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一醒来就看身边,空空荡荡的,他有些莫名的失落,想掀起被子下床,身上却疼的厉害,他只好继续趴在床上休息。
“道长,我受伤了,只能做些清粥小菜,不介意吧?”褚裟端着粥和小菜进来,进门后用脚带上门,走到床边坐下,眉眼弯弯的看着容世,“怎么了?”
“你怎么没走?”
“我被狐狸精抓伤后,道长照顾了我,我岂能忘恩负义?”褚裟端起粥,舀了一勺吹凉了喂到容世嘴边,“尝尝味道,好吗?”
“好。”容世喝了一口,接过碗自己慢慢喝了,状作不经意的问,“你什么时候走?”
“我帮道长沐浴更衣后再走。”褚裟卷起袖子,搬来浴桶,如果不是怕暴露,他就直接变出一桶热水了,哪像现在这样,一锅一锅的烧热水。
“不用了,你还是走吧,让师傅看见了不好。”
“没人知道我在这里,他们好像都下山捉妖去了。”褚裟倚着浴桶,对容世勾勾手指,“道长,来啊!”
他不等容世说话,拎着衣服小跑着过来,一把抱起容世走向浴桶,把人温柔的放进去,还不忘问一句,“会不会太热?”
“不热,这样就好。”
“那就好。”褚裟拿起一旁的毛巾放进水里捞出来拧干,尽职尽责的做个洗澡工,“这辈子能让我这么伺候的人也只有道长了。”
“你也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人。”容世看着身上的吻痕,有点想拿着拂尘下山抓妖了。
“道长啊,那个……”
“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你那里,得弄出来。”褚裟红了脸,声音都小了很多,“小生可以帮你,我……”
“出去,你给我出去!”容世伸出手,拂尘自己来到他手里,他愤怒的拿拂尘打褚裟。
褚裟捂着腰跑出去了,“我错了,我不该那么问,别打了,腰再打坏了。”
“不准说话!”
“哦。”褚裟捂住嘴,站在门口看着容世疯狂的点头,那拂尘打人真疼。
“出去。”容世看着门被关上,把拂尘放在一边,靠着浴桶走神,纯阳身没了……
褚裟蹲在门口,毫无形象的打哈欠,他越想越不对,哪儿都看过了,洗个澡还用避嫌吗?
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推门进去,“道长……”
正站起来趴在浴桶上抠褚裟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的容世脸色顿时铁青,整个人都处在要杀人的状态。
要说容世这脸色里好似还透着红,总之很不好看,只不过当事人之一的褚裟并不在意,他还咽了咽口水,在心里默默想,这姿势可以,下次可以试试,腿真长,这被摧残后的样子真是……
“褚裟,你给我滚出去!”容世抄起拂尘卷起褚裟,将人甩了出去。
褚裟呈球状物体以抛物线的形式被赶出房间,门被拂尘带上后,他就地打了个滚儿爬起来想再进门,却怎么也推不开门了。
容世趴在浴桶里,又气又恼,拂尘把门缠死了,他暂时不想看见褚裟,更不想面对自己之前做的事。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容世的心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念之差,一念之间,他竟然破了戒。
半梦半醒,半推半就,最后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一次又一次。
“容世,你枉修了这么多年的道,今日我便废了你这念头!”容世越想越怒,便要对动凡心的根子下手。
好不容易开了窗户爬进来的褚裟看见容世要自宫,慌忙跑过来,抬手挡住了容世凶狠的一击,手腕瞬间青紫一片,可一向娇气的他只是脸色苍白的笑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容世,“你若是生气便打我,杀了我也可以,便对自己动手,我心疼。”
“我恨你。”
褚裟脸色更白了,“也好,恨我便恨吧。”
“可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会动了凡心,出家人便该绝了这贪念欲'望。”
“谁说的这话?这话没有道理,我喜欢吃鸡,可也不妨碍我吃素,我教书诲人,可也不妨碍我生气的时候对人起杀心。”
“胡言乱语,狡辩。”
“哪里是狡辩了?我这分明是实话,道长,你若是气自己没了童子身,不然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还是那个纯阳道士,我还是那个不着调的夫子,左右这事儿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褚裟揽着容世,温柔细语的哄着,“你若还是气,便罚我,我们不伤害自己,成不成?”
“疼吗?”容世看着褚裟的手腕,他下的狠手,挨这一下应该挺疼的。
“不疼,嘶~”褚裟看着被容世抓在手里的手腕,我说不疼你就抓吗?
“我柜子里有药,你涂一些。”容世指了指一旁的柜子,“贫道想一个人冷静一下,我不会再对自己动手,你放心。”
“好。”褚裟拿了药瓶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不忘把门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