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极招相遇如龙争虎斗,炸裂虚空,无穷的恐怖乱流卷天席地。
在这阵风波之中,数不清的树木拔根而起,山体崩裂,地面开辙,沙飞石走。
就连陆夕等人都被迫挪移位置,退出数百丈,以免被双方的绝招碰撞的风波误伤。
渐渐的,风波消散,这一击的结果也呼之欲出。
陆夕、皇甫三郎、千秋远、王太傅等人不禁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风波的尽处。
只见朗朗晴空中,胜负已分,生死已定。
赵长元和地网首领虽多般谋划,甚至拼命施展最后一击,但却是逃不过死亡,已变成两具血淋淋的尸体。
而陆明君、陆明书、三生烟雨、影四人也是颇为狼狈,惨立当空,呼吸急促,衣衫破裂,浑身满布细微的创伤,显然是在这一击中受了重伤。
不过,能成功击杀赵长元和地网首领,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接下来,陆明君吩咐陆国兵卒搜查地网城堡,将其中所有的财富皆收归国库。
至于那些地网的成员和卢天德的手下一般,被收押进大牢,等候发落或者戴罪立功。
“将赵长元和赵飞阳的尸体送回赵国去吧!”
这时候,陆夕突瞧见有人将赵飞阳的尸体搬了出来,便想起了这件事。
“好,朕立刻安排一队人马将他们的尸体送回赵国。”
陆明君点头同意,立即吩咐几人将赵飞阳两人的尸体送回赵国,这也是算是给赵国的一个惨痛的警告,接下来两国恐怕不能再和平相处了。
陆明书忽然说道:“那这盏青铜宝灯怎么办?”
他如今正拿着青铜宝灯,刚才已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宝灯好像损坏极重,恐怕已不能随意使用。
“这是天狼兵团从外域带进来的法宝,虽然损伤严重,但至少也可以供我们仔细研究,让我们可以真正了解法宝的构造。”陆明君道:“就先将此物带回宫中保存,待近期繁杂的事宜处理完毕,再开始研究。”
陆明书也没说什么,径直将宝灯交给了陆明君。
现场情况处理完毕后,陆明君和陆明书两人又回到了王太傅面前。
他们齐声道:“王叔,我们不辱重望,已将反贼全部杀死!”
王太傅在陆夕的维持下,并没有死去,此时他笑道:“这下我总算可以瞑目了,陆夕你松手吧,别再徒劳浪费精力了!”
“哎,太傅,你走好,我们一定会将你埋在王皇后的墓旁!”
陆夕无可奈何的一叹,只能慢慢的收回手掌。
在收回来的一刹那,王太傅生机立断,双目渐渐闭合,已是安然逝去。
现场顿时一片悲悯,无人语声!
这时,陆明君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大家先回去吧,眼下还有许多重要的事须处理!”
眼下的首要之事,当然就是准备王太傅的葬礼。
陆明君拟旨通告天下,举国哀悼三日,如此阵仗和陆晨去世时一样,这两位都是陆国的巨大功臣,值得国家为他们如此做,值得百姓悼念!
如今,王太傅已顺利下葬,就葬在王皇后的墓旁。
尽管他说只须一个孤坟即可,但陆明君却是让他风光下葬,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入驻皇家园陵,这在历史上是头一例。
不过,说到头一例,陆国却已出现过许多次了。
比如第一个外姓公主,比如第一个旁系太子,这确实是打破了世俗的观点!
葬礼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已离去,唯独陆明君和陆明书两人仍留在王太傅的墓前。
此时,陆明君忽然道:“皇弟,不,或许我该叫你皇兄!”
“但我却依然要叫你皇上,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陆明书无奈的笑了笑。
陆明君不禁苦笑一声,道:“如果父皇他们早知事情是这样的的话,或许这皇位应该是由你来坐,那样我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其实我也并非逍遥自在,每日守着这个密秘,也是个煎熬啊!”
陆明书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其中的密秘都已知晓,难怪在听到地网首领点破之时,你一点异色也没有。”
“你也不想想,朕身为一国之君,只要是想查的话,有什么密秘能隐瞒?”
陆明君淡淡道:“其实这个密秘我数年前就已知晓,不过,我当时以为我是王太傅的儿子,便想着把皇位还给陆氏,所以才会破例封陆晨为太子,这样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渡这件事。”
陆明书倒是颇为意外,道:“你既已知晓,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谁又说得出口?所以朕才借地网首领之口,将这件事挑明,以免大家藏在心中都不舒服!”陆明君轻轻的摇着头。
不等陆明书说话,他便接着道:“上一次的七日斩首之事,朕其实是想将皇位还给你的,但你却不接,所以朕一怒之下,便动了杀心,朕想着,既然你不肯接,那朕不如就干脆将你们正统的陆氏一脉除尽,以免在将来发生别的动荡。”
陆明书听了竟也不生气,淡笑道:“幸好你没有,否则你杀的不是外人,而是亲人。”
“哎,你这个人越是不生朕的气,朕就越是觉得亏欠于你。”
陆明君无可奈何的叹了声,道:“对了,刚才你说守着这个密秘是什么意思?”
“其实父皇在去世前见过我,跟我说了这个密秘,他之所以让你当皇上,主要是想弥补王太傅的恩情,但同时为了避免王太傅有反心,所以他让我知道这个密秘,若是有朝一日王太傅真的造反了,他便让我将这个密秘说出来,那样王太傅又怎会好意思来抢自己儿子的江山?”
陆明书的话,让陆明君不由得一怔,随即感叹道:“看来父皇比我想得更聪明,也更仗义。”
他顿了顿,忽然又问道:“不过,你说像父皇这般精明的人,会弄不清母后怀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么?”
“一般来讲不会。”陆明书皱起眉头:“不过,王太傅的话应该也不假。”
他们两人皆没想到,已尘埃落定事竟又出现了冲突,从事情的表面来看,无论是先皇,抑或王太傅都不太可能会弄错。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故意说谎?
然而,这个说谎的人是谁,却不好判断。
而且,如今先皇和王太傅都已去世,这件事已然成了无解之谜。
陆明君和陆明书也懒得深究,两人只是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再提起。
因为无论是否有血脉关系,他们的亲情都不会减少一分,既然不会影响结果,他们又何必浪费精力去深究过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