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柳刚一回宅准备与自家老爹聊上几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正要回房休息的叶荞。
“真是妙啊。”上官柳喊住叶荞,笑着拍手道。
“上官公子难道忘了请柬还是你递给我的?”叶荞笑望回去,挑眉道。
“本公子还想弄一出巧遇美人的戏码呢,让你就这么给本公子破了。”上官柳两眼弯弯,慢慢的步走到叶荞身边。
“本公子还以为你来不了呢。”上官柳带着叶荞走到凉亭,这是要好好叙叙。
“我可听说,今日你可是让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人落座。”上官柳故作夸张道,“好大的排场啊。”
“毕竟故里归才刚办没多久,今日在场绝大部分肯定都看不起,我这让他们多与友人叙叙旧,然后再见我这个小人物,难道不是做好事吗?”叶荞故意说反话,一想到她来时满座人不爽的表情她就开心。
“如此甚好。”上官柳倒也不气不恼,仿佛今日开商会的不是他上官家。
“那些个趾高气扬的老头子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正好今日也让他们尝到了等人那如坐针毡的滋味,叶荞你可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上官柳笑得畅意,但眼里终究有着一份落寞。
他也多次想整顿整顿那几家独占鳌头的商家,但奈何每家商家都联系着千丝万缕的人脉,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叶荞让他们在座位上等的抓耳挠腮,虽说只是一记小小的插曲,但却也让他舒心不少。
毕竟他每次但凡想耍点滑头跟这些老顽童们斗上一斗,爹就会出手阻拦。
他上官柳可看不惯自家爹爹那番和气生财的作风。
毕竟那几个老头子觊觎他家家产已经很久了,包括上官家有些暗线私产都被挖了出来。
难免不让人觉得他们城府极深,另有算盘。
平日里人前跟狗腿子似的缠着爹爹,人后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让人作呕。
其实有时候他还挺羡慕叶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不像他看似畅意人生,实则处处受阻,甚至连这偌大的京城都飞不出。
上官柳望向一脸纯粹笑容的叶荞,不禁心生向往。
叶荞倒是畅所欲言,“看来上官公子也并不是和所有商家关系都好的嘛。”
“那是自然,人生在世多有牵绊。”上官柳淡淡的笑着,思绪似乎已经飘向了远方。
叶荞见他今日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想了想还是出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上官公子还是不要想太多烦心事了,不如痛痛快快的活这一辈子。”
“是啊,是我想太多了。”上官柳起身便调整好了状态,依然是一副笑脸相迎。
叶荞也不再多过问,“那既然现在天色已晚,我就先回房歇息了,上官公子也早点休息吧。”
说罢,叶荞起身就回房了,在关门时她却看见上官柳还是一个人站在亭中久久伫立。
她难得见上官柳这副模样。
难道与他今日白天都未出现商会有关?
按理说他是上官家的大公子,也是上官易最亲的儿子,怎么会连商会都不出面?
叶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其中必有玄机。
难道与上官柳所说他与那几个富甲一方的老板有关?
想这么多不如到时直接问上一问。
不过叶荞暂时还不觉得上官柳会告诉自己这些。
还是早些歇息吧。
而已然入睡的叶荞却不知道王府又生了是非。
沈柔嫣这几日借口处处处罚下人撒气,没想到不巧被顾渊撞见。
还未等顾渊开口,沈柔嫣便做贼心虚的扔掉手中的鞭子道,“臣妾只是听见这几个下人在说王爷和王妃的坏话,才主动帮王爷处罚的。”
那几个被打的通红的下人也不敢说话,看着沈柔嫣变脸的速度只觉得后怕。
“不要在王府私自动刑。”顾渊其实早就看穿了她的谎言,但念在旧情还是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王要去处理公务了。”
沈柔嫣见顾渊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那跪下的几人身上都见了红,她也停了手。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到王妃,知道吗?”沈柔嫣一把扔掉手里的鞭子道。
她一张精致端庄的脸上从刚刚的恶狠狠又恢复了温柔。
翌日,商会举办的第二天,便也是最后一天。
估计今日就能看见醉香楼的人了吧。
叶荞十分好奇这醉香楼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直不抛头露面,甚至连这数日被故里归抢了生意都不出头。
听上官柳说过,这醉香楼貌似是五皇子的产业。
此人城府极深,又好古玩,少年老成,听说醉香楼起初都是他亲手操办的,并且除了在商业有涉及,五皇子还爱好打猎与江湖人切磋,不得小觑。
更有坊间传闻,五皇子武能生擒猛虎,文能吟诗作对。
叶荞倒还真想看看这五皇子到底是什么人物。
早早落座后,商会第二日便开始了,叶荞是等的有些不耐烦来。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她还会卖关子。
还未等思绪落定,宣读的管家便通报了。
“下一位,便是代表醉香楼的五皇子!”
“参见五皇子!”
人还未到,众商家就早早行了大礼。
看来都说官民一家亲,皇商一家亲,还是要分上孰尊孰卑。
五皇子踱着步来了,先亮相是便是那身锦绣的衣衫,一看面料就非比寻常再加之银丝金丝一齐点缀,走线精致绝妙,上面绣的狮子虎豹活灵活现。
看其衣便懂其人。
这五皇子必定是个精致细节完美主义的主儿。
叶荞盘算着这身衣衫是不是就抵了一间客栈。
五皇子生的一张俊俏的书生脸蛋,一时间叶荞很难和传闻中他生擒猛虎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