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
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不需要速效救心丸。
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对美女有抗体。
现在,不还是被我的闺蜜给迷的神魂颠倒。
站在咖啡桌外的宋可可心头低语,对这种画面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依稀间回想她跟小月刚认识的时候,哪怕她是个女孩也要魂都被勾走了。
出门逛街散步,也时常碰到病状突发的上至白眉爷爷,下到情窦初开的少年。
这种画面她已是习惯了。
就是……
“小师叔,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啊,这样子我也很没面子的!”宋可可双手握着拳头呐喊。
“哈?!”
赵信就跟丢了魂,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僵尸般缓缓转过头,隐约间还能看到晶莹的液体挂在嘴边。
“你不是找我来这里相亲的么?我很满意?嘿嘿!”
咚!
宋可可的头重重的撞在桌子上。
说成是相亲其实也没错,宋可可将赵信和青丘月找到一起,也是想让她的小师叔和自己最好的闺蜜认识一下,如果真能修成正果当然是更好。
可你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好嘛?!
就算是来相亲,也总要注意下形象吧。
抬头露出红彤彤的额头,宋可可略微有些歉意的对青丘月笑了笑,旋即拽着还在傻笑的赵信趴在他耳边。
“小师叔,相亲你也把口水擦一擦行么?”
“啊?我流口水了么?”
赵信赶忙抬袖子擦了擦嘴角,对面的青丘月看到这一幕也体贴的送上来纸巾。
“别用袖子擦了,用这些吧。”
“嘿嘿,没事儿。”赵信一脸猪哥相,草草的将口水擦好,却还将青丘月递过来的面巾纸接过,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衣服内侧的口袋,“这纸我可得好好留着,可可师侄,认识裱画的么,把这纸给我裱起来,我要挂在我家客厅!”
“啊?”宋可可愣住。
“那个……美女,要不你在纸上题个字?”赵信双手捧着纸,宋可可抬手将他给拽了回来压着声音,“小师叔!”
“又怎么了?”赵信皱眉。
“你能不能绅士点呀,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宋可可焦虑道。
“不是说相亲就得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对方么,这就是我最真实的一面啊。”赵信摊手,旋即咧嘴一笑又恢复刚刚的猪哥脸,“美女,要是不方便题字,印个口红印也行啊。”
“小师叔!”
宋可可是真的忍不住了。
哪有这样的。
别人在见到美女的时候,如果真想展现自己,都会尽可能去发挥优点。到她小师叔这里,怎么变成痴汉见面会了。
“嘿嘿,美女抱歉啊,到现在都还没自我介绍。”
“我叫赵信,可可的师叔,也是《明月思君图》的作者,听说你很喜欢我的那幅画啊。”
赵信就沉浸在他的世界中,痴痴的望着青丘月傻笑流口水。
“是的,您的那幅画我特别喜欢。知道您是可可的师叔,就一直想要见您一面。”青丘月温婉的轻语。
“你喜欢我不?”
“啊?”青丘月被问的怔住。
“你喜不喜欢我!”
“我……我很敬慕您,您的那幅……”
“别提敬仰不敬仰的,要是喜欢我就跟我结婚吧,我条件还算不错,年少有为,存款九位数,青年画家,这回青创大赛我必得冠军,名利双收。”赵信的嘴就跟机关枪似得哒哒哒的往外说个不停,“婚后你不用干嘛,就给我生,生一个我给你一千万。”
“小师叔!!!”
“又怎么了,难道我这样不对?相亲不就是要一步到位么?”赵信满面不解,旋即就一副了然道,“明白了。”
宋可可满心忐忑的看着赵信,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小师叔到底又明白了什么。
“美女,请跟我合葬吧!”赵信目光坚定的伸出手,宋可可抬手捂住脸,一把捂住赵信的嘴将他压在椅子上,“小师叔,请你正常点,不然我就带我闺蜜走了!”
噗嗤。
偏偏坐在对面的青丘月笑了出来,在她露出笑容的瞬间,天地黯然失色。整个咖啡厅男人好似都中了她的勾魂术,目光呆滞,张嘴流淌着口水。
“快!!给我速效救心丸!”
处在魅力散发中心的赵信,受到的魅惑攻击也是最重的。他夸张的伸手瞪眼蹬腿,一副不吃药就要过去的模样。
足足等了半分钟,宋可可也没来喂药。
“没良心的,想看着你师叔死啊。”赵信坐了起来,从她手里将救心丸抢了过来扔在嘴里。
“你能不能绅士点。”宋可可皱眉。
“绅士有什么用啊,难道在你看来男人就必须要装作绅士才是好男人么?”赵信撇嘴道,“我告诉你,那样的人才不是什么好货,说不定会碰到什么衣冠禽兽。”
“你可真有歪理。”
其实宋可可也知道赵信说的没错。
许多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也喜欢伪装出绅士的样子来诓骗女性。
问题是,绅士中有假绅士可也肯定有真正的绅士,赵信这种痴汉脸的人,就算他的心再淳良,从第一感官印象上就不会有人愿意接触下去。
“小师叔,我特意找咖啡厅让你俩约会,就是希望双方印象能好一些。”
“你说什么,约会?”赵信挑眉。
“对呀,那不然呐,如果单纯是见面我找哪儿不行。”宋可可点头。
“原来来这的目的还真实约会啊。”赵信抱着肩膀长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我想错了,是咱们仨人的茶话会呢。既然是约会,你还在这愣着干嘛呐,你摸摸你自己那五百瓦的大灯泡,你不觉得自己在这里还刺眼么?”
“我……”
宋可可被说的怔住,蠕动着嘴唇看向青丘月。
“可可,你的这位师叔其实真的蛮有趣的,我觉得他这样很好,很真实!”青丘月温婉的笑了出来,“这种坦诚相待的感觉我很喜欢。”
“瞧到没有,很好,很真实!”
赵信瞪着俩大眼睛,敲着咖啡桌一脸嫌弃。
“你明白什么呀,小年轻。”
“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