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你为何说这种话?”朱允炆没曾想到,这原本还是支持自己的张叔,居然会这么讽刺自己。
自己招谁惹谁了,就算是自己说的不对,也不需要这么刺激自己吧。
“你小子要是不信我说的,我敢断言,不超五年,你这位置肯定就换了人,而且人家还会坐你这个座上面坐的比你久,而你呢,到时候我拼出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死护着你的周全,到最后,你就给老子穿一身袈裟当个满世界游山玩水的云游僧人吧。”
斯内克又说了让朱允炆去当和尚,可是却让朱允炆悚然一惊,因为在那次郊外马场回来的时候,老皇帝在清醒状态之时,给了朱允炆一个黑色的小木匣子,小匣子里面赫然是放着一把剃刀和一个度牒。
按照他皇爷爷的意思,万一有一天他守不住这江山,被他某位皇叔给占了去,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便让他自己剃度为僧,然后出家避祸去。
而这件事情,他的保密工作是做得非常的好,可按照现在他张叔的这个意思,好像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云游的同时,也可以躲一躲这朝廷的追兵,这日子,想想就刺激,使出云游还可以增长你的个人见识,这样的幸福人生,不就是你所向往的吗?我真是替你感到高兴,虽然这样的结局是搭上我一条老命换来的,不过,只要你过得好就好,是不是?”
朱允炆听着斯内克这些极其讽刺意味的话语,一张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随之逐渐的转黑,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位张叔的损人功夫是非常深厚的,平日里也没少领教,现在这状态,还真是怀念啊。
“混蛋,张大炮,你敢对陛下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居心何在!!”
黄子澄眼见自己的知心陛下居然被一个市井流氓讽刺道脸黑了,便乘机站出来支持自己的知心陛下,一起声讨这个刚刚让他晚节不保的罪魁祸首。
朱允炆虽然对自己张叔的讽刺话语很是有抵触心理,毕竟他自认为这是非常完美的削藩之策,可是却遭受到斯内克的一番打击,还是打击得遍体鳞伤的那种。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番热血,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凉水,还是从头淋到脚的那种,在零下十几度的那种,把他一腔热血都被结成了雪花儿了。
可是吧,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张叔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个样子的。
所以,纵然很无奈,却也是看着斯内克,开口求教道:“张叔,如果你觉得这个方式不妥,那以张叔之见,削藩之策应该...”
“应该应该,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听得进去吗?削藩可是一件大事,要像你刚才说的那么干的话,不需要外敌了,内乱就足够让你成为亡国之君!”
“岂有此理,你竟然诅咒陛下,我我我...”黄子澄气得啊,一介文人都撸起了袖子,但是却不敢上前来跟斯内克干架。
因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是,他的削藩之策被这个人给全部否定了,还说要是按照他提出来的削藩之策来执行,必然会在几年内亡国,这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你否定也就算了,还把这么一个大罪名往自己脑门上扣。
好你个张大炮,让我晚节不保,落个老不正经的名头也就算了,还想给我安个亡国之臣的污名,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来来来,你有胆子就上来,我告你黄子澄,你的政策根本就不可行,你想死自己撞去,没人拦你,但是别拉着我们整个大明朝陪着你一块死!”
斯内克也说的挺激动的,要不是被身边的朱允炆拉着,恐怕已经过去先把黄子澄揍成猪头三再说,“就你这个迂腐脑子,想出来的主意全都是馊点子,还要我们听你的,你做梦,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可能按照你说的那削小放大的政策来!”
朱允炆也被现在的斯内克的样子给吓到了,“还有你,你现在是个皇帝,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关系到这大明朝的黎民百姓,关系到每一个人的命运,这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天下人的事了,你瞧瞧你刚才那个样子,好威风啊,陛下,他说可以,他们说可以,你也不否定一下,就直接给过了,你就之考虑到这个政策所带来的利处,就没想到会有什么弊处?我...”
见到斯内克举起了手,做势就要来一记力劈桃山,吓的整个人松开手,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还心有余悸地护住了自己的脑门。
“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有个九五之尊的样子吗?我真是...怒其不成才呀。”斯内克看着朱允炆那吓的瑟缩的模样,怒气也逐渐的消散,语气不由的一缓,道:“先难后易,这才是真正的削藩根本!”
“张叔你说,我...朕听着,朕听着。”朱允炆怯怯地说到。
“你们,也都给我把耳屎给掏干净了,给我听仔细了!”
亮了亮嗓子,斯内克准备开大招了:“现如今,我大明朝的实力强大的藩镇,都集中在西面和北面,南面并无忧患,按照你们说得,先去削掉这些小藩,那么必然会打草惊蛇,引起其他大藩的反应。”
黄子澄却是立即出来为自己提出来的削藩之策正言道:“这个我等自然想过,所以我才请奏陛下,在削小藩的同时,让朝廷出面对这些引起反应的大藩们示之以恩,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赐以金银玉器、锦罗绸缎,以达到安抚大藩,以达到麻痹他们的效果,待得...”
这黄子澄还没说完,斯内克就替他把后面的话给补上了:“待得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你们再准备调集朝廷大军,对这些大藩们进行镇压,然后逼他们乖乖的把手里的兵权交出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