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王掌柜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的做贼心虚。
待验证完字迹,堂下之人皆对不上。
顾渊便从这投毒之人自杀所吞之毒中的曼陀罗审起。
也不等堂下之人有喘息时间,顾渊立刻审问顾辛道,“顾辛,此案最有嫌疑之人便是你,在朝堂之上,本官不会顾忌私情,请你从实招来。”
“小弟所言皆为实话,还望皇兄明察。”顾辛行了个礼,脸上还是那副悠然自得。
不知他是全然置身事外还是已然将事情安排妥善。
“此前投毒之人的尸体已经找到,吞毒自杀,而此毒便是曼陀罗。”顾渊也不急不慢的有条有理的审问道,“此毒稀罕,他一介武夫酒鬼怎会有此毒药?想必是有心之人吩咐过他,令起事成之后服毒自杀。”
“三哥说的好不生动,但五弟全然不认识此人,更何况我有什么理由下毒害那么多人?岂不是将自己置于死地?”
五皇子振振有词,说的真诚,一时间让叶荞也产生了怀疑。
顾渊知道这投毒案必然算不到他头上,但还是审他一审,为的就是挫挫他的锐气。
顾辛倒是毫无顾虑,似乎此事全然与他无关。
“而本王查出来的另一人便是迎客楼的王掌柜,在彻查投毒之人所用之毒其中含有曼陀罗后,本王发现此曼陀罗近日除了堂下三人,还有迎客楼的小二买过。”顾渊慢条斯理的将底牌一一亮出,这才请出迎客楼的小二。
那小二一听宣自己出面,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跪在了堂下战战兢兢的低下头也不敢看王掌柜
“王某,你作何解释?”顾渊看向王掌柜厉声道,眉眼像一把犀利的刀挥向他。
“草民冤枉啊!就算是我家小二买的,也全然与草民无关,小人什么都不知晓啊。”那王掌柜叫怨,哭的极其厉害。
但越是动静大之人越是心虚想要掩盖自己的罪行。
“小二,你可觉得王掌柜此言属实?”
顾渊话音落罢,未等那小二出声便迎来王掌柜眦目,吓得他有些发抖,但很快就颤颤巍巍道,“确实是王掌柜命我伪装然后多让几个人相传纸条再买曼陀罗,想着这样会难查些,追也追不到掌柜头上,小人便照做了。”
王掌柜不等他说完,气的嘴唇发抖,不顾场合站起来就要掐起来,“你!好啊你!满口胡言污蔑我!我王某待你不薄,你竟敢满口胡诌想置我于死地!”
“小人所言全部属实!而且王掌柜不知投毒之事还投机倒把在酒楼里……!”
王掌柜一听怒发冲冠,捂着他的嘴便厮打起来,“你再要信口雌黄,我就撕了你的嘴!”
一时间那王掌柜几欲和小二扭打起来,堂上的衙役上前连忙拉开两人架着不让动弹。
“官堂之上还敢造次,是想罪加一等吗?”顾渊沉着脸极其有威慑力,眼刀一扫便让王掌柜和小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人!小人真的是无辜的啊!全是他一个人满口胡诌!”
顾渊见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似的在堂上好不闹腾,只是他在认罪前的垂死挣扎罢了。
今日本想着先探探底,没想到真凶却如此坐不住,此番激动更是坚定了他就是幕后黑手的嫌疑。
为了早些结案,顾渊便一一亮出底牌。
“小二,那纸条是不是你写的?”
“小人所言其实,一切皆是王掌柜指使小人伪装写纸条传递下去。”
说罢,小二便主动写上与纸条相同内容,果不其然字迹完全一致。
这么一出让王掌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几欲昏倒,但不想顾渊手里握着的还有其他底牌。
叶荞在一旁看的好不精彩,发觉顾渊真是适合当一个判官,毫不给人留情面。
但是在观案的同时,方才叶荞忽然发现王掌柜有意无意的看了五皇子顾辛一眼。
看来此事还并非如此简单。
但此案要查出来的是指使投毒之人投毒的幕后主使,那便是王掌柜了。
至于他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主使,并非此案能涉及到的。
此刻百姓需要的便是明晃晃铁打的真相。
“如此便一一传唤上证人吧。”
顾渊话落,衙役便一一传唤上了卖曼陀罗的药商、买曼陀罗的人还有制其毒药之人统统都出堂了。
没想到顾渊竟背后调查了这么多。
那王掌柜看着那一个一个人人堂,脸色越来越差,整个人已然像个行尸走肉,全然听不进那些证人的供词了,只一人灵魂出窍般的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王某,你承不承认此投毒案皆是你从背后指使?”顾渊轻轻一句话却将王掌柜全部心理防线尽数攻破。
“小人……认罪。”王掌柜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整个人都在发抖。
“小人有一事相求,如若是死罪也请不要讲小人巡街示众,小人怕女儿看见了……”
顾渊也不等他求情,便出声打断道,“在投毒之前你为何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女?而今却想起来了?怕是这请求只是你不愿臭名远扬索求的遮羞布罢了。”
那王掌柜听罢便掩面痛哭,主动将头伸进了枷锁。
叶荞在一旁听的好不大快人心,如此便是了。
看来这臭脸王爷还是蛮果断的嘛。
“如此,投毒案便是王某所指使,酒疯子实施,小二与其他等人帮凶,皆有刑罚。”
惊堂木一响,此案便是了解了。
百姓们也一时间轰动起来,全部高喊王爷英明神武,想必是顾渊从此案中获取了不少民心,倒也称职。
而五皇子顾辛则一直保持着不变的笑脸,悄然退场。
叶荞见他离去,心中有些疑问想要问一问顾渊。
待投毒案结,顾渊要下堂时被百姓们簇拥着欢呼。
这投毒案总算有了了结,也算给百姓们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