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裴先生的话…你别忘心里去,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待会儿说几句好听的,裴先生会松口的。”
“你自己说,平城这个项目拖了几个月了!”
裴砚承毫无预兆地加重了语气。
“为了让出几个点的交易额,就一直无限期地这么拖下去,所以你们项目部让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办事效率?”
姚舒吓了一跳。
悄悄抬起眼看他。
男人靠在沙发里,声音不大,却侵略感十足。
“报告去重做,如果拿给我的还是那堆垃圾,就收拾好东西,所有人都给我滚去新员工培训重新学习!”
收了电话,裴砚承瞥见小姑娘的眼神。
像是有点被吓到。
他手里捻着金属打火机,抬眸审度她。
姚舒记着岑姨方才的嘱咐,虽然有些怕他,但仍走过去,鼓起勇气小心讨好:“裴、裴叔叔……”
她对上他的眼睛:“裴叔叔,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等学校开学了我——”
“不用说了,我没空养你。”
裴砚承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冷漠起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送她回去。”
“我不喜欢小孩,更不会养小孩。”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先挨个儿亲亲~
是个甜文~男主很爱女主的哈~
本章评论都发红包啦~~~求收藏求评论~
————————————————
接档文《困于温柔》,求收藏~
先婚后爱/男主疯批,深情又病态,极极极爱女主
偏执疯批大佬x美艳失忆女主
【1】
姜曼失忆了,记忆停留在三年前。
醒来后,她被告知已经结婚两年,老公还是淮城的商界大佬祁知诚。
一丝不苟的衬衫,细框金丝眼镜,斯文又温柔。
外人都说,他们夫妻恩爱,她爱祁知诚爱得死去活来。
可姜曼不信。
每每祁知诚靠近,她都本能地害怕,想要远离。
后来,在一次争吵后,姜曼提出了离婚。
她故意说气话:“你太温柔了,尤其是晚上,温柔得让我毫无感觉。”
祁知诚眸色很深,柔声问:“曼曼不喜欢温柔?”
姜曼直截了当:“我最厌恶温柔。”
静默片刻后,祁知诚忽然阴郁地笑起来,犹如地狱中的鬼魅。
他摘下眼镜,单手扯掉领带,像是撕开了伪装的斯文面具。
“装了那么久,我早就装腻了。”
男人将她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咬上她的耳垂:“曼曼,我想念以前你在我怀里害怕地缩成一团,哭着求饶的样子了。”
【2】
姜曼会嫁给祁知诚,他不否认自己使了一点手段。
婚后,她始终冷眼看他,祁知诚毫不在意。
只要怀里的温软是真的,那就够了。
哭,也得呆在他的怀里哭。
后来,她失忆了。
正好,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喜欢温柔?
好,那就温柔。
第二章
暮色低垂。
华御景都是黎城标志性的高端住宅区,地处cbd核心区域,入住的大多是些商政名流。
这里不仅隐私性好,而且十分安静。
浓稠的夜色下,只有行李箱在柏油路面滚动的轱辘声。
“这样吧舒小姐,要不你先去我那儿住几天,或者……你想回麓园别墅也行,我让司机过来接。”
“嗯。”姚舒温声应下。
岑姨欲言又止。
这孩子又乖又懂事,被下逐客令后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只是提着行李箱安安静静地离开。
但毕竟也才十几岁,没经历什么事,指不定憋在心里难受着。
“我明天跟裴老爷子通个电话,让他再跟裴先生说说。”
岑姨踌躇说,“裴先生独居惯了,可能一时间没习惯家里多个人,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姚舒弯着眼睛笑了笑:“岑姨,我没往心里去。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我。”
今天晚上,岑姨说了很多遍让她别在意。
其实对她来说,像这样拖着行李箱让人收留,她经历过太多次了。
也早就习惯了。
虽然姚舒没怎么在意,岑姨还是不放心,提出带她四处转转玩玩,开心开心。
“驴皮影?”姚舒眨眼问,“就是用耍杆吊着影人唱说戏耍的皮影戏吗?”
“欸,看完驴皮影我们再去扇子巷走走,那里可好玩的不得了,都是些手艺人,有扎灯笼的,用棕叶编蚱蜢蝴蝶的,还有糖画,好吃又好玩……”
岑姨把行李箱寄放在了华御景都的门岗,带着姚舒去扇子巷玩了许久。
回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夏季雷雨频繁,这会儿天又变得阴沉沉的。
岑姨怕到时候下雨躲闪不及,离开去买伞。
姚舒坐在行李箱旁,等司机来接。
望着冷灰色的天空,她想到笑容慈祥的外婆,眼眶忽然有些发酸。
-
另一边,华御景都。
裴砚承垂着眸,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不疾不徐地开口:“速度倒是挺快。”
周特助干笑两声,忙不迭说:“张经理那边可是不敢不快啊,他急得都火烧眉毛了,和项目部连夜加班改出来的,生怕被你发配去新员工培训了。”
裴砚承没接话,头也不抬地问。
“怎么是你来送这份报告。”
“张经理怕您还在气头上,没敢来,就让我帮个忙。”
“你就不怕我还在气头上?”
周耀说得义正辞严,“作为裴总您的特助,不仅能力要过硬,自然也要挨得住老板的骂。”
周耀周特助从裴砚承十八岁就开始跟着他做事,比一般上下级关系更亲近些。偶尔他说些玩笑话,裴砚承也不甚在意。
这晚的雨水来得湍急,几声闷雷后,窗外下起瓢泼大雨。
周耀兀自喃喃:“这雨说来就来的,门口那小丫头可惨了……”
裴砚承稍顿,放下手里的文件。
终于缓缓抬起眼。
“什么小丫头。”
“就……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大门口门岗那边坐着个小丫头,身边还放着个大行李箱,看着挺小只的,大概还只是个初中生。”
裴砚承揉了揉眉骨,端起咖啡杯,忽而又放下。
周耀继续说:“我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觉得怪可怜的。”
“一个人?”裴砚承皱眉。
“对、对啊。”
“你看清楚了?没有人陪着她么,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女人,短发,藏蓝色衣服。”
“没看到啊……就那小丫头一个人啊。”周耀有些懵,“怎么了裴总,您认识啊?”
裴砚承没回答,指腹在文件边沿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