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谣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越说越不堪,几乎把陈凡都定性成了一个饥渴懦弱的*棍。
“对对对,被甩了之后一时想不开,寻思要扒开别人的坟躺进去活埋了自个,谁成想还真就走了狗屎运。”
“哼,平白无故让我清玄门再度蒙羞,真是耻辱。”
又有人忿忿的低喝道,自从晋升陈凡为供奉的事情传出去之后,整个修真界都在嘲笑他们。
就连普通弟子外出历练的时候,都会被追着问询,被看做是清玄门的又一桩丑闻。
“不对啊,我记得他不是前两天被排骨去华鼎派了吗,难不成就是他提的亲?”
忽然有弟子疑惑的问道,想起来在演武场上的意外,陈凡直接出手教训了那几个家伙一顿,现在都还躺着没起来床。
“他那也就是瞎猫碰死耗子,掌教他们肯定和华鼎派都有了商议结果,走个过场罢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他真想取了那位奇葩圣女呢。”
几人一唱一和,倒也乐在其中。
关于陈凡在提亲中出了多大力,蓝雨他们或许清楚,也可能尚不知情,反正是一句话都没有透露出来。
“不用管他们,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得了,轻易被外界打扰,还是道心太不坚定。”
陈凡凝声成线,直接传入到赵旭的耳中,虽说后者对这个概念还是有些发懵。
在这个万年老怪的意识中,张口闭口理应道心为先。
这的确是修行的最重要一点,只不过以赵旭目前的境界,还有很远的距离才会接触到。
幽幽然的翻看着木架上的每一枚玉简,还有泛黄的古籍里边,也会记载着诸多功法。
再怎么说也是有着曾经当时第一大派的底蕴,而今没落,功法的种类和数量却依旧多的吓人,能窥见昔日盛景。
摧云九式、定海剑诀、清心诀、伏魔七手......这些都是最低阶的功法,从修心到修行,以及肉身淬炼皆有所涉及。
“陈供奉,你要是想修行一些比较高阶的功法,得到上边去才行,那里应该会有适合你的东西。”
看到陈凡来回走动了半晌,也没有一枚拿在手中的玉简,赵旭提醒道。
实际上陈凡并没有真个修行这些功法的打算,他有着自己尘封的记忆,比之这些凡术要高明的多。
之所以来到铭法殿,更多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在自己沉眠的这些岁月中,这片天地的修行体系发生了什么变化。
如此一来,更能方便他恢复实力,顺应大势,速度肯定更甚三分。
“鹿神,麻烦你把这些功法推演一遍,我有大用。”陈凡早早的叮嘱道。
“哦。”
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鹿神自然知道这些功法对陈凡的用处,双方一个绳上的蚂蚱,他也只能出手帮忙。
天道碎片的本体非同小可,对这些功法往往只需要扫上一眼,就能大概的含义铭记下来。
别看木架上摆放了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功法,被楚天拿起来再放下,就已经清晰无比的烙印在了鹿神那里。
至于说像普通弟子那样苦哈哈的往来借阅,实在是没必要。
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将这一层的功法全都收入囊中。
“走吧,上去看看。”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陈凡率先迈步,很快直入二层大殿。
“这里大多是玄阶功法,不过也有两三本的地阶功法,纯粹是为了吸引弟子,激励我们朝更高处爬升。”
赵旭指了指头顶的楼板,出言介绍道,他作为内门弟子,最多也就只能来到这里。
再往上,便是亲传弟子和护法们的专属地域,寻常人等不得进出。
继续在这里查看了一段时间,实在是耐不住鹿神的催促,陈凡继续向着东侧的楼梯走了过去。
这层中的功法大都为玄阶,不高不低,很适合筑基境的修士,但对陈凡来说参考价值却很有限。
要么从最低出发,琢磨这些年来原始的修行轨迹变化。
要么就去看更高层的功法,代表着当今修真界的顶尖水平,玄阶未免有些尴尬。
“一起上去,没准有更适合你的。”陈凡出言招呼赵旭。
“陈供奉,这不太好吧......”
虽然心中早就神往许久,但赵旭自知没这个份儿,小声嗫嚅道。
“没事,你跟我走,每位供奉都能带一名优秀的后辈。”
陈凡淡淡的说道,特意加上了他对赵旭的认可。
也不再多做扭捏,在旁边一道道诧异的目光中,赵旭迈出了他们梦寐以求,却始终不可得的那一步。
“哼,我看赵师兄也被那小子给迷惑了,马上就会被上边的护法给轰下来。”
有人恨恨的道,嫉妒至眼红的程度,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个方向。
“说不定陈凡都会被驱逐,他太自不量力了。”
就算有这种宽松的规定,但陈凡的供奉位置都浮虚的很,居然还如此托大,要把赵旭也带上去。
不少人都在等着看热闹,不过却久久没有动静。
铭法殿第三层,地阶功法的聚集处。
到了这里之后,明显感觉周围空间中的气氛不同了,来往的弟子和木架上摆放的玉简总数,直接就锐减了九成半。
当看到赵旭他们两人之后,负责看守此地的一位老者马上就要出言,但却被旁边那名护法阻止了。
“孙老且慢......”
铭法殿中的守护者消息相对闭塞,并不知道平杜峰上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名护法低声告知之后,孙老先是露出惊容,再看向陈凡的眼神都变了。
“这位小友是首次来到第三层吧,老夫建议去那排的木架看一看,正好对应你现在的修行进度。”
孙老满面春风的走过来,却是正对着赵旭指点方向,以他的实力自然轻松看透了前者的境界。
“啊?”赵旭楞了一下,他还保持着高度的紧张状态,生怕被人强行丢下去,这怎么和他料想的有些不同。
“这位前辈,您是说我吗?”
“快去吧,时间要紧,你们年轻人最不爱惜的就是这个东西。”
孙老看上去一脸的慈眉善目,没有半分架子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