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不能饮酒。”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她和该隐在晚餐的第一句话。
孕妇?
该隐冷笑,她对这个孩子真是重视,就因为是绯樱雪的孩子吧!
“恩,好,那我们喝点不伤害孩子的。”他轻轻的拍了拍手,屋外的吸血鬼立刻将一杯新鲜的蓝血端了进来。
望着那杯蓝血,魅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猛地起身,怒望该隐。
蓝血,偌大的八荒,也只有绯樱雪一人才有。
“这是谁的血?”魅姬紧紧的拽着手中的蓝血酒杯,目光毫不畏惧的直视该隐。
她眼中的愤怒,她眼底的怒火,这一切,让他越发的动怒。
在和他握手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绯樱雪身上,有着百年难得一遇的蓝血。
怎么?她以为这是绯樱雪的血吗?如果真是那样,他恨不得每天拿他的血来当茶水饮用。
“血奴的血。”该隐自顾自的饮用杯中的蓝血。
为了将那仅剩的一名蓝血贵族带到八荒,他花费了不少魔力,而得到的,就是魅姬如此的回报?
血奴?
一听到血奴二字,魅姬的脑海顿时冷静了不少。
如果真的是血奴的血的话,那就说明,不是绯樱雪的血了?
但是……已经过了千年了,难道说,密党还残留着一名血奴吗?
“不是很纯,但是你可以尝试一下,比那些红血要好喝的多。”该隐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
她现在很虚弱,而红血,太过卑贱,不配她饮用。
“谢谢。”魅姬缓缓的接过那杯蓝血,望着蓝色的杯子,她却迟迟没有饮下。
为什么?只为那可能是绯樱雪的血。
而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要她的孩子和她一起饮血,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但是,若不饮血,她又该如何育下这个孩子?
该隐见她接下了,也没有再多言,自己则用神识控制了一名女婢,将她的手腕咬了开始,随即,美美的开始饱餐。
看着他吸血,魅姬的心,再一次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不顾节制的开始吸血了。
而选择的对象,往往都是一些金发美女。
“你吃吧,我吃饱了。”魅姬的一句话,却让该隐的动作微微停滞,片刻后,他便又继续吸吮起来,恨不得将她全身的血液都吸干一般。
魅姬,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一人冷落?
哪怕是路边的流浪狗,你都会多施舍一个眼神给它,为什么我在你眼中,却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回到床上没多久后,床畔边,便又多了一个人。
“你们退下。”该隐避退了周围的吸血鬼,随后,才缓缓的开始脱衣。
见他朝自己靠近,魅姬畏惧性的往床里挤了挤,使劲的靠向了床边的尽头。
看到她这样的动作,该隐突然感到好笑,忍不住浅笑,轻扬起邪魅的唇角。
“姬儿,我听人家说了,怀孕前三个月,是可以行房的。”该隐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腹,感受到那个小生命彭而有力的心跳声时,他恨不得立刻掐死他,但为了魅姬,他努力的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因为他的孩子,他对魅姬一直感到抱歉,而这个小生命,无疑是给了她重新当妈妈的机会,但是,父亲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没有必要容忍他活在这个世上。
“不行!”魅姬猛地起身,一副防御式的拒绝了他。
要她和他行房,她宁可去死。
“为什么?就因为这个孩子的父亲吗?”该隐紧紧的握上她的手腕,也顾不上会不会弄疼她,一双血红的眼眸直视上她的眼底深处。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以为,他是不会吃醋的吗?
“你胡说什么?”魅姬猛地甩开他的手,双手一划,在床上画出一个硕大的圆形结界,将她安好的藏在了结界内。
与其是保护她自己,倒不如说是想要保护她的孩子。
见她对自己都产生了防御结界,该隐也彻底的失去了对她的兴趣,懊恼的拂袖,他转身将衣服穿起,憋着一肚子的气朝着屋外走去。
不久后,在寝殿中心,便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娇喘……
第二天,三具赤裸的女尸就这样被抬了出去。
“亲王的勇猛还是一如既往。”
“哪里,我看,昨夜亲王比以前还要勇猛。”
当那三具女尸被扔在乱葬岗时,那抬尸体的两人没有丝毫的留恋,看都没看一眼,就回头走了。
这三个人,是昨夜特地选出来的美人胚子,就这么死了,着实有些可惜了,但是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除了魅姬,没有人可以在他们眼里号称美人。
该隐阴沉着脸正坐在王位之上。
自从他知道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天使时,他便一改风流习性,整个人,可谓是为了她守身如玉,而她呢?在他沉睡的时候,她又在做什么?若不是感受到她有危险,他又怎么可能会醒?他如此的爱她,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
想到这,该隐手中的银杯轰然破碎,散落一地的碎片。
而他的手心,虽有红色血液流出的迹象,但很快,便恢复如初。
“夫人呢?”该隐抬眸,对视上女仆空洞的眼问道。
昨夜,为了报复她,他整整宠幸了三个女人,但没有一个,是可以在他的胯下活过来,而她,听到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
“夫人马上就来。”女仆面无表情的回答。
她特地将昨夜大人宠幸了三个女子的消息偷偷告诉了魅姬,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震惊而已。
当魅姬一袭红袍出现在大殿时,该隐的眼顿时如看见彩虹般炯炯有神。
她永远都是那么的美,无论是纯洁的白色,还是妖娆的红色,都配极了她的美貌。
“姬儿,今天你真美。”该隐忍不住,一秒的瞬移,便移到了她的身边,横抱起她,将她抱上了高高在上的王座。
他不喜欢俯视着看她,在他心里,她应该和他一样,平起,平坐。
“该隐,我能和你说点私事吗?”说着,她轻轻的拂了拂袖,将宽大的袖子平铺在自己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