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无事,还要多谢王妃相救。”赫连屠苏看着叶荞,眼眸带笑,笑里带着清新的温柔气息,不染世俗,加上面色苍白,整个人如同不似这凡间俗人一般。
见到赫连屠苏如此模样,在场所有人看了都难免有些同情。
顾渊在一旁见叶荞同赫连屠苏如此相谈甚欢,不免皱起眉头,将其拉了过来。
“七皇子能苏醒真是万幸。”顾渊扭头望向邻桌的赫连屠苏淡然说道。
赫连屠苏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多言。
“这是同哪家的混混又打在一起了,居然落得如此模样。”赫连缙云扇动着手中的锦扇,不屑的冷笑了两声。
赫连屠苏余光看了赫连缙云一眼,并未搭理他。
见赫连屠苏如此无视自己,赫连缙云得寸进尺的继续嘲讽道:“小心有一天没有今日的好运气,到时候再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皇兄能顾好自己便好。”赫连屠苏轻言一句。
“你...!”
“皇上,贵妃驾到!”
赫连缙云被明怼,一时气急,猛的站起想要同赫连屠苏辩论一番时,太监尖锐的声音在一旁高高响起。
赫连缙云瞪了赫连屠苏一眼,只好作罢。
赫连瑞连同身边的凌姬一起登上大殿,赫连瑞缓缓的坐于龙椅之上,而凌姬则依旧坐于龙椅旁的榻上。
“参见皇上,参见贵妃!”众人纷纷站起,共同向大殿之上的二人弯腰行礼。
“平身!”赫连瑞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紫云殿。
“谢皇上!”
礼毕后,众人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静静等待皇上说话。
“今日宴请四方,朕是想宣布一件事!”赫连瑞缓了缓又道:“七皇子有功,特朕将他封为太子,以接西夏大统!”
“什么?!”赫连缙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喊出了声。
“这么突然?”
“是啊,理应不该说二皇子嘛?”
“现在这是...”
各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凌姬坐在赫连瑞身旁,同样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赫连瑞。
赫连屠苏是前皇后的嫡子,她一直知晓赫连瑞有意辅佐其成为下一任西夏皇帝,但是她没想到赫连瑞如此大胆,居然丝毫不把她凌家放在心上!
“皇上,如今这大皇子被废,这七皇子同二皇子相比可是远不如后者!”凌姬语气咄咄逼人,直接问向赫连瑞。
“一介妇人,懂什么朝中章纲!”赫连瑞猛的一拍桌子,怒视凌姬。
凌姬见赫连瑞如此不给她面子,索性也不隐藏:“臣妾再不懂前朝之事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二皇子成为太子后凌大将军必定全心全意辅佐,方可振兴我西夏!”
“凌大将军?哼”赫连瑞一听,冷哼一声后继续说道:“那只是你唯一仰仗的奸人罢了!”
“皇上何出此言!”凌姬脸色大变。
“来人,将东西呈上来!”赫连瑞并未多说其他话,只是唤一旁的太监上前来。
太监从一侧将木盒恭恭敬敬的端上来,轻轻的放在了凌姬的面前,然后急步退到一边。
凌姬望着面前的木盒,面带疑惑的看了一眼赫连瑞,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随后伸出玉手缓缓的打开了木盒。
待看到木盒中的东西后,凌姬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
“啊!!”凌姬猛的将木盒推了出去,双眼紧闭,抱住头蜷缩在榻上,浑身更是止不住的发抖。
木盒重重的坠于地上,一个血淋淋的圆形物体从里面滚了出来,在地上连滚数米方才停了下来。
众人好奇心作祟,纷纷探头向前看去,待看个仔细后才发现,这地上的圆形物体居然是那凌云的头颅!
“啊...!”
“凌云!是凌云的头!”
“他死了!”
“......”
众人一时被吓得不轻,惊声尖叫起来。
赫连缙云同样吃惊,一脸的悲痛神色,帅气的俊脸此时显得有些扭曲,薄唇微张,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颤抖着手指着地上凌云的头颅,茫然无措的望向凌姬。
“啊!”叶荞吓得连忙捂住了眼,身体蜷缩在顾渊的怀中,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顾渊紧紧的捂住叶荞的脑袋,手轻轻拍发在叶荞的背后以作安慰。
“凌云!杀害代大将军夺取虎符!胁迫皇子!有逆反之心!死不足惜!”赫连瑞威严的发声,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皇上!”凌姬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悲愤交加的颤抖着声线质问道:“我凌家为西夏效忠多年,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是吗?”顾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漠然的喝了口茶。
在场的所有视线皆被顾渊吸引过去。
“你什么意思!”凌姬恶狠狠的瞪着顾渊。
“哼。”顾渊冷笑一声,随即扭头望向凌姬说道:“陷害我东临王妃,影响两国交好,指使二皇子密谋造反!还有一点,加害皇嗣!”
凌姬一听神态瞬间慌乱了起来,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本宫...本宫从未做过...也...也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敢说十三皇子不是由你放入军营随之遇害而亡的嘛!”顾渊眯起双眸,盯着凌姬。
顾渊这一席话使得众人再次炸开了锅,就连赫连瑞也为之震惊在了大殿之上。
“什么?”赫连瑞猛的站起身来,一巴掌打到了凌姬的脸上,将其扇倒在地,手指着其说道:“你这毒妇!平日里奢靡无度蛮横骄纵也就罢了,朕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居然谋害皇嗣!你!你!”
赫连瑞被气的最后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想不出什么词能配得上面前这个女人的狠毒。
“臣妾冤枉啊皇上!”凌姬跪于地上,爬至赫连瑞的身边伸手拽住赫连瑞的衣角不停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