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在嘴唇上划拉一道,点头,表示会为了师妹的幸福封嘴。
连舟将拷贝到手机里的复原图看了看,做不经意的问道:“霍先生的那些碎片,真是双层瓷人?”
韩旭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就因为是双层瓷人,才说这种工艺难度大。”
连舟没再接着与他闲说,他看了眼桌上的古钱币,捏了一枚放兜里:“这一枚钱,我就带走了。”
韩旭瞪大眼:“诶——”
连舟已经走到门口,朝后摆摆手,就这么走了。
……
隋玉进来依然住在解语的公寓,而她的存在,对于齐臻而言已经形同虚设。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就与解语索吻。
那男人看起来是铁了心,隋玉觉得再这么下去,解语迟早要被他得逞。
隋玉收拾行李时,只能很大声的弄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过了会儿,解语进她的房间。
隋玉将羽绒服放入真空袋抽气,抬头看了她一眼。解语的嘴唇是红肿的。
她进来就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嘴,万分嫌弃的模样。
隋玉瞧着她:“齐臻要是真的把焕瑟餐厅收回,你这个年就过不成了。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南城?正好在那边过完年再回来。”
解语坐在床上,顺手捞起趴在枕头边上的猫儿,摸了几下之后,她摇头:“走不了。”
“如果就这么走了,那我之前做的,不就等于白做了。”
“我现在跟他是‘爱火重燃’阶段,不能灭了这把火。”
而她现在坚持着的,就是齐臻把焕瑟收回,表示对她的诚意。只是,她也在担心,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齐臻下一步提出的,就是上.床。
房门敲了几下,不紧不慢,很有耐心。
隋玉回头看了一眼门板,对解语轻声道:“躲不了,出去吧。”
解语抚了把额头还未干的汗,抱着猫出去了。
齐臻抱着手臂斜倚在门边,冲着解语邪笑:“怕她走了没人陪,我可以搬过来。”
解语扫了他一眼,低头捏捏猫咪的小爪子,扭着细腰往沙发走:“我这地儿小,装不下你。”
“这是我们女人的小天堂,容你在我这儿放肆,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齐臻瞧着她红艳艳的嘴唇,比抹了口红更好看。
色泽艳丽,水光潋滟。
是他吮出来的。
尤其,她在他的揉捏之后,那身段更软,眼睛更媚了。
齐臻食之髓味,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够味,觉得她是杯白开水呢?
她就是那一坛女儿红,时久弥香。
齐臻贴身过去,身体斜倚在沙发靠背上,大手抚着解语柔嫩的脸颊,近距离之下,连她鼻梁上的雀斑都觉得灵动可爱。
他轻轻刮她的鼻子,温热的语气呵在她的耳朵旁边,手指从她的脸,一点一点往下。
“那你搬我哪儿去……”他轻轻咬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朵,慢慢点她的火,“这里是你的小天堂,那里是真天堂……”
他曾经介意,她被别的男人碰过,可沾了她的身子,才叫欲罢不能。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得到她。
男人低声酥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解语的鼓膜被震,身体又热又酥,不知何时,已与他手脚缠在一块儿,那猫咪原本在她身上,被挤得跳了下去。
解语的眼睛半睁半闭,被他勾起的生理本能令她的脑子浑浑沉沉。
趁着他不注意时,她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腿,痛感让她保持冷静,告诫自己,只需对他虚与委蛇。
客厅里,如小火烹茶,那一壶水始终在六十度上下。
直到蓦然响起的门铃中断齐臻的筹谋。
“……我去开门。”解语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坐起身,将衣服头发整理干净了,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连舟。
得,这一对,简直是她的天使,救她于水火。
解语放连舟进来,齐臻黑着脸,看连舟进了隋玉的房间。
这对狗男女,就不能做点好事儿么?
齐臻瘪了一肚子火,抓起一个抱枕盖在身上,长腿大咧咧的敞开着。
解语去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盒冰激凌。
她将冰激凌放在齐臻面前,揭开上面的盖子,从里面挖了一大勺,送到齐臻嘴边:“去去火。”
男人的下腹还鼓着,不满的瞪她:“你也是这么给那小子灭火的?”
解语掀了掀嘴唇,将勺子转回来,自己吃了,目光往他的抱枕那扫了一眼。
“你抱怨不着,起码人家是个处,而你不是。”
齐臻捏了捏拳,生气,却拿她没办法。
他想,他应该是栽了。
身为男人,竟然连这都能容忍,任她虐得他死去活来。
门板将客厅的对话全部隔绝在外。
连舟看了眼隋玉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
她的黑猫坐在行李箱盖子上,像个监工,看着她放进去的每一样东西。
连舟看着半蹲着的女人,她低眉时,看不到她的眼睛,可那眼角眉梢,都与那碎瓷一模一样。
连舟的手,在裤袋里慢慢摩挲着手机。
他开口道:“罗红袖沉不住气了,逼着周维朗给她投资拍戏。不过,周维朗这阵子都在公司,看样子是要低调到底,不敢冒头。”
隋玉把面膜放进去,抬头看他。她道:“罗红袖的事业上不去,再加上她所谓的姐妹给她吹耳边风,给她制造焦虑感,估计过年时,她就会去找浦金悦逼宫。”
罗红袖那所谓的姐妹,是隋玉走了点儿关系,让那位姐妹干活的。
这灵感还是来自于周维朗。
那时,她还是姜不渝的身份。周维朗见她与霍衍关系不一般,又异常关心植物人,想安排个人接近她。那时候,隋玉留意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没让周维朗的计谋得逞。
而现在,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娱乐圈塑料姐妹花太多,不管是罗红袖还是周维朗,都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连舟半垂着眼看她,随意“唔”了一声。
他的心思不在这话题上,只是想看看她的眼睛。
他看着她眼睛的形状,连她的瞳孔都看了进去。
月牙形,黑白分明,眼黑多,眼白少,水汪汪的,如清水泉里放了一块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