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朱小嫦和尚谦两个人的真诚,阿芳姑娘才向二人说出了她与王财阀之间的纠葛。
出身贫困人家的阿芳姑娘,曾经在王财阀的王宅里面当过佣人。
而阿芳的主要工作则是照顾王财阀唯一的儿子,也是王氏唯一继承人王司松,一个卧病在床的公子哥。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阿芳第一天到王宅工作,第一次与王司松少爷见面开始。
“我叫阿芳,请司松少爷多多指教。”
阿芳姑娘第一次见到了卧病在床的司松公子,长相虽然不算很出众,但是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至少在她的第一印象,王司松少爷就是这个样子。
卧病在床的王司松,因为不常出去外面以至于皮肤有点病态般的白。
“啊,是新来的女佣啊,你好啊,我叫王司松,请多多指...”
“阿咔咳咳噗...”
话才刚刚说了一半,王司松就当着阿芳姑娘的面大口大口的喷出了污血来。
然后一脸痛苦的倒在了床上,一副‘我已经挂掉’的恐怖模样,还在痛苦地呻吟着:“啊...我...我不行了...”
如此拙劣的表演,没想到居然真的骗过了单纯的阿芳姑娘。
见到阿芳姑娘居然病发吐血,阿芳姑娘吓的魂不附体的,惊慌失措的跑到了大门外喊人:“啊!!来人啊,快点来人啊!少爷他不行了,少爷他吐血了,快点来人啊,快来救救少爷啊快来人啊!”
看到阿芳姑娘中计了,躺在床上嘴角还染有血迹的司松少爷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啊哈哈,被吓到了吧,这是我想出来的用来整蛊人的伎俩哦。”
没错,这是假的。
因为经常在这房子里面养病,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乎,司松就经常会想些稀奇古怪的方式来整蛊新来的女佣。
或者是受不了每日的整蛊,所以负责他日常生活的女佣才会换掉一批又一批。
就像现在的阿芳姑娘,还傻乎乎的在大门那里呼天喊地:“快来人啊,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啊,快点来人啊,少爷他吐血了,求求你们快点来这边救人啊!”
躺在床上的司松少爷没想到阿芳姑娘还没有发现真相,便是大声地招呼着对方说:“那个不要这么紧张啦,我没事啦没事,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啊。”
可是,大门外面的阿芳姑娘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还在咋咋呼呼地高声呼叫着:“为什么这么大的王宅,一个人也没有啊,快点来救人啊,司松少爷他要死掉啦,快点来人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说了我是在开玩笑,我一点事也没有,你快点回头看看我啊。”
“快点来人啊!!”
“等一会儿,你又在听我说话吗?喂,你成功引起了我对你的注意了哦,喂。”
没错,这就是阿芳和司松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一想起和司松少爷的第一次见面,阿芳的脸上就浮现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但在这其中却是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继续跟朱小嫦和尚谦两人述说着,自己和司松少爷之间的过去:“司松少爷是个喜欢恶作剧的人,他经常在王宅里面捉弄佣人们,给大家造成了很多不便和困扰。”
“但是,大家又都知道,司松少爷他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即使是对待像我这样的低等下人,他也能够用想对待朋友一样的友好态度来对待我。”
“而我,也渐渐的被他吸引到了。”
那是她服侍司松少爷的第二年的秋季。
那一天,司松少爷忽然有点多愁善感了起来,仿佛是受到了级阶的影响,那一天他问了阿芳一句:“阿芳啊,我到底要这样躺着生活到什么时候哦?”
从这句话里,阿芳听出了司松少爷的种种无奈。
但是,这也是没有的办法。
因为司松少爷的病一直都没有痊愈,所以不能离开王宅半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只被囚禁在鸟笼里面,失去了飞翔和自由的小鸟。
这样的话,司松少爷还真的很可怜。
“又说傻话了,只要司松少爷你好好养病,身体健康后就可以出去外面咯。”
阿芳姑娘露出了一个苦笑,然后不忘嘱咐司松少爷说:“对了,你今天咳嗽很厉害,等会儿不能出去散步哦。”
司松少爷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叹息说:“反正我也活不久的,或许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可以多活几年,可是这样活着我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出去外面见识一下,然后轰轰烈烈的死掉算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之前的十多年他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可为何在最近,他一想到自己这十几年的生活,心情就真的很不舒服。
阿芳姑娘见状,却是有点小生气地对着司松少爷说:“司松少爷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老爷要是听到了你这些话可是会伤心的。”
“少爷,你知道老爷他可是拼命的想要治好司松少爷你的病啊。”
阿芳姑娘的身份也只是一名女佣,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来劝说负能量满满的司松少爷。
所以,只有用王宅老爷的身份来拥护言语劝慰对方。
谁知道,司松少爷听到了阿芳姑娘劝说的话,却是直接道出了事情的真相说:“你是说那个大叔啊,他只不过是想让我好起来,然后替他传宗接代,继承香火,来保护好属于王氏一族的庞大家业和财产。”
“财产和活得久这些,真的有那么重要么?都不是我想要的,都是别人硬要我要的东西...”
阿芳姑娘也没有想到,司松少爷居然会是这样的想法。
生在贫困家庭的她,根本就无法体会司松少爷所说的这些事情。
王司松却是在继续看着房子外面的景象,然后倾述着自己的心里话:“或许我干脆什么都不要了,以这样的状态活下去不要,王氏一族的财产、家业也不要。”
“如果可以,我像变成一片花瓣,随风飘啊飘的,飘到了哪里就归属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