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一边躲避一边大吼道:“想用一颗破炸弹搞定我,你想的太简单...”
张浪的话没有说完,真空弹已经爆炸了,真空弹的声音非常奇怪,明明炸开了,但却没有响声,仔细回想又觉得有响声,那一道响声像是在心底里响起的一样。
落艳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她没有抓住在真空弹爆炸的瞬间射击,现在真空弹已经爆炸了,她的一次攻击机会用完了,只能祈祷张浪死在真空弹之下,不然死的很可能就是她了。
真空弹爆炸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长、宽、高各十几米左右的正方形空间,空间的颜色和其它地方有着明显的区别,比其它地方要白一些,就像是一层透明的白雾笼罩出的一片空间,令人惊奇的是白雾并不影响视线,可以清楚的看到空间里面的张浪。
此时的张浪有些像是一个失去了重力的人,漂浮在空间中,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用尽力气呼吸,也感觉不到一丝空气,想要借点力冲出空间,他身体碰不到任何东西,连地面都不碰到,更不用说借力了,只能漂浮在半空中,眼珠子缓慢的转动着。
现在张浪才明白真空状态是什么样的,身体没有丝毫重量,就像不是自己的,平时很简单的动作,在真空状态下很难做出来,无法呼吸空气,勉强还能坚持一会,但一会之后呢,如果空间没有消失,他就有可能会被憋死。
“必须想办法离开这个空间,不能坐以待毙。”张浪想要落回地面,用力挣扎着,不管他怎么用力,身体像是不在属于他的,就是没有办法移动。
过了一会,因为无法呼吸,脸色变成了紫红色,擂台外面很多学院师生的眼睛都盯着擂台上的张浪,大多数想的都是张浪终于要死了,尤其是曾经被张浪祸害最深的七星联盟军,一个个脸上的笑容不能在明显了。
“张浪...”
上官灵烟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胸膛不断的起伏着。
上官勇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一副担心的样子,只有绿漫天没心没肺的看着场中的张浪,顺便还查看了一下真空弹的制作原理,感觉这个东西挺好玩的,决定有时间做几个出来玩玩。
温柔柔的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水雾,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她非常担心张浪的安全。
看到张浪涨成紫色的脸,落艳总算松了口气,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轻松的笑容,笑道:“张浪,你终于还是要死了,如果你答应归顺圣母族,把第三世界里面的一切资源无偿的交给圣母族人,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张浪使劲眨了眨眼睛,嘴里没有办法发出声音,落艳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事实上就算张浪答应,落艳也不可能放过张浪,说一千道一万,张浪必须死,至少在七星联盟军看来,张浪一定要死,只有他死,才能洗刷掉七星联盟军所受到的耻辱。
因为缺少空气,张浪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手臂都出现了痉挛,脖子上一根根的青筋看起来十分吓人。
“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还没有好好的享受过生活,怎么可以死呢。”
张浪的心里一遍遍的呐喊着,随着他的呐喊声,在他大脑深处的那片精神之海变得狂暴了起来,一道道百米高的巨浪不断翻滚,整片精神之海像是要被掀翻了似的。
精神之海连接张浪的两道光柱在狂暴的大海之中纹丝不动,它们像是和大海不在同一个世界,不管精神之海变成什么样子,两根光柱都在不紧不慢的吸收着下面的精神力,那些被吸收的精神力都变成了张浪可以随意使用的能量。
在两道光柱的旁边,突然从高空又出现了一道光芒,这道光芒比前两道要粗大的多,前两道光柱差不多只有水杯那么粗,第三道光柱足有篮球那么粗,从天而降的光柱很快连接到了精神之海里面。
张浪的大脑轰的一声,像是一道炸雷直接在脑袋里面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震得张浪七孔流血。
在外人看来,此时的张浪非常凄惨,七孔流血身体漂浮在空中没有办法移动,像是死了一样,只有张浪自己清楚,他现在好的很,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在第三道光柱连接精神之海的瞬间,海量的精神力涌进他的身体,不停修复改造强化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更加轻盈,更加适合运用精神力的攻击。
这些精神力在进入张浪的身体时,还带去了张浪最需要的空气,虽然依旧不能随便移动,但至少张浪不会因为无法呼吸而死亡了。
又过了好一会,在所有人都认为张浪死了的时候,真空空间终于到了瓦解的时候,一阵轻微的碎裂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像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困住张浪的空间在碎裂之后,张浪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比赛结束,胜利者圣母族、凤池学院,落艳。”恐龙裁判在张浪摔在地上的时候,及时宣布了比赛结果。
上官灵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中含着泪水,却倔强的没有流出来,艰难的迈出脚步想要去擂台上把张浪的尸体带回来。
上官勇伤心的说道:“老姐,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等着。”
“不用,我自己去,是我带他来的,我就要带他回去。”上官灵烟的声音不容置疑,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脚步也不在摇晃。
绿漫天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臭小子怎么会死呢,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死掉呢,这不可能啊。”
在上官灵烟往擂台走的时候,还有另外两个人也站了起来,一个是坐在上官灵烟旁边的申雨菲,她在看了一会上官灵烟的背影后,并没有走上去,另外一个是温柔柔,她没有看上官灵烟,眼睛始终一直盯着擂台上的张浪,脚步缓慢沉重的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