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狗败了,我们赢了!”
秦沐边境城池外,沐军忽然击鼓如潮水般撤军,主动舍弃了这座城池,携带大量民众,器械,粮草物资离开,暂避锋芒,此举令秦军士气大涨,一个个如打鸡血似兴奋的嗷嗷叫。
仰仗兵魔神的凶悍与霸道,秦国久违的在区域战争之中,打败了沐国,短暂取得了上风。
普通士兵欢呼雀跃,雄赳赳气昂昂的入城,虽是空城,但因为走得仓促,还残留少部分的物资,足够秦军搜刮一通的了。
“沐军后撤了,这可不像是白亦非的一贯作风。”
秦军高层如临大敌,仔细搜查,怀疑有什么陷阱,阴谋,反复盘查确认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纷纷露出一丝胜利的喜悦笑容。
唯有主将王贲没有掉以轻心,相反预感一丝不妙,但却难以抓个准确,只得下令全军休整之余,不可放松戒备。
入夜,秦军在这一座刚攻陷没半日的城池内歇息,将士们都已经饱食一餐,准备明日就继续深入沐国境内,磨刀霍霍的欲要大肆掠夺一番。
主将营帐内,烛火燃烧,数个时辰都不曾熄灭过。
王贲与麾下协从的几员副将,一起商讨天明之后的行军路线与战略方针,一边派出了斥候打探消息。
律!律!
马儿嘶鸣声在帐外响起,在橙红的烛火灯光映射下,匆匆忙走来一黑影,跃入眼帘。
单膝跪地,口中道;“禀将军,已查清楚沐军在城外二里之地,集结乡民彻夜挖掘战壕沟渠,布置铁丝栅栏。”
“什么!”
王贲诸将领,闻之,面孔骤然变色。
“糟了,沐军这一招乃是以退为进,以守代攻,准备充分就等我们陷进去。”
“兵魔神的弱点,看样子已经暴露了。”
“我们可以试着绕路,采取迂回策略,避开沟渠。”
“只怕是我军的前路,都已经被阻断了,若想另辟蹊径,强行绕道也唯恐遭遇埋伏,一旦后方粮草的运输路线被截断,无异于羊入虎口。”
这是一个比较老土的战术,但确实有效果,唯一麻烦的是耗时耗力,通常都是在战前准备的。
王贲皱着眉头,隐隐头疼,恍然为何沐军撤退之时,宁可抛弃一部分珍贵的军械物资,承受数倍的粮草压力,也要携带城内乡民一起逃,这是一大批劳动力。
一旦决心挖掘沟渠,阻杀兵魔神,各地的工程量就会剧增,军中士兵若一起参与,固然可加快进度,但风险却极大,如果消耗太多体力,忽然遇强袭就会疲软无力抵抗。
“不可拖延下去了!”
一咬牙,王贲有了决断,下令全军出击,务必要抑制住沐军的行动速度。
秦军战鼓一响,此番大动静也隐瞒不过沐军的探子,火速汇报最新军情。
听完秦军的动态,白亦非哑然一笑,目光不禁看向李牧,观他一脸笃定,不出老夫所料的模样,暗暗佩服其料敌如神。
“现在就等大鱼入网了,切不可以大意。”
白亦非吩咐下去,诸位将士们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表面上集结了大量乡民在通往城池的要道前,挖掘出一条条深数米的沟渠,暗地里则转移部分兵力,在周边的山林,暗道的险峻之处填埋火药。
子时三刻,秦军一支主力部队,翻山越岭试图从侧路绕道而行,突袭正在连夜赶工的沐军与乡民,若顺利,可趁混乱大肆破坏沐军的工程。
深夜赶路,风险巨大。
走在最前方的一匹战马,只听“喀嚓”一声踩踏到了什么埋在土壤内的东西。
轰隆!
地雷触发,爆炸的火焰冲击辐射开来,将周遭的士兵与战马一起炸飞数米远,沙土混杂着鲜血溅开。
轰!轰!
连锁反应,地雷此起彼伏的一个个被引爆,山坡上石块滚动,咣啷啷的如雷声击鼓般落下来。
这一套埋伏下来,转眼间就带走了数百秦军士卒的性命,随着范围扩散,伤亡数字还在快速增加。
“有埋伏,快撤!”
秦军大乱,惊慌失措,胯下的战马虽训练有素,但在地雷的威胁下还是失控奔走,怎么都不肯继续前进。
类似的情景,在多个山麓,险峻之地一一上演,秦军士气大跌,不得已只好撤退。
“失策了。”
王贲闻讯,面露难色,从白天秦军败退起,到夜晚奔袭作战,双方的士气如对调了似的差距悬殊,论兵法计谋,己方已然输了一筹。
“好一个战神李牧,沐国真是添了一员虎将啊。”
羡慕与可惜,当初秦国也设想招揽李牧,奈何被沐国先下手为强,若单靠白亦非,他虽然军功斐然,经验丰富,麾下的亲卫白甲军更是百战百胜之精锐,可在指挥作战的能力上,显然比不上李牧这位兵家传人。
“李牧之才,作为副将确实可惜了,不过经此一战的功绩,想必也会被沐王所器重,将来对上,只怕更加难对付。”
在将士们面前,王贲一脸威严肃穆,临危不乱的大将风采,暗地里却心生一丝焦虑。
未来半月,秦沐两军互有交锋,计谋频出,各有小胜小败之场,但总体却趋于沐军的胜利。
秦军的粮草,坚持不住了!
沐国士兵参战,一日有三餐,且顿顿有肉。
因此,就算偶有失败,将士们只需饱餐一顿,很快就会回复状态,体力,精力充沛的与敌军厮杀。
秦军的伙食就差一大截了,一日两餐连一点肉末星子都找不着,由此可见,两个国家的财力悬殊。
王贲嘴上不说,心里是酸的要死,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白亦非究竟施了什么妖法,可以变出粮草。
是的,凭空!
据悉,白亦非只需在空地上一指,一袋袋米面,肉类,蔬菜都会凭空冒出来,像是变戏法似的,秦军的密探看了都目瞪口呆,心慌意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