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雪态度十分诚恳,又转向太后,想说话,太后却眯起了眼睛,面色危险。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终究是宫闱里的事,太后也不想太过丢人,开口就要帮忙遮掩。
宋太妃满脸不悦,又要反驳。
眼瞧着太后那神色,就知道太后一定是相信了自己的话。
“这可不是常见的香囊,若非如此,臣妾也不敢怀疑到娘娘身上不是?”
宋太妃先是这么说着,又将手中的香囊高举起来,让几人仔细观察。
“这就是皇后娘娘宫里才会有的香囊,冰纱锦绡段,皇上拿到这东西以后,在宫里只分了几匹下去,唯一能有多余的布料,用来做香囊的仅有皇后娘娘一人。”
太后接过去仔细一看,当即脸色大变,目光直勾勾的射向季冬雪。
“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一声爆喝,太后怒发冲冠。
“娘娘!并非如此!”季冬雪赶紧站起身就要下跪,随后却听到一阵山呼万岁的声音。
“母后这是在作甚?脸色这般难看,是谁惹着你了?”
他哈哈大笑着说。
太后见到儿子,反倒不急不慢的放下抬起的手。
“皇帝你来的正好,你可知道,你这心心念念的小皇后背着你做了些什么事?”
“儿臣不知,不过皇后向来温和,想来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是明晃晃的要护着了。
“你的皇后!她将自己的同样花色的香囊送给了一个男人,一个完整的男人!”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看到他。
“皇帝!哀家在同你讲话,”太后瞪着他。
而此时皇帝却还在和季冬雪交换了眼神,季冬雪画着精致妆容的眼瞳,满眼的真实的通红,他莫名就心疼了。
“母后您这是什么话?就不许,那是儿臣留在那里的东西吗?”
他含笑说。
太后抬眼,嗔了一句。
“你这孩子就只知道包庇你的小皇后,不论她做些什么都要包庇!”
“这可不是儿子包庇皇后,母后。”
皇帝说着,转头看向傅寒辞,眼神示意傅寒辞。
“是不是昨日我去你那里商讨如何生子的事情?随后我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将皇后赠给我的同花香囊落在了那里。”
“回陛下,或许是的,臣也记不得了,那日没曾在意,否则也不至于今日叫人搜出来拿来污蔑娘娘与臣。”
总归是太后对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曾满意,倒不如抱紧了皇帝的大腿。
傅寒辞诚恳而又哀求的目光看向皇帝,皇帝无奈,又对季冬雪笑。
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些什么,平白给自己扣上顶绿帽子,还要帮着二人掩护。
他这般想着。
“皇后人品极好,懂事又敏秀,自然做不出这般事情,母后不要总怀疑她,皇后是个很乖的人。”
说话的时候略带一些调侃,似乎是宠溺。
这语气说的几个女人脸上都有些红。
“行吧行吧,哀家老了也管不得你什么,你们两个自己自修己身,可莫要再做出什么坏事。”
半晌,太后默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