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骁一脸邪笑地看着萧晴,眼中满是深不可测,和米斯打交道怎么久,他的心中渐渐明白了米斯打的什么主意。
萧晴不知道厉骁心中所想,皱着眉头,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误区?难道我们中了什么陷阱?”
厉骁轻笑出声,抬眸看了不远处的米斯一眼,故意朗声说道:“既然藏usb的地方只有米斯知道,而且只有米斯才能打开。
他又不愿意说出真实的地点在哪里,找也是靠着我们自己的能力,我们留着他干什么,不如直接灭了口,还能省了心。”
萧晴看出厉骁眼中试探的意味,知道他定是想先用这番话刺激刺激米斯,看能不能撬开他的嘴。
如果不能恐怕真得就要了结了他,于是脸上显示出了然的表情。
“嗯,这么一分析,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留着他也要我们费尽心思地去找,有没有,无所谓了。”萧晴附和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意。
转眸看向米斯,杀意溢于眼中,毕竟和他周旋了这么久,两个人确实也厌倦了,耗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结果一无所获。
更何况因为米斯的原因,夏可没有了孩子,还被米修玷污,差点轻生,楚一凡因此痛苦不已。
傅时晚被他们折腾了许久,肚子里的孩子又发生了意外,竟然还发生了胚胎停育的危险,致使傅时晚闷闷不乐,怎么能让厉骁不恨。
长久的斡旋和由此带来的痛苦已经彻底激怒了厉骁,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如果这次米斯真的不肯松口,那就不必留着了,靠他们自己的能力,未必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远处被捆住的米斯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心中俱是一震,只不过这股恐惧硬生生被他压在了心底。
米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厉骁竟然会下此狠手,于是眼中警惕地看着两人,口中大声威胁道:“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再决定。要知道有的事情,一旦下手,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况且我手中还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厉骁不屑地看了一眼米斯,眼中满是恨意。
他慢慢地踱步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米斯,说道:“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什么条件,如果你乖乖地说出来真正的地址,好好配合我们的行动,我或许还可以对你客气一点,否则……我会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厉骁满身戾气,眸光像刀子一般射向米斯,恐怖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中越发显得阴暗。
冰冷的语气传入米斯的耳中,他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扩大。
可是即便如此,他始终坚信,自己手中握着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敢动自己。
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和忧虑,米斯故作大声地冷笑出来,抬眸和厉骁的眼神对上,以显示自己的无所畏惧。
“我手中可是有你们最想要的东西,你最好客气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
厉骁冷笑,突然俯身看向被绳索捆住不能动弹,身上破烂不堪的米斯。
厉骁蔑笑道:“你一个阶下囚,已经成了这幅模样,站都站不起来,有什么能力和我鱼死网破。与其做无意义的挣扎,不如安安分分地将知道的都说出来,要知道,我的耐心不剩多少了。”
说罢,厉骁不带米斯回应转身便离开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杀了米斯,彻底断了线索。
萧晴一看如此,自知无趣,吩咐看守的人好好看管,也跟着离开了。
米斯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看到两个人转身离开的身影,随之便听到了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用力地关上。
看守的人嫌弃审讯室的恶浊的气味,后脚紧跟着厉骁和萧晴出去了,在门口处警惕地守着。
狠狠地冲着地上啐了一口,米斯眼中泛出恶狠狠的神色,他用力挣了挣身上的束缚,却毫无用处,只能颓然地叹气。
环视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环境和近些日子以来的种种遭遇,米斯心中渐渐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策略到底还能不能行得通。
之前米斯坚定地相信usb是自己的保命符,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说,厉骁和萧晴便拿自己没有办法,即使他们囚禁了自己,让自己失去了行动自由,但是自己的性命暂时是安全的。
然而反观今天厉骁的种种手段和警告的话,米斯反而觉得usb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厉骁用尽各种手段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可是却屡屡碰壁,一次,厉骁生气是难免的。
如果自己依旧咬紧牙关不说,料厉骁也没有了和自己周旋的耐心,但是如果说出来,那自己也就失去了最后一张王牌,到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命能不能保住也是未知。
思来想去,米斯心中始终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一时之间,心中烦乱无比,加上现在米修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在心中暗暗祈求能有人将自己救出去。
厉骁出了审讯室,到前方的草坪前站定,看着跟随在身后的萧晴,沉声说道:“今天就是一个警告,如果他依旧嘴硬,我们就直接了结了他,省的放虎归山,有后顾之忧。”
萧晴点了点头,这米斯确实耗费了自己太多的精力,不留也罢。
萧晴略略思考了片刻,出声回道:“看今天米斯的反应,应该是扛不了多久了,我们再折磨他两天,看看能不能撬开他那张嘴。”
厉骁剑眉微皱,这么久了,都没有从米斯的口中套出有用的话,想起他带给自己和楚一凡的痛苦,心中的怒火和恨意便油然而生。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能不能活命就看米斯怎么选择了。这几天你派人盯紧了,小心米斯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情来。”厉骁长长地书舒了一口气,叮嘱道。
萧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即看着没有其他的事,便转身离开,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厉骁缓了缓自己的心情,想起傅时晚的情况,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于是抬步便走向他和傅时晚的住处。
穿过大厅,后面便是他和傅时晚的房间,厉骁故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生怕傅时晚在休息打扰了她。
轻轻推开房门,厉骁便看到了侧身端坐在床边的傅时晚。
一身淡粉色居家服的傅时晚将头发高高地竖起来,露出自己修长的脖颈,柔柔的阳光映进来,显得十分安谧。
傅时晚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神色平淡但是眸中却满是化不开的忧愁,双手一直紧紧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时地抚摸,好似在安抚肚子里幼小的孩子一般。
厉骁心中一痛,知道傅时晚心中始终对于孩子有停育可能的事情耿耿于怀,也是,这世上没有哪一个母亲能甘愿舍弃自己的孩子。
深深的自责感在厉骁的心中升起,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傅时晚,她就不会遭遇这么多的磨难,腹中的孩子也不会因此出现意外,都是自己能力不够,保护不周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故。
厉骁强忍住心中的难过和愧疚,慢慢推开房门,轻声走进室内,转身随手将门掩上。
傅时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感受到身侧之人的动作。
厉骁故意将脚步放重,生怕自己‘’猛然出现惊吓到傅时晚,感受到傅时晚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边,他才落坐在床的一侧,慢慢伸出胳膊,轻轻环住傅时晚,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傅时晚的脖颈处,贪婪地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在想什么呢这么投入?”厉骁轻声问道。
傅时晚不答,依旧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厉骁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怀中的人,默默等着答案。
“你说,他会不会离开我。”许久之后,傅时晚停下自己的动作,轻声问道,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映出了淡淡的悲伤。
厉骁心中一痛,抱着傅时晚的动作不禁一紧,头轻轻地在脖颈出摩擦了几下,沉寂了自己的心情,出声安慰道:“不会,这个世界这么美好,他还没有看到,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
傅时晚点了点头,似是相信了一般,只是她并不会答话,只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小腹,手轻轻地扶上了厉骁环抱着自己的小臂。
“不要担心,医生只是说了可能有胚胎停育的可能,只是有迹象而已,提前治疗的话会没事的,不要紧张,我一定会保护你们母子的安全的。”厉骁覆在傅时晚的耳边,安慰道,眼中满是坚定。
傅时晚心中的忧虑消散了一些,手上稍稍用力挣开了厉骁的束缚,转过身面对面看着他,眼中一片复杂。
厉骁伸手摸了摸傅时晚的脸颊,嘴角含笑,眼中满是爱意,看着傅时晚有些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厉骁出身问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傅时晚定了定心神,犹豫了片刻,抬眸看向厉骁,一脸认真得轻声问道:“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他在她的背后,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侧过去,期待着他可以和她吐露只言片语,让她慌乱的心可以有几分慰藉,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不知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