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贤和夫人比较亲近。”
点到为止,这便是秦姨所有的推测。
顿时,齐修目瞪口呆啊。
或许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不过这个可能又太残酷了。
那时候张太贤才多大?
十岁而已!
母亲下毒试图弄死父亲,就连弟弟和妹妹都不能幸免于难。
刚好他因为早早出生所以躲过一劫。
然后在母亲的蛊惑下继续下毒。
最终让张家灭族,只剩下他一个人独揽大权。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解释得通,可目的性在哪儿?
“他为了什么呢。”
“一个张家而已,就算他不做这些也会顺理成章的继承家业吧。”
齐修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了。”
“反正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秦姨愤怒的说道,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和张太贤斗争着。
甚至当张太贤待会齐修和钱多多时,她也反对。
毕竟这些年,张太贤带过太多所谓的大夫回来了。
除了加剧体内这种慢性毒药的发作外,并没有任何的起效。
“为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张家改名换姓!”
忽然,原本躺着的张老爷子坐了起来。
这可把齐修两人吓了一跳。
秦姨是被老爷子忽然醒来吓到了,还以为是回光返照了,顿时眼泪汪汪的。
而齐修则是奇怪。
这家伙怎么能突破他的压制呢。
“先生,我知道你的好意。”
“不过张家拜托你了。”
张老爷子端庄的朝着齐修行了个礼。
因为愤怒,因为感情,所以他冲破了魔气,他更知道齐修就是张家的救世主。
“那个杂种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在我和那个女人成婚不久后,我便发现她偷偷和其他人有染!”
“我的毒也是那人下的,他们自称魔教,会控制整个帝国。”
说起这个,张老爷子满眼都是恨意。
新婚娇妻竟然和别热有染甚至被他抓了现行!
这是个什么滋味,或许只有他自己能懂了吧。
“魔教!”
“我去!”
齐修这个大惊,神特娘的魔教啊。
竟然经营了这么多年。
这么看来便正常了。
如果张太白兄妹俩不是正常死亡,谁都会怀疑的,唯有这样的慢性毒药让他们暴毙,只留下张太贤一人,那么张家还是张家,却又不是张家了。
魔教控制张家的计划也就达到了。
在整个帝国,还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和势力正在被这样缓缓地蚕食。
同母异父,也能解释的清张太贤和张太白长得也有些相似了。
可张太白知道自家这位老哥的狼子野心吗?
“不好!”
随后齐修一惊。
既然魔教不会让人治疗张家人,那么下午初现功效的钱多多岂不是被盯上了。
齐修急忙朝着钱多多那儿跑去。
说不定刚才张太贤过来就是为了探听虚实呢。
“老爷,老爷!”
张老爷子话刚说完,又直挺挺的躺下了,可把梅姨急坏了。
她这边的安全是没问题的,暗地里那个修士能够护住她的。
或许梅姨娘家人还是没有放弃她吧,不然以张家这个现状是肯定请不来这样高手的。
“果然!”
感知刚放出去,齐修的眼神一寒。
已经有几个人摸到了钱多多的小院里。
这等偷鸡摸狗的存在,既然打起了钱多多的注意。
红光乍现,这几人直接身首异处。
“一群菜鸡。”
张太贤都只是个武夫而已,甚至没有入阶,他找来的人拿什么和齐修斗。
齐修甚至巴不得他去讲那些个魔教的人请出来。
他可不相信张太贤没有被魔教的人蛊惑,不然那么小一个家伙,怎么会做出这样肆意妄为的事情来。
回到房间,见钱多多还在酣睡,齐修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看见这个丫头这般恬静的模样齐修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次日一大早,钱多多便早早醒来了。
“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懒!”
对于齐修和她睡在一张床,钱多多已经接受了,所以看着旁边还在微微打呼的齐修,钱多多没好气的推嚷着。
“啊,都已经天亮了啊。”
齐修打了个哈欠,果然太阳都晒屁股了。
含笑看着钱多多。
他可不会说钱多多昨天晚饭都没吃一直睡,搞得他也没吃,并且晚上还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有什么动静,除了有人来收拾尸骨外,倒也没有第二波人来找麻烦了。
免得让钱多多担心呗。
所以他现在瞌睡才这么多。
“快,我们去看看我的针法有没有效果。”
三两下整理完毕,钱多多催促着。
“好嘞。”
齐修含笑应着,也没有告诉钱多多张太白已经醒了过来。
胜利的果实还是等钱多多亲自去摘取吧。
因为昨天去过张太白那里,所以两人也轻车熟路。
倒是齐修揣测着,昨晚来收拾尸体的是秦姨派来的人,还是张太贤的人呢。
他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才会露出来呢。
即便现在齐修对张太贤充满了怀疑,甚至笃定这家伙不正常,可凡是要讲证据,他现在跳出去把张太贤抓了,怕是反而会让人躁动或者打草惊蛇吧。
“齐先生,钱小姐!”
来到张太白这边时,这个家伙正和张清荷在院子里开垦着田地。
院子里有个小小的菜园,里面种着家常菜。
他的生活除了随时会暴毙意外,过的也是清闲的很。
“咦,你怎么知道我呢。”
钱多多一愣,虽然很怀疑,可是也很开心。
这乃是她出师后遇见的最危险的病人,还不是被她救回来了!
浓浓的成就感。
“恩人的名讳,不敢不知。”
张太白就是这么的儒雅。
他怎么敢告诉钱多多他昨晚去确认了齐修的身份呢。
所以齐修的妻子是谁,那还不是帝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看样子你有所好转。”
“今天我再给你扎一针,连续一周就差不多了。”
“然后再治你妹妹。”
钱多多开心的点着头,斜眼看着齐修,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多谢!”
张太白明显的一喜,然后便是后怕。
“没事,你现在可以稍稍微的激动一丢丢。”
见张太白满脸疑惑,钱多多伸出食指和拇指俏皮的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距离。
已经排出一次毒素了,张太白也不再是那种一激动就会犯病的人了。
说做那就做,钱多多将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掏了出来。
齐修和张太白都明白。
后者乖乖地回了房间,张清荷去烧水,齐修打下手去了。
各司其职。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钱多多胸有成竹,一副高人做派。
趁着张太白沐浴的时候,又带着张清荷回到了院子里。
“你的毒看起来比他轻了不少。”
“不出三针就能好。”
“要不我先救你?”
打量了一番,钱多多说道。
“不不不,你还是先给二哥治疗。”
“我不着急的。”
张清荷急忙摆着手。
自家二哥可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沉寂了这么多年,再配上洗骨伐髓,痊愈后定能一飞冲天。
她一个普通人,可不想拖后腿。
“也好。”
“很快就轮到你了。”
钱多多俏皮的吐着舌头。
作为个大夫,救人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啊。
“小妹,两位先生,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
刚好,张太贤也缓缓走了进来。
眼神寻常,完全看不出曾经派过人对付钱多多一样。
如果不是昨天张老爷子“诈尸”,怕是齐修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好大哥。
可野种这两个字,注定了张太贤不会像表面这样的正常。
“嗯。”
齐修淡淡的应着,忍着心里的各种疑惑。
“幸不辱命。”
“最多半个月,这兄妹俩就能痊愈。”
“对了,我昨天给你的方子,你买到药了吗?”
钱多多却不知道其中的花花名堂,拍着胸口保证着。
“好了。”
“待会儿就给先生送过来。”
张太贤眼神一闪,被一直关注着他的齐修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