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点了根烟，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平静道：“跪下！”
被他追押回来的马家众人，被雪绮用枪指着脑袋，一个个刚开始还很有骨气，张凡说跪下，没人理会。
雪绮开枪杀了一个，这些有‘骨气’的人马上就变成软蛋，一个接一个跪了下来。
客厅门口，黑压压的跪着一片。
马怀邦痛心啊。
本来他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张凡追出去的时候，马家众人已经离开了。
可是当人被追押回来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马家，终究还是步了穆家后尘。
奈何穆家很幸运，还有机会贱卖产业后带着一大笔钱撤离金海市。
马家呢？
有这个机会吗？
马怀邦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马家。”
“两千亿，有吗？”
张凡归来之前，早已派人把八大家族调查的清清楚楚，马家有多少家上市公司，有多少产业，有多少总资产，他一清二楚。
两千亿，已经超出马家的总资产了。
果然。
马怀邦脸色一变，忍不住怒道：“你简直狮子大开口，两千亿？纵观金海市，谁能拿得出来？”
“那我就没办法了，机会已经给你了，你把握不住，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张凡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样子。
马怀邦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他终于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用谦卑的语气说道：“张凡，马家与张家关系不错，关于十年前灭张家满门那件事，马家其实一开始并不想参与的，但其他家族都参与了，马家岂能独善其身？假如当年我若是不答应，其他几家就会联手攻击马家，马家虽大，却也扛不住几大家族的联手进攻啊，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顿了一下。
马怀邦恳求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求你给马家一条生路，马家的产业，你可以全部拿走，只需要留下我们的命就行了。”
马怀邦狠了一辈子，却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当众用哀求的语气恳求一位孙子辈的人放过自己。
其实一开始他就决定了要与家族共存亡，也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奈何马家众人的性命现在全部被张凡掌控着。
为了家族的延续，他只能低头，也必须低头。
否则他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你们灭张家满门之时，可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手起刀落，让张家尸骸遍野的时候，可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灾难降临在你们自己身上了，你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张凡说着说着，眼神冷了下来，等说完，他的眼神已经变的冰冷的毫无感情色彩。
他指着旁边一位十几岁的孩子，问马怀邦：“这是你孙子吧？”
马怀邦想否认。
张凡冷声道：“他叫马威，你不用否认！”
马怀邦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张凡。
“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
马威旁边的妇女，赶紧把儿子拥入怀里，然后转身用后背对着张凡，颤声道：“你别伤害我儿子...”
“砰！”
张凡抬手一枪，妇女后脑中枪，身躯一颤后便缓缓倒向一旁。
马威的父亲，妇女的丈夫，马国云顿时睚眦欲裂的怒吼了一声，待他发现妻子的后脑中枪，人已经死了，他愣了几秒便起身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张凡，嘴里喊着要和张凡同归于尽。
但是，他配吗？
张凡再开一枪。
砰！
马国云眉心中枪，人还没跑到张凡面前就扑倒在地没了反应。
“爸爸...”
张凡又开一枪。
十几岁的男孩儿，眼泪更出来就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张凡一连开枪杀了三个人。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跪着。
马怀邦一阵气血上涌，可惜已然腐朽的身子却支撑不住他暴怒的情绪，忽然一股暖流向上窜来，接着喉咙一甜，马怀邦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最不愿看到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张凡也履行了他对马怀邦的承诺。
当着他的面，送他的子孙上路！
“你...你...”
马怀邦颤抖的手指着张凡，嘴里‘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张凡冷冷一笑，继续开枪。
砰砰砰...
跪在地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很快，这些人没有再跪着等死，而是纷纷起身要跑。
可他们能跑到那里去呢？
张凡就像打移动靶子一样，连续不断的开枪，没有一枪打空，正对着的，眉心中枪。背对着的，后脑勺中枪，全部都是一枪毙命的要害部位。
很快。
马家别墅的客厅便一地尸体，刺鼻的血腥味开始弥漫。
胆量小的女孩儿，年轻人，要么吓的抱着头痛哭，要么吓的拉屎撒尿，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复杂难闻的气味。
马怀邦靠在门边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尤其是当他眼睁睁的看着马家的子孙一个又一个倒地不起的时候，他连番吐血，眼睛早已变的血红。
对待他这样的老人，最残忍的方式不是直接送他归西，他活到这把年纪，已经看透生死了。
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家里这群子孙后代。
然而。
张凡偏偏抓中了这点，硬生生的当着他的面，像杀小鸡仔似的，把他的子孙屠戮干净。
发展上百年才有这般规模的家族，不到半小时就差点被灭满门。
马怀邦难以释怀。
“心痛吗？”
张凡没有开枪射杀那些痛哭的孩子，而是蹲下身来看着睚眦欲裂却无可奈何的马怀邦。
马怀邦没说话，可他充满仇恨的眼神却告诉张凡，他非常愤怒。
“你现在能体会我当年的心有多痛了吗？”
马怀邦没说话，哇一声又吐了一口血出来，他的模样，充满愤怒的同时又多了一些死气。
此时就算张凡不杀他，他也活不久了。
“因果报应，当年你们灭张家满门，今日我灭马家满门，我们的仇，就此两清！”
“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马怀邦鼓足最后一口气说出这句话后，眼睛像铜铃似的恶狠狠的瞪着张凡，然后就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