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更加重要的事情是二十岁周年礼要来了。
提前得知林佳瑶要举办二十岁周年礼的记者闻风而来,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的围堵之后,董木秋和孙静好开车过来接她去苏氏庄园。
上了车,董木秋立马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林佳瑶感激的接过,仰起头就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岂不知道方才在银行里,她在暗地里到底紧张的出了多少汗,后来面对记者又费了多少口水,她现在正缺水缺得厉害,缺水的结果直接就导致她此时还云里雾里脑子里一片混沌,整个人像是虚脱似的,脚下酸软无力,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一瓶水喝了大半,林佳瑶终于觉得没有那么干渴,有些奇怪的问道:“公关公司,不是安排的我下午五点钟才过去的吗?”
时间改了,为什么公关公司没有提醒过她呢?
董木秋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公关公司是怎么安排的,也是刚刚公关公司给我和静好打的电话,让我们直接接你去苏氏庄园,关于造型的,好像另有安排。”
孙静好道:“大概是临时安排的吧!”
林佳瑶点点头,便没有再问,苏氏庄园那边的安排,看似是公关公司,其实一切都是苏和靖在统筹,这样重要的事,肯定是苏和靖安排的,对此……她根本不需要担心。
孙静好看着林佳瑶,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来,直接拿出手机,充当麦克风对着林佳瑶道:“林小姐,你能跟我们说说,拥有数十亿身家的是什么感觉吗?”
佳瑶这一次的成人礼声势搞得比之前介绍晚宴还要隆重,不仅将成人礼举办成二十岁生日礼,连宴会的场地,都是江城最为神秘莫测的苏氏庄园,如今在成人礼当天,又曝出了天价嫁妆的身家,这种风头谁敢捊其锋芒。
董木秋也从旁附合道:“说说嘛,快说给我们听听。”
林佳瑶忍不住抚额的将孙静好举在面前的手机拍掉,有些嗔怒道:“你们还嫌我不够乱是不是,到现在还没醒过神来呢!”
揉揉颇有些混沌的大脑,她不由有些头疼,当某个数字达到一种庞大而虚幻的时候,估计连数后面几个零都会懒得数。
孙静好和董木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佳瑶忍不住嘟着嘴道:“之前外公就告诉过我,我妈妈给我留下天价的嫁妆,当时我也只是震惊万分,但是今天见了实物,感觉特别不真实,尤其是那些东西,转到了我的名下之后,便又继续琐回银行的保险柜,我甚至连摸也没有摸一下,好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孙静好和董木秋捂着肚子猛笑。
林佳瑶继续报怨道:“外公真是把我给震住了,我想到我小的时候,在马路上捡到了一元钱,当时惊喜的无以复加,觉得自己今天一天不用饿肚子了,可是……如果我当时捡到到的是一万,或者是十几万,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感觉?”
“噗哧!”董木秋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来。
孙静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估计你会忐忑不安,就算拿着钱也不敢花,就怕失主找上门来,到时候警察上门抓你。”
林佳瑶点点头:“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庞大的财产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半分想花的欲。望,因为这份财产是凝聚了我姥姥周家,我外婆任家,还有我外公妈妈几代人的心血,心里所想的全部都是如何保住这份财产,不让有人心觊觎。”
董木秋和孙静好笑作一团。
笑过后,董木秋颇为感慨:“不知道此时舒雅意和舒如雪看到今天的新闻报道,会是什么感想?”
这两个人苦心机虑的想要破坏佳瑶的二十岁生日生日宴,结果机关算尽,最终只能落得被佳瑶踩在脚底下的下场。
孙静好也道:“以林家名义替舒如雪筹办生日宴会,这是林家替舒如雪当靠山,舒如雪此时还想靠着二十岁生日生日宴消除丑闻事件的一切影响,在林家正式拥有了一席之地,却没想到宋老来了这一手,直接将她踩进泥里,如何也越不过佳瑶,估计她现在已经把佳瑶恨之入骨了。”
林佳瑶一撇嘴不屑道:“就算没有今天的事儿,她们对我却是早已经恨之入骨了,多恨一点,少恨一点也没差别。”
董木秋忍不住叹道:“宋老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这一招玩得几乎震动了所有人,直接把舒如雪秒成了渣渣,顺手打了舒雅意和林庆天的脸。”转而又忍不住激动道:“腹黑啊,真是腹黑,手不刃血,便将人踩到泥里,原来佳瑶你的腹黑也是有遗传的。”
什么叫人杀人点头地,杀人不见血,这就是了!这招简直玩绝了。
林佳瑶却忍不住在心里吐糟,她哪里腹黑了!乱讲……神马滴,真是最讨厌了。
孙静好仔细一想,也明白了这其中三味,也忍不住惊叹道:“宋老果然不愧是宋老,手段之凌厉,让无以招架!”
林佳瑶也道:“我也没有想到,我外公向来低调,素来淡泊,居然会整上这一出,我之前都吓了一跳。”
她心里却是知道的,外公是故意替她造势,自从舒雅意揭露怀孕,舒如雪变成林家真正的养女搬到林家长住,她被曝出丑闻事件,就算她每一次都反击回去,但是她在圈子里的锋芒一直被这两个人压制,导致她在圈子里身份地位异常尴尬。
外公如此一来,却是公然打林家的脸,摆出姿态来,告诉林家所有人,她就算不靠着林家继承人的身份,亦能比林家继承人更加贵重,坐享数十亿家财,就是爷爷也没有这样的身家,而且还是那些珍贵的物价件,永远只升值的空间,而不会像存在银行里的钞票会贬值。
林家可以替舒如雪造势,莫家同样可以为她造势,偏偏还要让舒如雪越不过她,就算有林家造势,舒如雪也只能被她踩在脚底下。
转而一想,妈妈的天价嫁妆,把舒雅意衬托得跟渣渣似的,讽刺林庆天舍了金镶玉,就了一颗顽石,如今这天价嫁妆,可是和他林庆天没有半点关系。
这时,车子却陡然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几个人聊聊笑笑的,闹作了一团。
“坐稳了。”司机的声音低沉,透着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