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神秘的少年跪在地上有些身体不适。
他从被抓到柴房里面,就一直没有人给他水和吃的。
“给他水和吃的。”
叶荞看不下去了,叫下人进来给他松绑,端上来饭食和茶水。
陶仓眼里顿时冒了绿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你怎么虐待他!”
叶荞怒视顾渊。
“还不能确定他是谁,小荞,这个人可是武功高强,以防万一。”
埋头苦吃地陶仓停了下来,擦擦嘴,看向叶荞,跪了下来。
“小人陶仓求王妃救救小人!”
“你先说说,什么叫你不是东临的陶仓,画像上的你又该如何解释,还有你跟南寒烟有什么关系。”
理了一番思绪,叶荞觉得陶仓身份确实蹊跷,她目前知道叶国有个陶仓,东临有个通缉犯叫陶仓,现在跪在她们面前的陶仓是哪一位。
“谢王妃...”
陶仓跪在地上,感激地慢慢说出自己的身份之谜。
陶仓是叶国昌都市人,是叶国的贵门子弟,自己确实有个师傅要来东临开武馆,他纯属就是跟着师傅来玩了,结果自己贪玩走丢了,迷迷糊糊地赶到东临的一个边陲小镇。
住店时小二问名字,他说完后小二二话不说就要捉他,陶仓知晓不对连忙跑了,一路跑一路打听才知道,隔壁村子有个跟他同名同姓的屠了村。
当他赶过去找到陶仓的家,发现这个陶仓早就自杀了,但是外界小二已经将他的面貌上报,通缉令上的脸就变成了他的了。
“一路上我边逃边找师傅留下的痕迹,她说她已经到皇城了,我便赶到皇城城郊,哪想被抓住了,我受了伤夜间逃了出来,遇到了你们口里的南寒烟...”
陶仓说的快要落泪。
“哦,所以你要南寒烟帮你进皇城,你帮她来杀我?”
叶荞眉一挑,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到这小子偷偷摸摸看她和顾渊。
“没有没有,是那个南寒烟交代我的,我本想着进皇城就跑...”
陶仓苦着脸,认命的又将自己遇到南寒烟的事,一字一字说清楚。
“叶公子,这位陶仓应是说的都是真的,他跟那名妇人说的一字不差。”
穆红确定这就是叶国的陶仓,便想为他求情。
“那你怎么确认,这个陶仓是叶国的?”
顾渊严苛地看着穆红。
“这...”
“我有令牌我有令牌!”
陶仓慌乱地将腰间的令牌取下捧给顾渊。
“王爷你应是认得叶国的令牌,我是叶国狂沙将军的世子!”
顾渊结果令牌,叶荞好奇的看过去。
这令牌果然是用的上好的木材制作而成,且上面刻的字是——狂沙府陶仓。
“如何?”
“确实是叶国令牌。”
顾渊确认了这令牌的真实性,穆红开心地看着陶仓。
就在陶仓以为自己可以重获自由之时,顾渊继续说道。
“陶公子,本国并不是可以来去自由的地方,陶公子既然来到东临,就且住一段时间,待叶国派人确认你的安危后,再走不迟。”
顾渊还是不信任陶仓,他要等叶国确认了这个陶仓的身份才能放人。
叶荞跟顾渊想法相同,拒绝了陶仓的眼神求救,转身安慰失落的穆红。
最后陶仓恢复了自由之身,却只能在王府内活动,叶荞送穆红回医馆。
“你安心回去吧,顾渊不会虐待他的!”
好一番安慰穆红才迟迟离开。
“叶王妃,你家王爷怎么就不愿放我回去呢。”
陶仓幽怨地出现在叶荞身后,将叶荞吓了一跳。
“就凭你跟那个南寒烟扯上关系。”
叶荞赶忙远离陶仓,这厮长得有些好看,顾渊看到不得吃大醋。
陶仓悔恨地扶额。
“我哪里晓得那个南寒烟黑历史满满,要是知道早就跑了。”
“哼,随便轻信他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荞望着天空,她在等绿绿过来。
“你在看什么?”
陶仓好奇地望天,刚抬起头,就见一茫然大物糊到他脸上。
“啊啊啊,这是什么,叶王妃叶王妃救命!”
叶荞惊呆了,这娃是挺倒霉的。
“绿绿,回来,我在这。”
那大物就是鹦鹉绿绿。
叶荞取下绿绿带来的信筒,看了眼内容,将纸递给陶仓。
“喏,已经派人去叶国了,你且安心在这待着吧。”
陶仓失魂落魄接过信纸,确认内容,心死了。
而还在急迫等待陶仓信息的南寒烟,已经被顾渊的影队找到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南水利索地将布巾塞进南寒烟嘴里,手一挥。
“带走。”
南寒烟怎么也想不到,没等到陶仓却等来顾渊的人,顾渊是怎么查到她在这的!
“几位大人,你们在干什么!”
照顾南寒烟的婆子抱着菜篮急急忙忙地拦住南水。
“平民南寒烟意图伤害三王爷王妃,证据齐全,奉王爷之命来捉拿南寒烟。”
南水冷硬地说完,带人押走南寒烟。
路过这个婆子身边,盯着婆子发颤地身躯。
“回去禀告长公主,王府只捉人,发落全听长公主安排。”
看起来是给长公主脸,其实责怪长公主办事不周。
婆子瑟瑟地点点头,见几个人架着马车走了,赶忙回村子驾马车敢皇城去了。
马车上,南水怕南寒烟口渴,拿下南寒烟嘴里的巾布。
“喝水,别死在路上。”
南寒烟确实想自我了断了,布巾一送就想咬舌头,被南水一把控制住下巴。
“为,为什么,抓我...”
被控制住下巴,南寒烟说话模糊困难,眼泪随着脸庞留下。
可惜遇上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南水,装可怜也没有用。
“间间致使他人迫害王妃,南寒烟你已经被贬为平民还死心不改?!”
“什么,他被抓到了吗!”
南寒烟扯着撕裂疼痛的嗓子惊叫出来。
“不然,不是他哪知道你呢。”
一个影卫队员嘲讽南寒烟,被南水一个眼神制止住,没敢继续说下去。
“怎么会呢,怎么会被抓呢...”
跌坐回位置,南寒烟失神地喃喃自语。
她有些后悔了,她不该陶仓去冒险,南寒烟想到陶仓地干净笑颜,眼眶有些干痒难受,他进城之前还给南寒烟做了早饭。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可不是东临的陶仓。”
南水没看南寒烟,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