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真正死在他手中的那些,就更不用多提了,完全无法做出对比,所以大长老和掌教才是他们最为忧心的,便是刘聘太过仁慈了。但并不仅仅只是针对于她的性格,这家伙自傲的过了头,虽说也拥有着这样的资本,但总有一天会吃了大亏。
必须得有着相当浓郁的血腥杀气,才可以把他的弱点给弥补上来。只可惜斗兽大会来的太过突然了,以至于让他根本都没有这个机会,把黑白双煞弥补。
就要跟陈凡这个老油条进行对抗,实在是有些不太公平,但如果能够将他的那些待遇,分出一半交给陈凡这里,他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能够达到金丹境界了。
仗着有自己作为至尊的弟子,还有鹿神的细心指点,没有人具备比陈凡更为优秀的潜力。
……
在万里之外的蛮域,如果有人能够观察到的话,就会发现李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踪影。
他现在出现到了,先前陈凡他们进行交谈的那座大殿里边,只不过今天站着的并非自己一人。
而且旁边还有两个老家伙,不过从脸色来看,似乎心情都不太好。
“这场斗兽大会的结果如何,你能有些预料吗?”
邬尘最先发问到,对于自己这一个得意弟子,在人族世界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有些分开,好端端的偏要去趟这个浑水。
结果不仅没能取得胜利,反而还要摊上这么多的麻烦,光是想想就让人替他觉得不值,但事情都已经出了还能如何。
“这个我也说不太好,元宗那边派出来的刘聘,这么多年没少在我们妖族的地盘上进行骚扰,但都是小打小闹而已,根本无法判断出他的真实战力。”
李淳摇了摇头,他今天之所以这么快赶了回来,这也是早就有所打算。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对于斗兽大会的终极奖励就没有多大的心思。
所谓的一亿枚零食,只要让这位莽莽弟子动动嘴巴,就会有很多人争抢着给他送过来,虽然这对陈凡是个很大的诱惑。
可放到李淳这里。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因而他在看到是刘聘出手之后,又观察了一段时间,便匆匆忙忙地通过空间传输回了自家地盘上。
斗兽大会已经跟李淳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还得抓紧时间,解决妖族这边的困扰,已经有很多的老辈人物对他发起了质询。
为何好端端的要站在陈凡那边,以至于让黄巢没能扬名立腕,结果还得到了那么多人族修行者的嘲讽。
“这件事你得给老夫个交代,要不然的话,我们以后干脆也别来往了,见面便是敌人。”
另外的那个老家伙开口说道,语气中有着难以言明的怒意,这也就是当着李淳的面前。
但凡李淳像是陈凡那样,毫无背景或者身边站着的就是一个即将没落的门派。老家伙说不定都会直接的选择强行出手。
“只能埋怨黄巢,既不如人,这个我又能说些什么,当时的战况太过激烈了,就算想要提醒陈凡都赶不及。”
李淳倒是率性的很,直接摊开了双手,根本没有任何的畏惧,虽说对面这老家伙所散发出的气息,同样让他感觉很是忌惮,明灭不定。
好像一头即将发狂的老狮子。正在盯着自己,可再怎么说,李淳也是作为邬尘的弟子,后者能够保护他的周全,这也是李淳相对于陈凡而言,最大的优势所在。
永远不必担心出现,什么无法招惹的下场,正好不夸张的说,哪怕他当着修真界那些观众的面前,扇了元宗掌教一个耳光。
邬尘都能够有办法解决,无非就是动用自己作为蛮王的身份,做出让步罢了。
但要是换成陈凡,很有可能连带着整个青玄门都会被拖累进去,倒是给了元宗加以吞并的大好时机。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老夫调教出来的弟子就真的那么不堪吗?”
这位为老者看起来精神矍铄,面色红润,不过由于气氛的缘故,白发白须都在跟着颤抖,但仅仅只是从这么三言两语之间。
以及他在邬尘的大殿中。都能这么的直接开口怒喝,前者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郭岩,便是黄巢的那位师尊同样和邬尘位列于蛮王。
只不过他们这几位妖族的主宰者,相互都有着地盘,轻易之下也没有多少的来往,这两位老辈强者已经有着几十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尽管一念之间,就能够探听到对方在做些什么,但实在没有那个念头,今天却是因为斗兽大会的元宗,在得知了黄巢落败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想要赶过来。
朝李淳这里要个公道,同样作为妖族的年轻强者,但老虎的这件事却让郭岩感觉做得非常不地道。
“这不是说法不说法的问题,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就算有这个心思,但也没那个力,再去改变什么了……”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自家师尊。和郭岩之间的颜面,李淳倒是真想要说出自己的实情,他调教的弟子技不如人。
结果却让陈凡给打了个落花流水,竟然还想要埋怨在他的头上,岂不是太过可笑了?
亏得黄巢之前还跟张家的那位少主,作出了种种暴政,想要把陈凡给踩在脚下。
当着那些围观者的面前,壮大妖族的声威,但后来事实却证明,黄巢不禁把张家给坑了,整整千年的大族。
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元宗的富翁,以至于还在演武场上自己弄了个落败的下场。
“哼,再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缘故,现在黄巢已经开始愈发的堕落了,你得把他的道心重新树立起来。”
郭岩冷哼一声,依旧是无比怒容的说道,在黄巢回到蛮域之后,就突然间陷入了非常低落的情绪之中,至今都还没有摆脱出来。
要说根本原因的话,其实也只能怪罪在郭岩的身上,他先前对于黄巢实在是太过纵容了,以至于造成了今天的这种景象。
轻轻松松的赢得胜利,对黄巢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可只要稍微受到哪怕一丁点的挫折,都会让他陷入自我的怀疑之中。
以至于到现在也回不过神来,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不不,这话可就说错了,刘聘的强悍战力想来应该也都通过刚才的法阵看的个清清楚楚。”
“即便陈凡没有打败黄巢,但等到今天决赛的时候也是败局一场。”
李淳实在是懒得和他多做争论,只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而且远处的元宗。
正在举办着斗兽大会作为妖族,和人族之间,本来就有着莫大的关系与矛盾。
只不过这近千年的时间中,尚未爆发那种大规模的作战,相对走向了缓和的时机,但并不代表这两族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来往。
先前陈凡获得神丹的那个王家,之所以能够发迹,正是因为抓住了两大族群之间,这种比较尴尬的境地。
不能真让他这么的作践自己,郭岩对于黄巢的确是非常的看重,这也是他多年以来最大的希望寄托,即便出现了有些萎靡不振的迹象。但郭岩还是固执的认为,黄巢能够拥有着反超陈凡的潜力,何况随着自己的年事已高,指不定哪天就会灯尽油枯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再想寻找到一位合适的蛮王接班人,选实在是太过困难,先前在确定了黄巢作为自己弟子的时候。
李淳就已经精心准备了很长时间,才最终下了决心,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出现了今天的这种场景。
在收下黄巢的这长达数年当中,郭岩可都是乐呵呵的过来的,后者不仅修为进境,迅即无比,在几位蛮王弟子当中让他长了脸面。
处于整个妖族佼佼者的地位,而且还亲自深入到人族世界进行历练,而今更是干预到了,人族最大的那场盛会。
终究还是没能摆脱命运的轮回,只不过别人常在河边走,最多也就是十个斜罢了,这小子倒是非常的彻底,直接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只能怪他步子迈得太大,以至于受不住脚,但凡当初能够和陈凡打好关系。
也不至于会输得那么干脆利落,说不定两人能够来个平局的收尾”
听到郭岩的话之后,李淳和邬尘不经意间的对视一眼,皆是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狡诈。
为了能把戏做得更足一些,邬尘可以说是充分发挥了,他这个老油条的演技派作用,一如既往的那么忐忑。
并且好像对于黄巢的事情漠不关心,但他作为蛮王,又怎么可能真的置身事外。
只不过是通过这样的举动,来向郭岩传递变相的信号狂潮,兴许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眼下也就只有李淳才能够把它给提振起来。
但想要让前者出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郭岩已经表现出了这么低的姿态,似乎还是有些不太够格。
“这样吧,我可以考虑在与黄巢进行对战的时候,把戏做得更加真实一些,我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
李淳特意没有把话说完,专门等着郭岩的主动回应。
有时候这样的条件都不需要他亲口提出,老家伙自然而然的能够明白。
“既然如此,只要你能把黄巢的心态重新振作起来,老夫愿意付出五百万枚灵石的代价。”
“才这么点啊,是不是有些过于稀少了?再怎么说我的那位好朋友此刻都能弄到一亿枚灵石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差距,不至于达到了百倍的地步吧。”
李淳第一次觉得,陈凡能够派上这么大的用场,直接抬手,指了指远处元宗的方向。
自然是不言而喻,陈凡在李淳的帮助下,不仅重新出山,参加了这场斗兽大会,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崛起。
即便元宗这样的第一门派斗,难以把它压制下去了,先前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操作严重,无非就是想确保这个冠军的名头收入囊中。
但到最后恐怕也不能得逞,鉴于这样的强烈要求,郭岩就算是有着再多的不情愿,可也只能皱着眉头继续开口说道。
“那我就再加上两倍,凑个千万的整数,这样总可以了吧。?”
对于蛮王而言,尽管灵石只不过是一个数量罢了,但也不是随便大风就能刮来的那种,再加上郭岩他们这一脉向来都非常的吝啬。
轻易不会对人施展好处,这其实在黄巢身上也有所体现,有其父必有其子,师徒之间的关系也是大地如此,
“两倍的话我倒是能有这五成的,把握将王朝给拯救回来,至于说还能不能继续向上提升,就看您老人家的意思了。”
李淳原本想要就此打住,但在他沉吟的时候,邬尘却在脑海中传过来了另外一道声音,命令李淳必须要狠狠地再宰上一笔。
平常遇不到这样的机会,今日既然难得碰见郭岩送上门来,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况且对于蛮王来说,几百万枚灵石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哼,你这个小子不要空口说大话,同样作为年轻强者,黄巢和你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差距,即便现在直接展开战斗,他也有着很大的胜算。”
郭岩倒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只是一时间病急乱投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朝着李淳骂骂咧咧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反正我的角度来说,遇到了那种被人族修行者给打败了的挫折之后,一时半会儿真的难以恢复。”
李淳也没打算继续惯着这老家伙,直言不讳地说道,反正他有邬尘作为后盾,总不至于被郭岩硬逼着跟黄巢展开大战。
况且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到底如何搭,料定郭岩根本不清楚,只是模糊的认为自己培养出来的弟子,不会让他太过失望。
偏偏在斗兽大会的时候,输给了陈凡,这又是一个无法成立的悖论,换句话而言,郭岩都处于非常矛盾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