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被侍卫拿去烧了,他随手丢在火堆里,看也没看就转身离去,却不知符咒燃烧之后,那烟化作一道白影,悠悠的朝宫外飘去。
宋道隽等人正在家中等待,手下打探来的消息。
阿若见众人如此紧张,道:“若真是被抓到宫里去了,咱们要救人,不是很麻烦吗?”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这时候大皇子掌权,老国主都被逼到寺庙里去剃度出家。
也不知对方什么来路,在皇权里是个什么位置,总之眼下,凭他们想要对付这些人,难度怕有些大。
木芳颜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皇室里的人为何在大街上强抢民女?
她看向阿若,阿若:“你瞧我做什么,这种事情不该去问寻格纳吗?他肯定最清楚了。”
赵笙一想也是,当即将去找寻格纳。
寻格纳听了直摇头,“我那个大伯父,你要说他强逼民女为妃,那还说得过去。但是弄过去行巫蛊之术,那大约不太可能。”
木芳颜见他目光有些闪烁,觉得他肯定有所隐瞒,扯了扯宋道隽的衣裳,宋道隽开口道:“莫非你母亲,也是因为生的好看,所以被抢入宫中。”
这话就差点直接说,大皇子霸占了他的母亲。
寻格纳那立刻变了脸色,狠狠很瞪着宋道隽。
“我母妃不会让他得逞的。”
这算是变相的默认了吧!
令狐圻想到自己的妻子,极有可能被其他男人羞辱,就恨不得冲到宫里去,杀了那些男人。
赵笙劝他冷静,“我昨天打探过,这位大皇子只听闻他性情残暴阴狠毒辣,却从未听说他有强抢民女的嗜好,他似乎没有那么眷恋女色。”
“按常理说是,可他既然能做出谋朝篡位的事,可见平日里也是善于伪装,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人,说不定,现在大权在手,可以为所欲为,自然也就百无禁忌。阿兰小姐生得美貌如花,便是放在的大河城里,也是罕见的。我这位大伯父,肯定是把持不住,要遭殃,也是她先遭殃。”
木芳颜到寻格纳幸灾乐祸的口吻,抬手就在他后脑拍了一下。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不去救你母亲了。”
“事情不是我做的,姐姐打我做什么!”寻格纳无奈,他实话实说有什么错。
死直男!
木芳颜一板一眼道:“你大伯不是东西,你说这话难道就正确了?阿兰刚刚失去亲人,如今又落在这个地方,遭遇这样的事,你不说,想方设法帮忙救人,却还在这里幸灾乐祸,难道忘了我们在麻素府的时候,阿兰小姐是如何的维护你我了。你母亲也是女子,她遭罪你着急,那阿兰她们遭罪,你就能幸灾乐祸了。有没有同情心啊你!”
寻格纳坐回去,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过分,但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温润的赵笙,也面色阴冷,一言不发。
令狐圻看着宋道隽,道:“只要郎君一声令下,我这就去寻人,无论如何,也会把人救回来。”
就在此时,一阵白烟从屋外飘了进来,落在木芳颜手中。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木芳颜忙道:“阿兰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赵笙十分着急,几人都怪异看着他,还说不喜欢人家,一听她出事,这着急的样子,简直是火烧眉毛一般。
赵笙只紧张的看着木芳颜,木芳颜道:“我给他的符咒被烧了,这是求救的信号,她是定是遇到了麻烦,咱们今夜便想办法入宫。”
她看着寻格纳:“宫里的情况你熟,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们好去救人。”
寻格纳点了点头,问了一句,“你们不准备一下,那里毕竟是王宫,守卫森严,就算我知道王宫秘道,也不能保证你们能够轻松来回。”
宋道隽终于开口,“你只管说便是,怎么救人,我们自有决策。”
寻格纳见他如此淡定,思虑了一下,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于他。
宋道隽问的差不多,就带着木芳颜离开。
木芳颜听得忧心忡忡,“咱们这里人少,就算进去救了人,又如何全身而退呢?”
且不说神木还没有找到,便是大祭司也下落不明,他们现在去救人,必然会引起骚乱,就算把人救出来,大皇子的脾气,一定会派人大肆搜捕刺客,到时候大河城他们肯定呆不住,只能往外去。
这救人的事不容易,善后隐藏更危险。
木芳颜焦虑,东西都不想吃了。
宋道隽为她整理了一下碎发,“娘子这是不相信为夫的本事?”
木芳颜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十分担心,也不知这位大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果真是他抓走邓娘子跟阿兰,他图什么?”
木芳颜不敢想象,害怕一语成谶。
宋道隽笑着安抚她,“娘子放心,为夫一定悄无声息的将事情解决,我们到时候,不仅不会逃亡,这位大皇子,还会将咱们当做座上宾,迎进宫去。”
木芳颜被他自信的话惊得掉了下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时候你要是逗我,我是要生气的。”
宋道隽:“那为夫要是成了,娘子要如何奖励我。”
木芳颜瞪他一眼,“要是成了,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只要我有的。”
宋道隽坏坏的笑,“娘子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到时候可别反悔。”
宋道隽说出不准反悔,木芳颜就连忙抓住他的手,“那个,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他能这么说,肯定有十足把握的,她又跳坑里去了。
宋道隽坏笑:“娘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时候说后悔,可不太合适。”
木芳颜:“人家不是君子,人家是小女子嘛,你行行好,不要这样套路我。”
宋道隽趁着无人,暗暗捏了捏她的屁股。“我的好娘子,话一出口,便由不得你反悔了,乖,回去等我,为夫很快就回来,索要报酬。”
他笑盈盈走了,木芳颜见他如此自信,既为麻素阿兰他们感到高兴,又隐约为自己感到担忧。
这个人真是的,怎么总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花样。
从前瞧他,也不是个不正经的呀,还是说,男人骨子里都喜欢这样乱来。
她忽然很想找个好友问一问,若是邓娘子在此,她是否能厚颜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