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一直都知道李晓宁的变态嗜好,她本来可以进入宗学堂,可她偏偏不去,反而进了临城的衙门。
利用自己的职务方便,审问犯人的时候故意折磨那些人。
有不少犯人因为承受不住她的折磨而死去,但因为她的家世,衙门里也没有人敢和她作对。
何玉不喜欢自己动手,但她同样喜欢看那些人痛苦挣扎的样子,仿佛是她脚边的尘埃。
两个人来到地牢,奇怪的是,以往看守在地牢前的人此刻也不在了。
李晓宁脸色微变,连忙朝里面走。
犯人都在,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
她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独立审讯房间,推开门后。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伫立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何玉见她不动,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她将李晓宁推了进去后,目光朝里面看了过去。
这一看,愣在原地。
片刻后,她脸色渐渐发白,双腿隐隐颤抖起来。
刑架上,不是那个女人,而是——
护卫长。
此刻的护卫长遍体鳞伤的被挂在刑架上,满身伤痕奄奄一息。
这还不是重点,最可怕的是他铁钩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将他挂在上面。
还有掌心已经被刺穿了,身上的伤痕的位置都是曾经他们施加在宁月身上的。
锦成在一旁懒洋洋的抬头,手里掂了掂那不轻不重的鞭子,听到动静后转过身,笑意深长。
“看样子是正主来了。”
如果之前的官兵也在,一定会发现锦成的穿着与他之前在街上巡逻时看到的人影一模一样。
但此刻,李晓宁与何玉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她们听到锦成的声音,先是朝锦成看了过去,看到那张带温润如玉的俊脸时呼吸微微一滞。
在临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男人了?
比起李晓宁的失神,何玉还算保持着一些理智,她曾见过比锦成还要俊美的男人,当然不会被锦成给蛊惑到。
“你是什么人?”何玉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
锦成微笑:“伤了我们家的姑娘,却不知道我们是谁?”
何玉敏锐的听到了我们两个字,这里除了锦成还有别人吗?
她环顾四周,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慵懒而坐的男人。
这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男人侧着头,单手撑着下颌,微闭着眼仿佛在,鸦黑的眼睫轻轻颤动,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墨发倾泻而下,一袭华贵黑袍,层叠的袍角呈暖云的弧度松松散散的摇曳在扶椅旁。
坐姿慵懒魅惑,明明没有什么存在感,可在何玉发现他的一刹那,却觉得一种强力的压迫感从男人身上缓缓释放出来。
牢房里亮着昏暗的光,何玉依稀也只能看到上官倾墨的侧脸。
单单只是那张侧脸,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半晌李晓宁也回过神来,被挂在刑架上的护卫长明显没了神智。
她没有注意到上官倾墨,脸色一变就要拉着何玉去救人,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
李晓宁偏过头,“何玉!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