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杨斯羽衣服的那一刻，语气带着些许埋怨。
“妈妈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明明都已经答应他早点回来的，也不看看现在多少点了。
闻言，杨斯羽愣了愣，刚刚消失的那点愧疚又重新升起了。
她摸了摸小羊羊的脑袋，轻笑解释：“我刚刚打电话给你爸爸了，我还以为你知道。”
“打电话了吗？”小羊羊有些茫然，捏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记起来。
几秒后，他摇了摇头：“没印象了，我并不知道你打电话过来给我了。”
杨斯羽：“……”
所以说她刚刚说话这么大声，再加上季寒煜还在一旁说话，小羊羊不知道？
是装的还是对望远镜太投入了？
沉思之间，杨斯羽啧了声。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就蹲下来拉起小羊羊的小手。
“不好意思啊，宝贝，妈妈今天刚给病人动手术，所以就晚了。”
亏她一开始还以为小羊羊知道了，还特地车开慢了车速度，间接的就吃了望远镜的醋……
看来是想多了……
想到这，杨斯羽暗自喟叹，又揉了揉小羊羊的小脑袋。
只是还没有说话，小羊羊就轻哼了声。
“既然这样，那就暂且原谅你吧。”
说完他低下了头，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反正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
前一句听在耳中杨斯羽还觉得很感动，可是听到后一句，整个人心都下意识揪了起来。
放在小羊羊头顶的手猛的就是一顿。
大概过了两秒后，当她想要再次抚摸时，小羊羊眯着眼笑了声。
“不过没事，杨小姐，我也长大了，你工作忙我肯定会理解你的。”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她也总是很忙，都是快过十一点才下班
回到家后，毋庸置疑就是小羊羊睡着了。她连夜定制的蛋糕仍然是没吃完就在第二天吃。
她以为回国了会改变一些，可是现在想想，好像工作永远做不完。今天又好巧不巧病人过来替动了手术。
今年早点陪小羊羊过生日的愿望也实现不了……
越想到以往的事，杨斯羽就觉对不起小羊羊。往前迈一步就用力的将她拉进了怀里。
“宝贝，生日快乐，妈妈答应你，等你农历生日了肯定会陪你一起过的。”
承诺的事情太过于庸俗，可是杨斯羽还是忍不住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小羊羊的农历生日就在周末，那时候她肯定有时间的。
对于她这个说辞，小羊羊也懒得再说什么，乖乖的点点头，就轻拍了拍杨斯羽的手。
“行了，杨小姐，你也别愧疚了，我都说了没什么问题的。”
今天他收到了有史以来最有意义的一个礼物，就暂且十分大方的原谅杨小姐了。
美滋滋的腹诽着，小羊羊直接拉过了杨斯羽的手。
往别墅里走去：“走吧，李妈应该做好蛋糕了，我们快去点蜡烛。”
杨斯羽昨晚的时候本来还在跟季寒煜讨论着要不要买蛋糕的，恰好李妈路过就主动提出了给小羊羊做蛋糕。
在杨斯羽的碗里，李妈简直就是全能的，厨房的什么事情都会做。
最让她意外的是，季寒煜那时候还没有拒绝，最后询问才知道李妈做蛋糕也很好吃。
这不，她这次也总算可以尝到了。说起来小羊羊这次的生日还算挺特别的。
以前她很少时间，除了有一次过生日的时候她下班早啊，特地给他做了个蛋糕。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吃完的。
到了后来，为了仪式感，每一次的生日蛋糕都是从蛋糕店里买回来的。虽然每一次生日都是同一家蛋糕店，但是自从那次以后小羊羊就没有吃完过。
杨斯羽也知道具体的原因，可是无奈，很是现实的将蛋糕尺寸改下了。
虽然说他即使尺寸变小了，他也一样没有吃完……
客厅内，已经挂满了气球，一切都格外的喜庆，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
透过外面漆黑的窗户一隅，显得分外的色彩分明。
“妈妈，你看这些都是我和爸爸还有家里的保姆做的。”
老一辈的人都崇尚过农历生日，所以上次季老爷子说的聚办的生日宴也推迟到了农历生日那天。
此刻客厅内，聚集了别墅里的保姆，沙发处，季寒煜还在弄着“happy”字眼的气球。
看到他们两个进来了，这才微微掀开眼皮，将做好的气球放在沙发处，这才起身走过来。
“回来了？”
杨斯羽第一次见季寒煜做这么接地气的活，一时间怔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瞥了一眼沙发上摆成“happy birthday”的银色字体。
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点头：“回来了。”
季寒煜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环视了一周，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弄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第一次做这玩意简直耗尽了他的耐心。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是他第一次陪儿子过生日，还真的怕很快就放弃了。
杨斯羽也还在打量着室内的装饰，突然小羊羊就拉了她一下？
“妈妈，你看这边。”说话间，他往另外一边指了指：“那些都是爸爸自己一个人弄得。”
“就他自己啊？”顺着小羊羊的手指看过去，杨斯羽有一瞬间的惊讶。
“对啊。”小羊羊毫不犹豫的就点头。
之前的时候让保姆阿姨帮忙，奈何爸爸不肯，他也没办法了。
得到准确答案后，杨斯羽更是震惊了。
小羊羊刚刚指的方向就是摆满气球的地方，还按照刚刚的形式来说，季寒煜可能还做了更多气球……
这简直是……惊讶她了。
说起来吹气球力气挺大的，也最艰难的。
起码对她来说是这样。
沉思着，季寒煜已经靠近了。刚刚她和小羊羊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所以她觉得季寒煜不会听到。
此刻沙发上的气球已经被他给挂在了旁侧的墙上，正是进来大门后，很容易看到的一个地方。
见状，杨斯羽啧了声，今年的仪式感简直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怪不得小羊羊原谅她这么快。
摸了摸墙上的气球，杨斯羽很是满意的点头“嗯”了声。
“还挺结实的，辛苦你啦。”
这句话是对着季寒煜说的，面上还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