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的话听进苏碗的耳朵里,她竟然觉得有点靠谱。
可是为什么呢?她感觉不爱眼前的男人啊?
“为什么,我为什么这么做?”
“呵,因为你想救你的家族企业,因为你想成为夜氏总裁的夫人,享受荣华富贵,高高在上,更因为你嫉妒他妻子比你幸福。”
“不可能的,我不是那样阴险的女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栽赃陷害我?夜北霖,你不会相信他的,是不是?”
“我不相信他,苏碗,你就是我的妻子,别怕,我会保护你。”
夜北霖声音柔和下来,他转头看向麦斯,眸光犀利,声音也变得冷冽。
“你不要以为这样胡言乱语就能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让他渔翁得利,麦斯,请离开,我妻子刚刚醒来,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行,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做夫妻!”
麦斯丢下一句冷嘲热讽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苏碗看着叫麦斯的男人离开,一直到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身体打了个冷战,竟然感觉他说的话是真的。
“碗儿,好好休息,我会守着你的。”
夜北霖声音低柔,他为她盖好被子,又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吃东西,温柔体贴的模样,十足是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苏碗却有些不安,她脑子里乱乱的,唯一的记忆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她是真的失忆了吗?
门外,麦斯靠着墙点燃了一根烟,悠悠的吐了一口烟雾出来,烟雾散去,露出林奇妙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来。
“碗碗醒了?”
“嗯,醒了,而且确实不记得任何事情,也不相信霖说的他们是夫妻,所以我就按照你之前交代的说了。”
麦斯说完,似乎想起什么笑了下,刚将烟递到嘴边,几声压抑的咳嗽声传来,他动作一顿,将烟按灭在墙壁上,随后抬手轻轻拍了拍林奇妙的后背。
“你最近身体不好,多休息下,我已经让人炖了补汤,你要记得喝。”
“我没事,只要碗碗能好……咳,咳,那个人还没说吗?”
林奇妙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飘乎乎的,她知道麦斯的手段,努力去想此时莱昱的境况。
一切的悲剧和痛苦,都是莱昱的野心造成的,这是莱昱该承受的。
麦斯摇头,不得不说莱昱是条硬汉,看来硬的是不行,而是时间也不多,他想起莱昱的话,最终还是没瞒着林奇妙。
“他说这是不可逆的,苏碗永远也不会恢复。”
“不会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对苏碗。”林奇妙情绪激动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抓着麦斯的胳膊,急急的说着:“不是还有个实验基地吗?逼莱昱说出来地址,我们去找,一定能在那里找到办法的。”
麦斯何尝不想逼莱昱说出来呢,可是无论用什么办法,莱昱都不说,也没办法从莱昱的脑子里得到具体的地址,而杜衡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竟然按兵不动。
一时间,麦斯也找不到那个实验基地,倒是查到了猎手的行踪。
“奇妙,你好好休息,我和霖会再好好想办法的,这几天你有时间就多陪陪苏碗,最了解她的就是你。”
“好。”
林奇妙答应的很痛快,她看着某处,最终眼底闪过一抹决然做了某个决定。
“带琼岚去见见莱昱吧。”
“不行。”
麦斯想也不想的拒绝,岚岚太小,让她面对那样的莱昱,太残忍了。
“我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奇妙,岚岚是我麦斯的女儿,这一辈子都是。”
“你知道她不是!”
林奇妙的话说完就后悔了,她不敢去看麦斯,几乎是狼狈的逃走,麦斯被打击到,只是愣愣的看着林奇妙的背影,感觉有句话噎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他们都没注意到拐角里,藏匿着的两个小身影。
琼岚几天没看见爸爸和妈妈,她和苏盼两个人悄悄溜出来她准备给爸妈一个惊喜,没想到没见面他们就给了她一个惊吓。
苏盼瞪大眼睛,不知道那句话是不是真的,等他察觉到身边的琼岚跑掉,他急忙最上前去。
“岚岚,你不要伤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苏盼发誓这一辈子无论岚岚的爸爸是谁,我都不会离开她,喜欢她。”
琼岚的小脸一下就红了,她就知道她的盼哥哥是喜欢她的,她倾身过去,吧唧就亲了苏盼的脸蛋一下,羞羞答答的说了一句:“岚岚也很喜欢盼哥哥。”
是啊,是喜欢,两小无猜的喜欢,而长大了,他们面对世间种种,回首在看一眼幼年时的喜欢,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究竟留下的是痛还是欢乐,亦或者是作茧自缚。
“其实,我早就知道麦斯不是我亲的爸爸,可是他对我很好,而我和妈妈都需要他照顾和保护。”
琼岚此时俨然将苏盼当成最亲昵的人,她告诉苏盼之所以一直特别的爱麦斯,只是因为需要。
苏盼看着比自己小,却心思满满的女孩,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防着她。
还在扳着小手数落自己心思的琼岚,丝毫没注意到身边小男孩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
入夜,苏碗睡的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身边的床突然往下陷,随即有人躺了下来,陌生的男人气息**她的呼吸里,苏碗立即惊醒,整个神经绷紧,下意识的抬脚就踹了过去。
还没躺好的男人直接被踹到了床下,苏碗立即翻身下床按亮了卧室的灯。
如幕的灯光洒落在卧室里,苏碗的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半眯起来,然后就看见床对面站起一个男人来,她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是他?
夜北霖!
想想,她又觉得怎么会不是他呢?
毕竟那张结婚证上的男人,是他,女人,是她,那么作为夫妻,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是理所当然了!
只是她在醒来吃了东西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再也没出现,她就以为他不会在回来。
“碗儿,你又做噩梦了吗?”
夜北霖并没责怪她,反而是一开口就关心她是否做噩梦了,大抵在他的意识里,以前的苏碗也做过噩梦,也做过这样将他踹向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