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安安。”她的理解也赞同是对他最大的褒奖,这一生遇到她,也是他最大的福气。“我想法子,把他送去大哥那了。”吃了苦,才知道该如何正确得为人。
“干得好。”对这种做法,穆静安举双手赞成。
“对你男人的安排可还算满意?”她一表扬,便让他想起了她那些没边的话,本以为她会害羞,哪知他仍没能达到与她完全同步的地步,特别是在这种没边的话上。
“我选的男人还能有差,否则……”穆静安猛得刹住了车,腰上紧了一下的大手提醒了她,收住,收住。
“否则,否则什么?”这恼人的小嘴。
“否则,否则就不是我的子俦哥哥了。”穆静安刚庆幸自己转弯转得快,下一秒便后怕了。那四个字可不能再随便乱叫了,不过,这次顾浩然还没等那股邪火散尽,阵法那便有了动静。这个时候居然有人闯阵,是仗着有本事吗。
放下怀中的小人儿,便往外跑,被穆静安拦住了。“一起。”
“你……”他怎么舍得。
“平时打架,我都是不用那股力量的。”真把她当废物了,养伤养的只是那股气息,有了它,她的保障更大一些而已,没了它,她还不是活过一世。
“好。”她本就是与自己比肩的女子,更何况他也自信护得住她。
两人来到院中,破阵的人也接近了尾声,一看来人,穆静安乐了。“你同那个黑个玩一会,我同这个老的聊一会。”
“这两人是朝中重臣,你认识?”来人的官身,他是知道的。
穆静安扬了一下眉,顾浩然便懂了,与铁卫有关,而且应该是上层人物。必定安安是令主,不是谁都能同她聊的。要知道一个组织存在的时间越长,等级观念就严明,象她四叶门那样的绝对是个意外。
来人正是李铁牛与程老,于是便有了一个奇特的画面,两人年轻男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而一个女子与一个老臣则坐在檐下品茶聊天。
“原来这才是令主的全貌。”程老感叹,幸亏他老了,否则乍一看,还真不好说,也难怪有人为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原来这才是程老的真本事。”是说呢,只会文,不会武的铁卫长,是如何服众的,原来阵法一项中是高手。
“也就这点本事了,比不得令主。”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个阵法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难的。若想不惊动布阵之人,悄悄进入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不,打起来了。
“我的资源比程老的多,自然占了先。”穆家的阵法是有名的,而程老有这成就,就不简单了。
“令主好心性。”年轻人不骄不躁的少,而这位是个中翘楚。
“今个怎想起来来了?”两相互吹捧完,进入了正题。
“令主这不是说走没走吗?我们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上来就打太极。
“这么闲,有时间管我私事了?”穆静安不上当,公私分不清,当什么长,当什么铁卫。
“咳。”没套出话,反倒被将了一军,程老面上有些挂不住,此时,有人解救了他,打架那边以李铁牛落败住了手。
“令……穆小姐。”看了一眼顾浩然,李铁牛生硬得改了口。
“得了,叫令主吧。”程老看得明白。“不知我们是谁,这顾老二,还能让我们见到人?”
略护着穆静安的顾浩然扬了一下眉,表示就是这么一回事。李铁牛有些轴,非看到了穆静安点了头,才改口。“令主,秦爷。”
同样也表现出了铁卫不是吃素的,两下一交锋,气氛反倒和睦了起来。
“坐吧。”穆静安回到自己的位置,旁边自然是顾浩然,一老一少两铁卫长又坐在了一块。
李铁牛脸上有些红,看了一眼穆静安,又把视线移开,有些无处安放,穆静安叹了一口气,掏出面纱戴上,这才让他自在一些。
顾浩然的气势也收敛了一些。“说吧,什么事?”开门见山。
“恭亲王死了。”李铁牛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又对穆静安信服,更直接。
“凶器是一种尖锐的,这么长的铁器。”他伸手比划了一下。
“你去验过尸。”她造成的伤痕都在喉部,烧焦的尸体是看得出来的。
“是,我担心有一批我们不知道的危险人物在京城。”恭亲王不好杀,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死的也是他的人,每人都是同一种死法,不可谓不恐怖。
穆静安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做过的事就不可能没有痕迹,却没想到是自己人查上了门。若是旁人糊弄糊弄就成了,他们真不行,不能把他们引上了歪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浩然看了她一眼,很想代表秦帮把此事应下来,穆静安微摇头制止了。对上皇家的事,沾惹的越少越好。
“没什么特别的人物在京城。”
“令主知道?”李铁牛两眼崇拜的光,在一秒便彻底傻掉了。
“是我。”穆静安把自己的武器放到了桌上,与人切搓她从不用兵器,杀人就不同了。
程老也愣住了,可好歹年纪大,经历得多了一些,回神也就快些,首先拿了起来。“这么重。”上了手才知与想象中不一样。
“是玄铁。”她不喜欢随便换武器,好用的,适用的,便会一直用下去。
李铁牛出终于醒了过来,闭上有些干涩的嘴,接过程老手中的铁棍,比划了一下,已确定就是这个武器能造成那种伤口。“令主,用它是扎进去再拔出来?还是完全推过去?”他的关注点也很奇怪。
“贯穿。”两头尖的原因便是在这。
“难怪。”李铁牛终弄清明白了,伤口为何会成那样。“这两头一样不会伤了自己吗?”又摸了摸,提了提,追问了一句。
“不会。”左手的一根出了手,扎在柱子上,穿过,又回到了穆静安在,她的气息流动让顾浩然很为不满,穆静安抱歉得笑了笑。必须要让这两人信服。
“原来是这样。”总算是弄明白了。
“咳。”程老有些无眼看这个盲目崇拜的傻子,难道不该问问是为什么吗?他的提醒,也总归把人拉回了正题。
“他做了什么,让令主不得不动了手?”
“一半为私,一半为公吧。”穆静安是这样觉得的。
“他知道铁卫令牌在你手里?!”程老很快起到了关键。
“算是吧,准确来说,任何一个穆家后人,他都没有放弃过怀疑。”关于娘亲的事,穆静安不想提,那是她的私事。这话却引起了顾浩然的沉思。
“那令主为何不召唤我们?”李铁牛对此很为不满,觉得自己没一点用。
“我去见他,是因为他抓了我的婢女。”这就是她所说的私事。
新老铁卫长肃然起敬,这样的主子怎让人不想追随。“令主凭一已之力吗?”李铁牛终将话题问到了点上。
可穆静安早有准备。“我不是鬼,也不是神,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她说得轻松,其中的苦涩只有顾浩然听得出来,桌下握住了她微凉的有些颤抖的手,穆静安垂眼浅笑了一下。
“白少谷主用了些药,帮了大忙。”白浩泽最大的用处便是在这了,这一点也很令人信服,必定药王谷可是名声在外,医毒不分家,下点厉害的毒什么的,很正常。
两位来客终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顾、安二人也悄悄松了一口气,一个能以一已之力灭了一百多人,其中包括十个高手的人,那不是人,是怪物。会令人恐惧,令人想毁灭,想剔除的怪物,这种东西是不应存活在这世道轮回之内的。
在这一刻,穆静安的心里是暖的,因为身边有个他在,喜他的不离不弃,爱他的全心相护,暖他的细心照顾,甜他的亲情蜜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而顾浩然也似有所感得看向她,两人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一切都在不言中。
幸好,都记得正事,很快又转回到了客人身上。“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既然他们来了,有的事便让他们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