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主持惊疑的看着陈剑平,问道:“怎么?陈掌门你也对此有所耳闻?”
陈剑平摇摇头,说道:“连日来,晚辈几次听人说起,不止一人怀疑,这个南疆神秘组织在搜寻一些东西,而且还说道,中原此刻手中的赤烟炉法器,其实只是某个东西的一部分!”
慧空主持听了陈剑平的话,微微点点头,说道:“陈掌门,今日老衲便可告诉你,这个猜想是真的,确实有这样一件‘东西”而赤烟炉法器可能就是这样东西的组成部分。”
当听到有人确切的告诉自己这一点的时候,陈剑平还是忍不住大惊失色。
这时,慧空主持从身后的大木鱼下拿出一个小薄册,放在蒲团下,慢慢的弹开。
只见这小簿册只有几页纸,每一页上画着一些类似怪物的图形,这些图画线条古拙,形状难辨,注释用的字体也都是些古拙字体。
陈剑平能认出来的极少,倒是纳兰月认识这些字体,惊奇的说道:“好生奇怪,大师,我聚贤堂内功心法用的就是这种古拙字体写成的!”
慧净法师听了,大声道:“是了,是了!师兄看来你的推断是对的,当年武林那位位始祖所创立的心法,确实流传下来,成了各门各派的武功心法。”
慧空主持点点头,说道:“这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呀!”
纳兰月看着这本薄册,指着第一页对陈剑平说道:“这四个字的意思是盘泽邪兽!”
陈剑平一惊,指着图画说道:“莫非这图形画的就是盘泽邪兽的模样?”
慧空主持点点头,接着慢慢往后翻,第二页、第三页不用纳兰月翻译陈剑平也认得是虎力邪兽和化蛇邪兽,因为这图形画的虽然极不规整,但却很是神似,陈剑平亲眼见过虎力邪兽,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空白发黄的纸面上画着淡淡的几条粗线,这几条粗线画的极为简单,猛地一看,很难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慧空主持将这本小簿册倒转过来,大头朝下,这么一来,陈剑平立刻就看出,这几条简单的粗线好似勾勒了一个炼丹炉的模样。
旁边武大通挠挠头,说道:“乖乖,这不就是年画里,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吗?”
慧空主持说道:“陈掌门,老衲以为,所谓的那个‘东西’指的就是它,然而这一页没有任何注解,也没有什么名称,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处!”
慧净法师低声道:“普天之下,应该还有一些失落的古籍对此物有详细的记载,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这些古籍在那里!陈掌门,你所说的朝廷密档残页应该也是这些古籍的一部分。”
陈剑平点点头,说道:“是了,肯定是这样,朝廷的密档残叶记载了赤烟炉法器是一件‘东西’的组成部分,却没有记载这东西是什么;大云寺的簿册中记载了这件‘东西’的大概形状却没有说明他是什么用处!”
江启辰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当年那位武林始祖创立的心法传世至今,散落各处,咱们如今需要像拼拼图一样,把它们在重新拼接起来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慧空主持、慧净法师、陈剑平三人同时点了点头,武大通此时不解的凑上前来,看着众人,说道:“不对呀,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理说,我师父现在应该是知道最多的人呀!”
陈剑平疑惑的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武大通说道:“你想呀,刚才你们说,那位什么始祖创立的心法散落后世,传到今天成了各派的心法,师父你修习过玄羽门心法、百花谷心法还知道聚贤堂心法,正如江启辰所说,这就像个拼图游戏,普天之下,没人比你手里的拼图多!”
众人听了武大通这话,心里都不约而同的一颤,这话乍听起来确实是有道理,可陈剑平自己知道,自己压根就什么也不知道呀!
他急速的回忆了一遍自己修习的玄羽门心法,没有一个字提到与邪兽、赤烟炉法器等等这些有关的内容。
而百花谷心法、聚贤堂心法自己也是一字不落的全都知道,同样也没有与之相关的内容,当即,陈剑平吧自己的找个疑惑说了出来。
一时间,大殿中寂静无声,远处的梵音轻轻传来,衬托得这座大殿更加的寂静。
纳兰月小声道:“我看这也不奇怪,咱们就说这拼图游戏,陈剑平此刻手里的拼图确实是多,可没准他拿到都是边边角角,没有什么核心部分,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也有可能!”
陈剑平默默的点点头,可心中还是觉得这个说法虽也不错,但并不能自圆其说。
慧空主持叹息一声,说道:“这其中有太多谜团,看来并不是我们几个在这里顷刻间就能解开的,不过老衲断定,南疆这个神秘组织如此厉害,却不急于进犯中原,为的应该就是暗中寻找这个‘东西’再集齐其他法器,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纳兰月大声道:“这个听起来可不太好,一个赤烟炉法器就荼毒了大半个天下,而这么恐怖的东西,竟然仅仅是这个‘东西’的一部组成部分,那这个‘东西’也太可怕了吧!”
江启辰点点头,狗腿般顺着纳兰月说道:“不错,姑娘说的真对,南疆这个组织暗戳戳的藏着,密谋这个大事,肯定是不怀好意!”
陈剑平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个所谓的组织自然是不怀好意,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则是,我们此刻手中是拿着一些拼图,可好似都不是重要的部分,可万一重要的拼图拿在了南疆这个神秘组织的手中,可就糟糕了!”
江启辰猛地一惊,说道:“对呀,我看不是万一,重要的部分肯定在他们手里,朝廷的残卷记载着赤烟炉法器是这东西的一部分,大云寺的簿册记载着这东西的样子,说不定南疆神秘组织手里也有一份东西,记载的却是这东西藏在哪里!”
纳兰月大声道:“对对对,我看是这样,既然有消息说他们在寻找东西,那么就可以假设他们知道了这东西在那里,下一步就差收集齐赤烟炉法器和其他组成这东西的法器就可以了!”
武大通悲苦的说道:“搞什么,让你们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好像要大难临头了!”
慧空主持说道:“阿弥陀佛,依老衲看来,天下确实已经到了万急时刻!”
武大通简直要被吓哭,大声道:“大……大师,你可别这么说呀,搞得我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了!”
慧空主持认真的看着陈剑平,说道:“正是因为如此,老衲才请陈掌门今日来我大云寺一趟,老衲思虑多日,想出一条对策,觉得这条对策若能实现,说不定能扭转局势!”
陈剑平从慧空主持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决绝,直觉告诉他事情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
这种前期浑浑噩噩,等到费尽心机将事情搞清楚了,却发现事态已经极为严重的感觉是陈剑平最为讨厌的一种感觉。
这就好比一个人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茫然坎坷的往前走一般,边走还边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直到手中火把猛地亮起的那一刻,才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只差一步就要迈入万丈深渊。
想到这,陈剑平立刻如芒在背,说不定自己此刻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可手中火把什么时候能亮呢?
当即,陈剑平坎坷的问道:“有这等良策,还请大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