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吆喝声透着茶食的香气,路边的茶楼里,伙计正拿着茶壶穿梭在看客之中,长长的壶嘴里倒出滚烫的茶水。
盲眼的说书人喝了口茶水,咂了咂嘴巴,清了清嗓子,握住折扇踱了几圈坐下,他用醒木拍桌,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咱们这上回书说到,这高僧他被妖帝软禁在了蛇宗内,日夜相处,神鬼志异,荒唐一场,一双含情目,修那闭口禅,一颗赤诚心,一段不了情!”
“那和尚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逃?”
“你没听明白吗?妖帝灭佛,那和尚没了信徒,就打不过妖帝了。”
“这二人都是男子,为何要做这等事?”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我慢慢道来,强扭的瓜不甜,可让这妖帝硬是给那高僧产了几枚蛇蛋,二人有了因果。但这天上的神仙能放任妖魔为祸人间吗?所以,这天兵天将,还有那西天的罗汉来捉拿这魔尊跟那妖帝,他们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一场大战后,魔尊败北,妖帝逃走了……”
离渊捂着被利剑捅穿的肚子一路逃回了蛇宗,他要把褚裟跟他们的孩子带走,大不了在深山老林待到死。
蛇蛋破裂,一条黑色的小蛇爬出来,褚裟在一旁看经书,他闻到了血腥气,将小蛇和未孵化的蛇蛋挪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随手结印。
“觉念,是我。”离渊刚一进门就倒下了。
褚裟走到门口,将离渊抱起来,他把蛇蛋推到里面后才把离渊放到了床上,“离渊,不要睡。”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好疼,肚子疼……”
离渊好像看到了在南厢房时的觉念,他抬手摸了摸褚裟的脸,“我肚子好疼,觉念,抱抱我。”
“没事了,有我在。”褚裟用手指轻轻拭去离渊眼角的泪,他握住离渊的手试图愈合对方的伤口,但他现在力量全无,这只是在做无用功。
一条黑色的小蛇爬过来,离渊看见后笑了,他伸手让小蛇爬上自己的手心,“给他们取名字了吗?”
“一二三四五六七□□?”褚裟随口一说,他是没想过会有这么多蛇蛋,该说离渊命中注定要有九个孩子吗?
“好,他叫褚一,其他的……咳咳,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离渊攥着褚裟的手,急促的呼吸,“觉念,能不能抱抱我?”
褚裟把离渊抱起来,用手捂着他的小腹,不赞同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不该跟魔尊搅合在一起的,自讨苦吃。”
“我只是想把你困在我身边,那时候我好恨啊,可是我现在不恨了……”
一道金光袭来,褚裟硬是扛了下来,右臂因此被打废了,他闷哼一声看向门外。
“褚裟,把你怀里的蛇妖交给我们。”伏虎罗汉和一条猛虎率先来到这里,“你跟我们回西天,佛祖要见你。”
“区区一个罗汉,你也想命令我?”
“褚裟,休要胡闹,快快回灵山。”一道佛令照头而下。
“觉念,不要走。”离渊扯着褚裟的僧袍,他明白自己这么说毫无意义,可他总想试一试。
褚裟愣了愣,终究是没有继续违拗,他单手对前来捉拿离渊的罗汉行了一礼,“能不能让这蛇妖跟我一起回西天,一些事还要细细禀明。”
“也好。”
刚一回西天,褚裟就感觉自己的力量回来了,他拈花一笑,不等罗汉们察觉不对,就把离渊的伤养好,随手将他送回人间,把几个罗汉踹下云间后独自去见佛祖请罪。
茶馆里,说书人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嘶哑,如泣如诉,声泪俱下,听众也往往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再加上弦音低沉,似断非断,悲从中来,整个茶馆无人不悲、无人不恸。
“那和尚该是个妖僧,怎么能一点儿事没有呢?”
“你傻啊,人家是佛祖养在身边的灵狐,能不给他点面子吗?教训一顿就行了,还能杀了不成?”
“这高僧来人间一趟本就是历练,佛祖原本给他安排了诸多女子来考验他的心性,谁知道他独独栽在了一个蛇妖身上,还是男子,后来也就不再给这高僧安排男子来考验他的心性了。再说这蛇妖,他在西天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自己的高僧,有菩萨好心告知他,灵狐又去人间历劫了,蛇妖便在人间找啊找……”
“蛇妖找到了吗?”
“故事到此为止,高僧不知所踪,蛇妖带着九个孩子一直寻觅他的踪迹。”说书人合上扇子,摸索着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就要走。
“你先别走,你告诉我,那和尚对蛇妖动过情吗?”
“动过吧?我觉得有个人为我做到这份上,我也会动情的。”
“可他是个和尚,还是个断情绝爱的高僧,虽然中途做过错事,但也及时醒悟了,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滥杀无辜的蛇妖动情?”
“这个恐怕只有那高僧自己知晓了,我是不知道的。”说书人浅浅一笑,他拿起拐杖向前探路,“下次有缘的话,我再与诸位讲一讲那西天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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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不一定是好人啊,亦正亦邪不香吗?
1.两个都有偷盗癖,他们因为偷盗被送进少管所成为了朋友,然后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天作之合,烂锅配烂盖,喜欢互斗,会一起看心理医生,也会一起赌钱。
2.飞车党,两个喜欢改装摩托车和汽车的年轻人组成了臭名昭著的犯罪团伙,疯狂又理智的两个人在一起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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