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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现言 > 沙暖睡鸳鸯 > 329 试试不就知道了
  姜不渝的眼色阴狠起来。
  她不会让霍衍走的。
  只要她的病不好,他就不能丢下她不管。
  她转眸,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盒。
  ……
  郑芮看着挂断了电话的手机,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那帮人下手太大胆了,敢在大酒店纵火。
  她借着前同事的名义,去医院探病,说是浦隋玉没什么大问题,过个一两天就能醒来。
  那女人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郑芮的呼吸微微沉下,眉心皱得死紧。
  一个漂亮女人站在大街上,几个小混蛋朝着这边吹口哨撩骚,郑芮抬眸,一个冰冷眼色扫过去,冷冰冰的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小混混们瞧着女人的气势,勾肩搭背讪讪的走了。但又不甘心的说她几句倒霉话。
  “肯定是被男人甩了……”
  “老女人一个,人家又不瞎,玩儿够了当然要甩,难道娶回家当奶奶供着吗?”
  嘲弄的笑声远去。
  郑芮偏头瞧了那几个小混蛋一眼,不想再被什么人骚扰,拎着包进了路边一家清吧。
  清吧里人不多。台上,一个歌手抱着吉他撩拨着琴弦,叮叮咚咚,自在的哼着原创歌曲。
  郑芮没心思听歌,等服务员走后,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一接通,她直接开口道:“黄爷,你们闹得也太过了吧,都上新闻了。”
  她以为,他们就只是吓唬吓唬浦隋玉,让她摔一跤痛几天就算完事的。
  电话那头,男人沙哑微醺的声音传来,他先是呵呵笑了几声,显示他的心情愉快,随后说道:“那女人以为自己厉害,不真的给她点颜色瞧瞧,我那么多损失,叫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郑芮一手握着手机,听男人的话语不以为意,捏了捏眉心,烦躁的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根薄荷烟。
  服务员送来鸡尾酒,看到郑芮唇上叼着烟,提醒道:“小姐,我们这边不许抽烟的。”
  郑芮皱眉瞪了服务员一眼,但还是将烟摘下,折断了丢在他的托盘里。服务员赔了个笑,说了声感谢配合就走了。
  郑芮胸口闷着气,拿起那杯酒,一口就喝下大半。她道:“你们玩得那么大,不怕查上来?”
  “再说了,这种事要是玩大了,是要出人命的!”
  幸好就只是浦隋玉呛烟,要是真烧死了人,打点起来很麻烦,那些个保护伞都不是什么善茬。
  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嬉笑声,一听就是在玩乐。对方随意说道:“郑小姐尽管放心,我的人办事心里都有数。”
  “如果真要她死,就不会挑凌晨的时间了。你说是不是呀?”
  “诶,郑小姐,你在哪儿呀,要不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啊?”
  对方报了个地址。
  郑芮与这些人纠缠到一起,本是一步走错,如今却感觉在深陷下去。她喝下剩下的一半酒,婉拒了对方。
  她已经被姜不渝抓住了把柄,不想再被人看出什么,最好就是跟那些人保持距离。
  她看着方台上那位歌手唱歌,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她紧绷的情绪慢慢松缓下来。
  凌晨纵火,早晨有环卫工人,看到窗外的烟雾,哪怕不会打消防电话,也会通知酒店方。酒店方为了声誉,无论如何都会把事情压下来,他们会打点好一切。
  这么听起来,确实只是个小警告,不会牵连到她的。
  郑芮定了定心,身子又松软了些,往后倚在沙发椅背里。
  她支着脑袋,想,官方不追查,难保浦隋玉那一方不查。她的丈夫是连舟,那连舟的外公可是南城的大佬级别人物。尽管听说,秦家不太能够接受这个女人,可浦隋玉在南城的地段上出事,秦家还是要面子的,难保不会为她出头。
  还有……还有霍衍。
  霍衍看起来与那浦隋玉有几分暧昧不清,他那么聪明的人,可能会联想到浦隋玉出事,与那批假木料有关。
  若是他出手……
  郑芮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她坐起身体,从桌上拿了手机,翻出姜不渝的电话号码,刚要拨号,手指悬在了那拨号键上方,遂将手机放了回去。
  姜不渝已经知道浦隋玉出了意外。她那么紧张霍衍,应该是不会让霍衍回来了的。即使回来了,姜不渝也会缠着他,不让他有闲心管事儿的。
  这么一想,郑芮又放松了下来。
  这是,那歌手结束了唱歌,下面响起零落的掌声。
  郑芮翘了翘嘴唇,从皮包里拿出了皮夹,看都没看,抽了一叠钱出来,叫来服务员,朝着前面抬了抬下巴,曼声道:“赏給那位小哥的。”
  那服务员心神领会,笑了笑,举着托盘朝那边走了过去。
  服务员对歌手说明有位大方的女客人打赏的小费,那歌手抬头看向了郑芮这边方向。郑芮弯起妩媚的笑,低眸,将手机与钱包放回包里。
  在她起身时,那歌手已经走到她面前,肩膀上扛着他的吉他。
  郑芮冷淡的看眼前这个帅气的歌手,细白的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的划,沙哑慵懒的声音响起:“你唱功不错,就是不知道,别的功夫行不行了。”
  歌手勾起一抹邪笑,微微弯腰,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郑芮笑了起来:“这边有家不错的酒店。”
  她情绪紧绷,需要放松,再来,那几个小混蛋敢说她老女人,她也是有脾气的。
  一男一女步出了清吧,去酒店。
  ……
  医院。
  秦盛文坐在病床上,他摘下老花眼镜,将手里的书放在枕头旁边,那意思是要睡下了。
  但连舟站着没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秦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在那浦隋玉的床头跟前守着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前几天连舟是被他逼着守在这间房里,可浦隋玉昏迷,是非常时期,他反而杵在这里,这就不正常了。
  连舟阴沉着脸色,他道:“浦隋玉在秦家的地盘上出事,外公,有人打脸秦家,您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