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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种田游戏:带着装备养崽崽 > 第129章 夫妻闲话
  燕清河打了两个喷嚏,云依依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感染了风寒了吗?”
  他小时候体质弱,经常感染风寒,但命也大,每次都能救出来,这久病之后,他便能分清楚这次并不是风寒。
  “不是。”燕清河摇了摇头,又道:“估计是娘在念叨我吧。”
  云依依看他面色红润,的确不像是感冒的样子,也放了心,“那就好,不过娘知道了这个事情,大哥肯定也会知道了,明日估计很忙吧,我早上起来多做点菜。”
  燕清河看了她一眼,柔声道:“不用,都是自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有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平日里的伙食就已经很丰盛了,他也不希望云依依累着。
  “是吗?”云依依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嗯了一声,却在想明日是什么光景。
  估计燕大哥燕二哥还有燕母燕父都会来吧,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她这边想着,却不知道燕母给他们口风了,让他们都不要来。
  要说燕母的心思非常简单,她就觉得这种事情需要让小两口先缓缓,若是外人蓦然插进去,肯定会激化矛盾,到时候问题便大了。
  云依依想到今日燕母的表情,便说:“娘还是挺淡定的,我还以为她会很担心你呢。”
  可不是吗?燕清河出了这么大事,她还以为燕母会又哭又闹,没想到挺有素养的。
  燕清河静静地凝视着她,他有一双极为细长的眼睛,睁眼时清澈如水,眯起来时眼尾却有些上挑,但他看云依依时,从来都是安静地平视她,这会让她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在他心目中非常重要。
  云依依错开了他的眼神。
  燕清河也没不在意,他轻轻道:“娘自然是担心我的,但是看到我被你照顾得很好,便放心地走了。”
  是这样吗?云依依眨了眨眼,她也没觉得自己把燕清河照顾得多好,不过她没有不管便是了,也是燕母对她的期待太低了,低到对她几乎没有期待,所以云依依即便做到六十分,她便觉得是九十分。
  “你倒是很了解娘,不过你说娘回去这么久了,你大哥他们也沉得住气,都一直没来看你。”云依依有些好奇地说道,她这句话可不是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完全就是问出自己的疑惑。这游戏里面的设置不是说几个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好吗?形同左臂右膀的,不然燕清河当初也不会替他们去参军。
  燕清河想了想,缓缓道:“大哥肯定是想来的,不过估计被娘拦住了,我猜测娘回去时根本就没说这件事。”他的唇畔浮出一丝笑意,“依娘的性格,估计明日都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你就先不要张罗什么饭菜了,明日他们不会来的。”
  云依依眨了眨眼睛,有些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为什么?”
  燕清河垂下眼眸,睫毛投下一丝阴影,他低声道:“因为……”
  “什么?”燕清河的声音太小了,她没有听清楚,便凑近了些,然后她听到燕清河在她耳边说:“因为娘以为我们再闹和离。”
  夫妻若是再闹和离的话,那劝和劝离都不行,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燕母是个聪明的人,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让他们掺和进来,她是过来人自然是想让燕清河他们冷静一下,若是无法冷静,那他们再想办法,到时候介入也不晚啊。
  云依依也不傻,她想了一下便想明白了原因,然后表情就有点无语,“那个媒人就是一场误会,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娘了吧。”
  燕清河老实地摇了摇头,眼神却一暗,恰恰相反,还是燕母告诉他,这媒人已经把事情传了出去,这冬日里面,还有人开始嚼舌根,估计等到天气缓和的时候,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呢。他倒是无所谓,但却怕云依依受到委屈。
  故此,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云依依。
  若是以后谣言真的传遍了,到时候再说吧,兵来土挡,水来土掩,世人总会知道云依依的好的,他心里想。
  云依依摸了摸下巴,也没在想那媒人的事情了,她本来就不是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即便外面谣言成性,她仍旧过得自己的生活。
  要说原主之前不就是这样吗?云依依还不是照常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既然如此,还是早点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云依依道。她本来以为燕清河今日和燕母说了很多话,肯定有什么注意事项要告诉她呢,譬如他们什么时候要开家族会议啥的,现在想想,果然是自己想太多。
  想太多的云依依便打算开始睡觉了。
  燕清河抿紧唇瓣没有说话,那目光却幽幽地盯着她。
  “怎么了?”云依依奇怪地问。
  什么时候他们才可以睡在一起,燕清河本来想问这句话,但又压抑住了。现在还不行,他要有耐心,一定要慢慢来,这个强烈的想法几乎快要把他憋出内伤了,然而到了最后他也是说:“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推我回屋子。”
  “哪里不舒服?不是说没感染风寒吗?”云依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关心的模样不似作伪。
  燕清河摇了摇头,“小事,就是没什么精神,躺一躺就好。”
  身体虚弱的人的确经常会出现这种症状,云依依站在他后面帮他推着轮椅,还在喋喋不休:“你要是晚上不舒服不要害怕,直接叫我就是,我可能睡得很熟,你就大点声。”
  背对着她的燕清河眸子一片沉静,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却柔和得如同三月微风:“好,我都记得。”
  云依依把他推到了屋子里面,然后扶着他去床上,自从有了轮椅之后,燕清河便再也没有麻烦过她,她以为燕清河没有任何问题,便也没在过问他。
  这还是这么多天来她又来到他的屋子里呢,这几日燕清河似乎长胖了一些,虽然不明显,但是摸着他的肩膀却不像之前那么单薄清瘦了。
  她看燕清河乖乖脱掉外衣,然后躺好,便凑了过去。
  燕清河有些紧张,睫毛抖了抖,他想起之前她抱两只崽崽睡觉时的情况。
  燕大双从被子里面露出一张小胖脸道:“娘,要晚安亲亲。”
  云依依便凑上去碰了碰他的额头,那个吻很轻很淡,一触就走,但燕清河却记得清清楚楚。
  明明知道这个概率非常低下,但他还是盼望着云依依给他一吻。
  云依依把他的头发从被子里面拿了出来,然后又替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燕清河嗯了一声,把脑袋陷入了软绵绵的枕头里面。
  他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燕清河说的不错,燕母第二天根本就没来,她也无所谓,还是该干啥就干啥,这日她把手套给洗了,晾在外头,便打算又去看自己的地。
  “我和你一起去。”燕清河轻轻道。
  云依依一愣,不同意:“不行,你的身体不好,还是待在这里。”
  燕清河看着远处的天气,心里面难得有点焦急,往年都是冰雪难融的天气,今年却很反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太过温暖,他穿得太厚的原因,他总觉得不是很冷。而且按照这种天气,他埋在雪地里面的银票怎么办?若是雪化了以后,岂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他怎么也得去看看?
  燕清河此刻多了一丝倔强,声音却软乎乎的,“我想去,在这里呆久了,我想出去走走。”
  猝不及防听到这种语气,让云依依颤了颤,这要是燕大双用这种口吻说话,她还能一根手指把他镇压下去,但是燕清河这么一说,她却有些招架不住。
  这些日子燕清河也的确在家里面呆的太久了,他才回来的时候,肤色还偏黄,估计是在那边晒的,现在却被养出一声白肉,咋一看,白得发光,那墨黑的发衬托得他面如冠玉。
  云依依眼睛一闪,就有些犹豫。
  “娘,窝也要去,窝可以照顾爹爹。”燕大双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了,立刻跑了过来。
  燕小双也缓缓跟了上来,他速度虽然慢,但是圆乎乎的身子可以挡在燕清河面前,要去的心思可见一斑。
  云依依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肯定都是要跟上来的,多说也无意,“行吧,但是你们一定要跟紧我,知道吗?”
  燕大双立刻说好。
  虽然说在家有吃有喝的不错,但这些天他们都憋坏了,只想撒丫子在外面狂奔。
  外面很冷,云依依把他们裹成了粽子,全身上下都不露出一点点,她后面又做了一些口罩和手套,就是用来替换的,但她偷懒,还是用红色布料,所以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这其实就是云依依的风格,对于一些配件,她就喜欢一样的,譬如她买袜子就只买同一个颜色的。
  外面的路不太平顺,云依依推着他出去,速度很慢,但幸好这轮子也没有出现打滑的情况,她先去的是地里,距离就不远,就在她的屋子背后。
  两只崽崽才不管这些,只要能出去,就感到快乐极了,东张西望的,希望能遇到一两只出来的崽崽,但很明显他们失望了。
  这种天气,哪怕是大人都很难出来,更别提家里的孩子了,毕竟坏天气容易让人患上风寒,孩子的抵抗能力又弱,基本是不会让他们出来的。像丫丫这种小孩子,燕大嫂就连屋子都不让她出,整日抱着她,就怕她有个好歹。
  云依依熟练地清理大棚上的雪花,然后又打开棚子放气,她今天本来还想施肥的,但是人都来了,她要负责推燕清河,便没有带那些东西。
  燕清河的眸子一片困惑。
  眼前都是什么?
  燕清河是会种地的,但是这村里又有谁不会种地的,这块地也是燕清河的,所以他认得出来,只是那一排排钢棍,还有油布,为什么会出现在地里面。
  这些东西分开来看,燕清河都是认识的,但这一组合起来,还放在地里面,就让他有些困惑了。
  这样的大棚对于云依依来说其实很失败,譬如有的地方她根本就看不到,她想以后一定要改进蔬菜大棚。轻轻掀开一条缝,她居然发现有的地方已经冒出了芽儿,还有的地方已经长出来了叶子,她也没在意,把里面的气体都释放出来了,便又关上了大棚。
  既然里面的蔬菜生长情况不错,估计过几个月,她真的会拥有自己的一小片菜园子。
  “走吧,我们现在田里。”云依依做完这一切后便说道。
  燕清河本来想问这些东西是什么,但看云依依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便什么都没说,他不能什么都问?不然这会显得他很无知。
  而他最不能让云依依知道他的无知。
  这也许是街上卖的新玩意儿,到时候问问燕二哥算了。
  于是云依依便推着他去了田里,燕家的田距离很远,这一路上来,云依依本来还以为燕清河会问问蔬菜大棚的事情,她没有打算瞒着他,毕竟他们还要一起生活这么久,很多事情,他肯定都会知道的,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知道好了。但没想到燕清河的修养很好,她不说,他便也不问。
  这种性子很讨云依依喜欢,毕竟没有人喜欢大嘴巴的人。
  到了田边,所有的田都光秃秃的,只有其中一片田上面却有大块黑色油布,看上去非常显然又滑稽,仍然是用钢棍固定的。
  燕清河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