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同学聚会,就在这么一种抢酒的氛围当中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那几个女人面对一口一个月工资的高昂红酒,直接忘记了奉承王尧,争先恐后的喝酒抢海鲜,像是一群饿死鬼投胎。
几个从来没喝过茅台的男同学也忍不住偷偷的先喝了一杯,跟旁边人沟通着喝不太惯的酱香味。
陈安贤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同学们,同学家属们,咱们一起举一杯吧。”
如果是之前,大家肯定会出言嘲讽,但现在喝了人家的酒,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
共饮一杯之后,王尧跟陈安贤客气了几下,动筷夹菜,其他人迫不及待的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酒瓶,直接开始自由发挥喝酒,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陈安贤忍不住叹了口气,“咱们这些可爱的同学们,真是性情之人。王总,我敬您一杯吧。能见到云杉总裁,真是三生有幸。”
“千万别这么说,陈院长才是青年才俊,我只不过是挂名一个虚职罢了,请请请。”
两人一饮而尽。
酒杯刚放下,陈安贤就起身给王尧满上了酒,“斗胆问一句,下一杯,能请嫂子一起吗?苏大校花,可是大名人呀,不过我更出名,我是全校的大笑话。”
说完,他双手举起自己的酒杯,“能赏个脸吗。”
“这”王尧看了眼苏晓曼,短暂的对了下眼神,夫妻俩也端了起来。
陈安贤再次一饮而尽,王尧顿了顿,也跟上了他的节奏,“陈院长别这么客气了,咱们就随意吃喝就好。”
“好好好,不好意思,陈某看到两位大佬,过于激动了,真是丢脸。”
陈安贤干笑几声,“夹菜夹菜。”
吃了那么两口,他又站了起来,嘴里说的都是恭敬的话。
王尧忽然有种被灌酒的感觉。
这个陈院长是什么意思呀?为什么要灌我酒呢。想在曾经的女神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吗?
王尧感觉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但段时间内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眼见对方已经有些微微弯腰请酒了,王尧只得跟上他的节奏。
这一喝,两瓶多的酒就这样下去了。
那边争着抢酒喝的七个男人,也就才刚刚喝了两瓶。而王尧跟陈安贤已经一人一瓶多了。
王尧的酒量其实算是非常好的,在北域,几乎没人喝的过他。墨凡这样的内家高手跟王尧喝酒,偶尔偷偷用内功化解酒精,都经常干不过王尧。
但现在,王尧有些晕了。
一斤多的酒对王尧来说不算多,关键是喝的太快太急,从开始到现在总共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酒精摄入的频率实在太快。
反观陈安贤跟没事人一样,甚至越喝越精神。
眼看着他又唤人去取酒,王尧动筷夹了几口菜稍微压了压,虽然不解酒,但好歹胃能舒服一些。
同学聚会开局不到半小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喝多了,甚至那三个女人都已经完全醉了,两个人直接喝趴,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耍酒疯。她的丈夫也不管她,牛饮鲸吸一半狂饮美酒佳肴,大有一副要把明天的饭菜也吃回来的感觉。
此时场上还能保持清醒的就只有陈安贤苏晓曼和王尧他们三人。
苏晓曼直皱眉,“还没开始聊天,怎么就都喝多了呀。”
她看着那几位已经完全醉了的同学,想打电话叫车送他们回家回酒店,缺遭到了反对,他们还没有喝够。
“怎么还带撵人的呀!我不走我不走!”
“一口就是半个月的工资啊,我得多喝点。”
“怎么着,不舍得让我们喝了?”
苏晓曼只得放弃,坐在座位上,很是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同学们,生怕出点意外不好交代。
很快,陈安贤的司机又送上来了酒,这一次他没几瓶几瓶的拿,而是直接搬了两箱。
“怎么还有这么多酒?”苏晓曼对陈安贤说到,“陈院长,别喝这么多了吧,你看大家都醉了。”
“多么?这不是才刚刚开始么。他们酒量不行,王总一看就是还没喝尽兴呢,我得好好陪着,以后还想求王总办事呢。再说了,王总可是来自北域的男人,酒量肯定杠杠的。”
他话音未落,王尧一眼瞪了过去,凶煞的眼神吓得陈安贤一激灵。
好狠的男人!一个眼神就把我震成了这样,如果得到他的血,那我岂不是算了先不想那些,他为什么要瞪我呢?
这时候苏晓曼问到,“北宇是什么?”
一听这话陈安贤才反应过来,原来王尧还没向苏晓曼透露过真实身份。
他连忙找补,“北宇是大学时候的一家酒吧,我可是听说过王总喝穿过天梯的。”
“哎呀,什么天不天梯的,他那时候年轻,现在老了。”
“怎么会,宝刀不老宝刀不老。”
陈安贤边说边开酒,在给王尧斟酒的时候,低声说了句“抱歉”。
王尧凝视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什么人。”
“千万别误会王总,我就是个小喽啰,不足挂齿。但,陈钰是我妹,所以有所耳闻。您可能忘了,我曾经见过您一面,在京畿的时候。”
说着陈安贤亮了亮脖颈处挂的一个吊坠,“私生子,没好意思提。”
一见陈家的信物,王尧释怀了,点点头,“抱歉。”
“没事没事,是我太唐突了,喝点酒破嘴没个把门的。”
“以后注意吧。”
毕竟是陈钰的哥哥,王尧也没太难为他,默默的将一根即将没入他死穴的银针取了出来。
看着王尧手中拿着的银针,陈安贤人微微一愣,“什么意思王总?您这是要银针验毒吗?”
“没有,刚才误会了。”王尧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手里又多出了几根细如头发丝的银针。
这些针刚才扎在了我的身上?
陈安贤人傻了,手一抖,手中的酒洒了不少,还差点失手将酒瓶摔落在地。
“这”
“别害怕,没扎进去,只是刺开了小皮层而已,血都不会流的。而且,就算扎进去了也没事,我能救,别害怕。”
“哦哦哦。”陈安贤坐回到椅子上,呆呆愣愣的看着王尧。
银针入体,他没有一丁点的感觉!甚至于取出来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如果不是王尧解释,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银针是干什么用的。
太可怕了!这个人太可怕了!
陈安贤没接触过真正战斗状态的北域军,想当然的以为那些人只是比普通人的体质强一些,没想到真正的北域军竟恐怖如斯。
这种人,真的是我和林静能掌控的了的吗?
万一将来事情败露,他要是想杀我,我怎么死的都不一定能知道啊!
如果陈安贤一无所有,那么他将无所畏惧,但他现在拥有的太多,他怂了。
不行,这个人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