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跑了五天五夜,每到一个驿站,就有人心照不宣地牵来两匹有活力的马,换下小公主他们正在使用的,已疲惫不堪的马匹。
“你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多支持者吗?” 疾驰的马车上,同行的少年问道。
“是呀。”小公主虚弱地回道,“我要是成功逃走了,说不定神罚会再临。”
“这个嘛,大家都有着各自的原因啦,其中不乏特别奇葩的,比如什么就是看神不爽啦……”少年说着说着,笑了出来,连带着小公主也微微弯起了嘴角。
小公主的下体仍是湿漉漉的一片,刚登上马车的那一天对她而言简直是地狱,颠簸的马车让她几乎是一秒一高潮。一开始她还能死死抠着手臂,把呻吟压在嗓子里,但没过一分钟她便完全无法自已,大叫着,筋挛着,在马车内多次失禁。
没有什么比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前爽到失禁更耻辱的事了,但小公主连这份羞耻感都无暇感知,她的嗓子叫哑了,双目赤红却又无神,为了能够解脱,她甚至想跳出马车,撞死在地上。
为了防止她伤害到自己,少年和车夫只能用备用的缰绳将她紧紧绑住,嘴用手帕堵了起来,身体被控制住的熟悉感反而让小公主感到的快感更加强烈,脑中除了欲望和死亡外再无其他。
体力耗尽后,她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半清醒半昏迷间徘徊,到了第五天,她的身体终于适应了高强度的刺激,能够保持较长时间的清醒,甚至能够平稳地开口说话。
仔细想想,这也是当然的,人类的身体不会放任自身崩溃,总会想到办法来调节,可能是神殿里布下了什么特殊的结界,才让小公主对于快感的阈值一直没有提高。
虽说如此,每隔几分钟,小公主就会因马车的颠簸达到一个小小的高潮,她的脸颊一直泛着异样的潮红,双腿并在一起,无意识地摩擦着。
她偶然抬起头,看见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于是脸更加红了,低头绞着手指嗫嚅道:“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啦。”少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挠了挠头,发出几声干笑。没沉默几秒,他又无话找话地说道:“再过一天就到国境线了,到那里应该就安全了,到那时,我……”
马车突然剧烈晃动,车外传来马匹高亢的鸣叫和车夫的惊呼:“我们被追上了!”
少年一言不发,背着小公主跃出了马车,幸而时间已到深夜,他们还正处于林间小道中,就算被王国军发现了踪迹,只要藏入树林,一时半会儿倒也不会被找到。
黑暗中,少年和车夫没有对话,互相点了点头,便冲向不同的方向。
少年背着小公主在树林中狂奔,树丛的枝桠将他们的衣服与肌肤划破,小公主紧紧抱着少年的颈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那么不真实。
孩提时代好像做过这样的白日梦,陷入危险的自己被英勇的王子所救,两人展开了盛大的逃亡。
这是自己的另一个梦吗?
她还没有想更多,就感到自己被放了下来,少年看着她的面容,沉静道:“我们……得分开行动了,你沿着这个方向走,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停下。”
小公主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少年打断,“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也许你走起路来会很辛苦,但坚持住,只要坚持这一次就好了,相信我。”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瞬,又转过头来,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往小公主手中一塞,匆忙道:“我……我有一个同伴,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罢,他飞奔离开,没有给小公主说话的空间。
小公主张开手掌,垂下视线望向少年留下的东西。
——那是一朵干枯破碎的花。
“春天到了,花都开了。”
“如果可能的话,好想让你也看看。”
她猛地抬头,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向少年离去的方向踏出一步,但仅仅几秒,少年就隐入树丛,不知道去向何方了。
她想要大叫呼唤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愣了一会儿后,小公主捏紧那朵花,转过身,带着茫然的神情向少年指引的方向慢慢走去。
走路时肌肉收缩,衣服摩擦肌肤带来的快感依然侵蚀着小公主的神经,但这些和心中的空洞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
骗人,我知道你们都在骗我,她想,只要我沿着你们叫我离开的方向前进,就再也不可能重逢了。
可是,我不会停下的,她又想到,如果在这里停下,你们的牺牲就都白费了。
不,不是因为这个光面堂皇的理由,是因为,我也想得到自由。
她流着眼泪走着,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