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就好像是余老太太一直不断在回想的一样,连每个细节都兼顾到了。
向暖觉得在余辞出出国的几年里,老太太一定是每天都在想他。
“你干什么?”向暖眼底有些羡慕,余辞放慢脚步跟她一起走。
向暖摇头:“我刚才好像想起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余辞没来由有些慌:“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反正你脑子也不太好使。”
话音刚落,余辞就吃了向暖一脚,差点把他的趾骨踩断。
余辞哀嚎一声,把余老太太给逗笑了:“就该这么治他。这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净是说一些别人不爱听的。”
“奶奶,你这就冤枉我了吧?”余辞感觉到自己忽然不受宠了。
离开的时候自己还是之里最小的孩子,奶奶说什么都会偏帮他的,现在完全偏帮向暖这个女人!
可就算如此,看到向暖笑得这么开心,余辞也觉得值得。
反正疼爱向暖也就是疼他。
余辞倒也想得开。
在这种开心的氛围里,余老太太和向暖一问一答,完全把余辞当成透明的。
而另一边,薄南城也被释放了。
局长在一边一直道歉,这事是个乌龙事件,他的手下搬回来这尊大佛,现在要他在这里帮他们擦屁股。
“抱歉,薄少,我们同事也是按章办事。”
薄南城没说话,倒是他身边的保镖冷笑道:“按章办事?没有证据把我们薄少请回来,请问按的是哪门子的章?”
局长脑门上豆大的汗珠。
薄南城冷冽的眼眸朝着局长看去,局长吓得浑身紧绷:“薄少,还有其他事情吗?”
“嗯,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局长露出苦笑:“这——薄少想要找什么人,还需要到我警察局里来吗?”
“你这里快。”
薄南城都这么说了,局长自然不能推辞,随后他们就去把拼图给拼出来,是余辞的脸。
机器一扫描,属于余辞的资料就全部出来了。
“滨城余家。”薄南城眯了眯眼,轻声道,他的黑瞳就像是泡过冰水的石头,看过来时,泛着阵阵的冷气。
“地址给我。”
很快薄南城的下属便查到了向暖现在的下落。
保镖一直跟着薄南城,对于这个结果,他十分钦佩,都不知道薄南城是怎么猜到这一切的。
如果不知道向暖出院的消息,他们现在从警局直接去医院,一定会浪费时间,想来那个把向暖带走的人,心思也不单纯。
前脚把他们薄总弄到警局来,后脚就把人给带走了。
薄南城坐在车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拨动表带,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出发余家。”
“是,薄少。”
余家别墅。
得知余辞回来,他的父母还有几个哥哥姐姐都提前回来了。
余家里面,余辞最小,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最大的是哥哥余辉,两年前娶了许家小姐,徐婉婷,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二姐余司莉嫁给了画家张捷,至今没有生育,三姐余曼罗,跟房地产大鳄小唐公子恋爱,才三个月,还在热恋期。
今晚余曼罗就是推了约会才过来的,一看到余辞,便提溜起她的耳朵:“臭小子,终于野回来是不是?”
余曼罗一身红衣,跟她火爆的性子相得益彰,那眼睛跟余父很像,大的跟虎目似得。
“三姐,我女朋友在这里,你给我点面子。”余辞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耳朵拯救回来。
余曼罗下手是真的重,向暖都看到余辞耳朵都红了起来。
不过余曼罗似乎不太喜欢她,傲慢的目光围着她打转,末了还勾起略带嘲讽的哼笑。
“你出去一趟回来,眼光怎么变了,以前不是喜欢胸大无脑的吗?这个——”
她的目光直白,向暖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胸,这反而引起了余曼罗的嘲笑。
“你有什么值得我看的吗?”
余辞眉头一皱,抱住向暖的肩膀:“三姐,奶奶很喜欢小暖,你要是把我女朋友给吓跑了,看你怎么办?”
余司莉走过来,挽着余曼罗的手臂:“咱们小弟现在会疼女朋友了,你就不要在女朋友面前,下他面子了。”
对比起余曼罗的傲慢,余司莉温文有礼许多,但就是为人比较严肃,很不好亲近的样子。
幸好只是做戏,要是在这样的家庭生活,也挺费精气神的,向暖在内心松了口气。
“你跟我过来一起去看奶奶。”
余曼罗虽然傲慢,但对余司莉还是言听计从的,很快就被余司莉带走了。
余辞担心向暖不高兴,挠了挠头:“那个,我三姐就这样,被惯坏了。嘴巴毒,你别介意。”
向暖看了他一眼,明显没放在心上:“我介意干嘛?等戏演完了,我跟你那些姐姐也不会再见面。”
“嗯。”余辞心里浮现起古怪的情绪,没来由的有些生气。
可是向暖说的是事实,他生气做什么。
餐桌上。
余老太太一直让余辞给向暖夹菜,担心向暖害羞夹不到菜。
向暖的碗里满满一碗,露出痛苦的求助目光。
余辞道:“奶奶,小暖一向吃不多,你别让她再吃了。”
“为什么吃不多,是饭菜不合胃口吗?”奶奶皱着眉,那模样十分可爱。
向暖嘴里还有东西,脸颊都鼓鼓的,她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余司莉露出了笑容,柔化了她严厉的五官线条:“奶奶,小女孩都吃不多,别吓着人家,来,这是我特意下厨给你做的豆腐,你尝尝。”
余曼罗不太喜欢这种气氛,内心觉得向暖做作,故意扯开话题:“爸,听说和薄少那边的合作谈下来了?”
“是啊,有薄少这个金字招牌,我们不愁没单子了。”余父今晚高兴,也多喝了两杯。
饭吃到一半,余家别墅就来了客人,佣人急忙跑来通报。
“先生,外面有贵客到,说是姓薄的。”
余父猛地站起来:“姓薄的?”
这是哪阵风把这位贵客吹来,他来做什么?
余父心里也是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