不会死于那些歹人手中。
她忽然觉得只要把关于吴天和天残老人的打斗情况禀报师傅,以师傅那天才般的资质和悟性,一定能超越现在的境界。师傅超越了,领悟了,她也能领悟,悟透吴天现在的境界。心中很是埋怨,如果她有吴天这般恐怖的武功,刺杀田单小菜一碟。以前她没有这个希望,她甚至绝望,她必须把吴天当作仇人,只有打败吴天,她才有刺杀田单成功的机会。
善柔心中忽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她也精通易容术,如果在师傅曹秋道哪儿得不到答案,她就易容成吴府下人卖身到吴府,然后偷学吴天武学秘境,她不相信她领悟不到吴天武学精髓。
三人一路上沉默不语,谁也没有开头,尤其善柔抱着头,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所以飞雪和雪莲花都没有打扰,万一善柔是领悟昨天吴天和天残老人打斗的情节,这种事情谁都不敢惊醒。
直至来到了交叉路口,善柔忽然起身,朝飞雪和雪莲花拱手道:“两位,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再见。”
言罢,善柔果决地离开,飞雪瞧着善柔离去的背影,忽然笑道:“雪莲花,我忽然发现善柔是个个性十足的人,太有个性了,可惜我做不到。那混蛋只怕要被她纠缠苦了,嘻嘻嘻。”
原本压抑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两人的内心也随之轻松起来。其实善柔在回忆昨天两人惊天动地的打斗,她们也在观摩、思考,希望能从中得到启发,或是寻到自己的武学之道,这种高手较量,对她们是相当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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