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巷子,白玉来到后街。这条街远远没有前面那条那么热闹,街对面只是一些简陋的瓦房。难道这两个院子是相通的?白玉决定想办法试探一番。
“祥伯,那宅子似乎没什么人住的样子,都从不见有人进出!他家里难道都没有丫环吗?”
“我只是看到每过几天都会有两三个人拿着扫把桶什么的去那宅子,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走了。”
“他请人打扫?”老汉点了点头。
“她们什么时候还会来?”白玉有些急了。
“这就不知道了,差不多得两三天吧!”
“祥伯,这次她们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叫我啊!”老汉愣愣地看着她。
“我是想亲自查看一下,那就是我爹娘逼着我嫁的人家!”老汉呵呵一笑,白玉红着脸微微低下了头。
过了两三天,三四个女的扛着扫把提着桶出现在大街上。“玉儿,玉儿,就是她们。”老汉指着那几个人喊道。
白玉冲他一笑就跑了出去,她拦住了那几个人。“几位,我想请各位帮我一个忙好吗?”
四个人愣愣地望着她。
“请问你们是到这院子里打扫吗?”一个妇人点了点头。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下这个院子是不是前面这个和后街那个相连啊?”妇人摇了摇头。
“这是十两银子,要不今天你们就带上我一起去吧!”
“可是张公子只要四个人呀?”
“要不我替你们谁进去怎样?”白玉有些急了。
“姑娘,你为什么要混进院子呢?我们都是一直给张公子打扫的,万一丢了什么贵重东西的话那就麻烦了!”那个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不瞒大姐,我爹娘非将我许给张公子。我想多了解一下,你明白的!”白玉红着脸扭捏地站在那里。
“要不我再给你十两吧!你们怕丢东西就看着我呀,我只是想进去看看房子!”看着那妇人迟疑,白玉赶紧把银子塞进她手里。
“大姐,就让她去吧,我看着她。呵呵,她这是来家产暗查呀。没事,包在我身上!”一个妇人冲着她呵呵一笑。
“那你先和阿花把衣服对换了吧!”
白玉换完衣服又在地上抹了抹然后擦在脸上,妇人替她包起了头发,一个农妇的样子,妇人微微一笑。
走进睡房,粉红的窗纱,粉红的垫子,粉红的锦帐,粉红的被子。看着这一片粉红,她不禁想起了那间屋子。
“姑娘,快别发呆了。张公子快要回来了,赶快!”白玉回过神来赶紧开始擦地。
“快点,打扫完这里,还要去隔壁!”妇人一边催一边抿着嘴笑。院子就只是一个两进三间的,白玉来来回回看始终没发现什么。
“姑娘,要去隔壁了,快点!”白玉跟着她们一起穿过巷子。
“张公子,那个院子已经打扫干净了,请公子先去前院。”
张帆出了门,白玉抬起头一直盯着张帆的背影。妇人拉了拉她的胳膊,抿着嘴笑了起来,“你这姑娘,见到了情郎也跟花痴一样。”
白玉红着脸微微低下了头,妇人一把把她拉进了屋。
这个院子跟前院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院子多了几盆花草。粉红的屋子一阵芬芳,白玉和一个妇人开始整理。
铺开被子,一方丝帕映入眼底,雪白的丝绸上一朵朵红梅绽放。若雪的丝帕?怒火一下子冒到了她的头顶。
“姑娘,姑娘,你怎么啦?”看着她手中的帕子,“哎,有哪个男人不偷腥的,成了家就好啦!”妇人拍了拍她的背。白玉把丝帕放回床上,点了点头。妇人微微一笑,拉着她胳膊出去了。
这两三天胖子几乎每天都来面摊晃一圈,一来二去和白玉就熟悉了。
“胖子,天天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他们亲亲热热嘛!那你干嘛不去王记绣坊呢?”
“我去过了,可是绣坊里面根本就没有,我不只能在这里等咯!”
“那你何不干脆想个计策,好好看看那个姑娘呢?”
“对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样吧,你就去后街那里守着,我在前街这里帮你看着,如果有姑娘来我就去叫你。如果你看到姑娘你也得来叫我,我倒要看看有你说的那么美么?”
等了两天都没见到,胖子不禁非常懊恼,无精打采地坐在面摊前。
“你瞧,那公子回来了,你还不快去后面看看!”那辆蓝色的马车慢慢驶来,胖子眼睛一亮一下子从凳子上腾了起来往后街跑去。
过了一会儿,他怏怏地回到面摊前唉声叹气。
“没来吗?”白玉赶紧问道。
“来了,可是根本没看到,连个背影都没看到。我刚跑到门就关上了。”胖子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这个张公子我是认识的,我要是你就想个计策谎称他娘旧病复发了,等他回去了我们就去看这个天仙美人怎样?”
胖子一想到那袅袅娜娜地的身材就口水直往下滴,他狠命地点了点头。他们在街上拦到一个伙计,给了他一锭银子。
“张公子,张公子,快开门啦。张公子,不好啦,不好啦!”一阵打门声,张帆异常气恼。
他刚刚穿起刚刚脱下的衣服,“若雪,你先等下,我去看看。”若雪不愠地挥了挥手。
张帆把门开了一道小缝儿。“你是谁呀,什么事情你这样大呼小叫!”
“我是来报信的,老夫人旧病复发了。说是很想见你,要你快点回去。”
“你是怎么找来的?”
“是一位官爷要我来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了。公子,你快点回去吧。”伙计说完就跑了。
“若雪,我得回去一趟,回去看看没什么事情马上就回来。”张帆系好衣服匆匆出了门。
看着他出了门,胖子就立即从后门翻进去了。一会儿,他拿着两个首饰郁闷地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呢?见到没?”
胖子摇了摇头,“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两个院子是独立的,真是郁闷!”
“我就不信这个邪,难道她会飞?”
“我们再进去找!”
白玉从前门,胖子从后门翻进了院子,院子里面确实是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个院子有机关?在院子里面走了一圈,她仔仔细细地查看着一排一排的摸过去。
突然花坛边的一块砖块凹了进去,地下出现一个洞。白玉顺着台阶走进去,再顺着台阶走出来就看到胖子站在院子里面发呆。
“胖子,胖子,你在发什么痴啊?还不快找?”白玉拍了下他的肩膀。
看着胖子手里的首饰,白玉已经不再怀疑了,这就是若雪的首饰。她肯定还在这屋子里,我一定要找到她,让她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