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就像他先前对付那名女子一样,将他的双手也绑起来,还是反绑的。
被破了丹田的萧堰,此刻落在司马风手里,自然是成了那砧板上的肉。
李菱将那名已经变得憔悴不堪,最起码老了十几岁,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子拖到一边,将那撕烂的衣裙盖在她身上。
同样的,司马风也不愿意萧堰的肮脏身子继续污了李菱的双眼,也将萧堰的衣衫盖在他身上。
萧堰嘴里发出呜呜声,丹田的剧痛和修士梦碎的绝望让他恨不得把司马风碎尸万段。可惜的是,他的目光再如何的凶厉,对司马风也造不成任何实质伤害。
已经制服了他,司马风也不着急,将先前的凶器,法宝级别的玉簪在萧堰的衣服上仔细的擦了又擦,最后才带着几分嫌弃的神情,重新束发,插在头上。
知道司马风是个有头脑有主意的人,李菱也不多操心,见制服了萧堰,便站在一边,等着看司马风如何处理。
哪知司马风根本就没再理会萧堰,转身又去盯着那墨玉石床。李菱看到再次沉迷于阵法的司马风,无奈的摇摇头,见萧堰的手脚都全部绑好了,便仍在一边,也不管了。反正丹田被破,没了修为的城主大人,也就是个普通人了。
那名被萧堰祸害了的女子,已经没法救治了,若是能打开储物袋,喂她一粒灵丹,也许还能保住一条命,但现在,李菱也只能随她去了。
如果在萧堰还没祸害那名女子之前,就主动出去击杀萧堰,或许是可以让那女子免掉劫难。但那时候,就不是偷袭,而是硬拼了,如果惊动了院外的护卫,还不知是个什么结果呢。要让两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修士为了一个凡人而冒这么大的风险,那他们就不是理智冷静的修士了,而是烂好人,圣母了。
不可否认,成为修士后的李菱,又经过那么多杀戮,早就将上辈子的那些心软感性之类的,全抛弃了。她不会去主动害人,如果举手之劳能够救人一命的,她也许会施以援手。但若是要她对所有的弱者都去施以怜悯同情,去当圣母,把自己的安危丢在一边,那她只能呵呵了。
司马风在研究阵法,李菱也就只好再去继续翻越书籍。
这些书籍,大都是一些野史传说,而且都是和修仙沾点边,李菱估计这个都是萧城主为了找到合适的修炼方法,或者是为了多了解一些修仙知识而找来的。
在上面翻找了一通,因为没时间细看,也不知有没有漏掉什么有用的信息。李菱想了想,转而蹲下身子,去下面的柜子里查找。她将几个柜门全打开,寻找可能比较有用的书籍。在中间的一个柜子里扒拉着,突然看到一个紫檀木盒子藏在书籍中间。将盒子抽出来,发现盒子还有上锁,她也懒得去找萧堰要钥匙,而是抓住锁头,使劲一拧,竟然就将那锁连扣搭都给拧下来了。
李菱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指,有些好笑。谁能想到这么纤细美丽的手,竟然拥有大力士的力量呢。
被捆绑了起来,蜷缩在石床另一边的萧堰,看到李菱将木盒子找出来了,更是又气又急。只是,想到自己丹田被毁,以后永远也没法修炼,那功法再好,对自己也无用了,便又是心灰意冷。
瞅了一眼还盯着石床不动的司马风,他又恶意的猜想,如果司马风看了那手札,也动了修炼的心思,说不定连他妹妹都不会放过呢。只是想到李菱,他又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果司马风真要修炼,那自己的女儿萧眉怕就是第一个倒霉的对象了。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连丹田之处的痛楚也忘了。
李菱打开紫檀木盒子,发现里面装的完全不是她自己猜想的贵重物品,里面只是一本书,确切的说,是一本手札。
心中一动,李菱仔细翻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李菱扬着手札,对还在沉思中的司马风说道:“风师……风哥哥,你来看看这个。”
正在推演的司马风听到李菱叫他,知道她有所发现了,便放弃了研究这个阵法,接过李菱递来的手札。
李菱继续在一大堆书籍中翻找,司马风很快就将手札看完了,他拿着手札,走到萧堰身边,蹲下来,问道:“这个手札应该不是你记录的吧?”
手札中记录了墨玉石床刻阵的功效,看那记录者的口气,便知道那人应该是精通阵法的,确切的说,是一个比司马风的天赋还要好很多的阵法天才。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是萧堰了。若是萧堰精通阵法,就不会在去找李菱时,连李菱布置的那么简单的一个幻阵,都要用暴力来破阵了。
萧堰听司马风问他,将头偏到一边,不搭理他。
司马风其实也不需要他的亲口回答,只是心中太震撼了,不免感慨一二,又带着几分钦佩的口吻说道:“萧城主,风某其实真的也很佩服你,说句实在话,你真的很有修炼的天赋,只凭着这个大致的修炼方向,你竟然就创造出了一门邪功,厉害厉害!”
司马风说的还真是肺腑之言,手札的主人聪明,萧堰同样也很有修炼天赋,手札的主人只是心中设想,萧堰却是摸索实践了出来。虽然他实践的有些偏离了正道,无意中修炼出了一门邪功,但那也算是自创一门功法啊。
知道了这个阵法有什么功效,再加上他先前的推演,司马风很快就将墨玉石床上的刻阵弄通透了。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又能想到,在这个修炼都不可能的芥子空间内,一个凡人,竟然研究出了如此精妙的阵法呢。
将手札揣进怀里,等有时间,他还要好好研究研究呢。
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司马风对李菱说道:“行了,不用再找了,收拾一下,你先出去。”
李菱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听话的将弄乱的书籍摆放好,然后退出了房间。
等李菱离开后,司马风来到萧堰身边,在他身上的几个致命穴道处用力按了几下。萧堰爆瞪着双眼,满脸惊慌混怒的抽搐了几下,没了气息。
作为一个高阶修士,凭着对人体经脉穴位的了解,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的杀掉一个凡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这萧堰不知残害了多少年轻女子的性命,实在是死有余辜,司马风下手没有半点心理障碍。解了萧堰身上的束缚,看到他的丹田之处的先前玉簪捅出的皮肉伤已经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愈合了,这才将他拖回墨玉石床上。
又将那名被萧堰祸害,此刻已经断气了的女子也弄回石床上,摆好姿势,又将衣物都按照先前的位置放置好,将现场布置成萧堰练功身亡的样子,这才退了出去。
李菱在门外偷看了一眼司马风的动作,就猜出了他的想法,里面的两具尸体都太辣眼睛了,明白了司马风的想法后,她也就不多看了。
司马风走出来,神情轻松的说道:“走吧,这里不用管了。”
俩人依照原路,翻过院墙,出了这个城主府禁地。司马风带着李菱,去后花园中逛了一圈,示意李菱采摘了一大束鲜花,俩人这才神态悠闲的回了桃苑。
进入桃苑,李菱看到大猫的尸体还和先前一样摆放在那里没动,便问道:“大猫怎么处理?留在这里会不会发臭?”
司马光看了一眼,笑道:“你先前不是要卖它换银钱的吗,现在也可以啊。”
李菱撇嘴道:“先前是准备走投无路时拿去换银钱,可现在咱两冒充的可是王城来的大家族子弟,你也不想想,大家族子弟会缺银钱花吗?”
司马风却是一摆手,“那就随便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完,迈步进屋,继续研究手札去了。
李菱纠结了好一会,才走到院门外,对经过桃苑门口的一个小厮说道:“去帮我把木先生叫来。”她猜想萧堰应该不会将闯桃苑打死老虎的事告诉木程的,不过就算告诉了,她也不在乎,在没公开撕破脸之前,木程就算知道也是要装聋卖傻的。
没多久,木程就过来了,见到站在桃苑门口的李菱,心情复杂,有心想要提醒这兄妹,让他们赶紧离开边城,又怕他们起了疑心,反而坏了城主的大事。只是想到城主大人对李菱的志在必得,怕是他们兄妹想要平安离开边城也是做梦了。
唉!他现在都有些恨刘刚了,他们兄妹在边城溜达,不一定会知道城主的秘密,可把人弄进来了,就真的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不知司马姑娘叫老朽来是有何事?”木程的姿态放得很低,希望能给这两兄妹留个好映象。
李菱一脸苦恼的说道:“我家大猫惹我哥哥生气了,被我哥打死了。”
木程一惊,“大老虎死了?被你哥哥打死了?”
李菱点头,指着院墙边上的剑齿虎尸体,“这老虎浑身都是宝,想必应该有人要,想麻烦木先生你帮我卖掉,我哥哥都不给我零花钱,我想买点小东西都没钱,你卖掉老虎后,把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