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着西装裙的沈蔚然感受到他的贼眼，本能将腿缩了缩。
顾海涛就问她：“冷啊？”
“啊？”沈蔚然有些茫然。
“我看你腿毛都竖起来了呢。”顾海涛不说人话的道。
沈蔚然自懂事以来接触的人物都是四平八稳的，也没人敢和她这么鬼扯。
见顾海涛这么埋汰，她终于黑了俏脸愤怒起身道：“顾海涛，你。。。”
但因为动作太过迅猛，沈蔚然一下没站稳又跌了下去。
顾海涛继续在那里给她倒茶，还说：“嘎嘎。”
“你！”
沈蔚然遇到这贱货简直气疯，顾海涛却将茶递去，也正经了起来，说：“喝点吧，你来是想要我放你弟弟是吧？”
听他提及自己来的目的，沈蔚然只能忍住火，憋屈的道：“嗯。”
但她教养很好，接过茶杯时候又本能说声谢谢。
顾海涛就笑了：“装吧，谢什么谢，不是你弟弟在我手上，你都恨不得弄死我。”
沈蔚然一时无语，但努力告诉自己冷静。
因为她感觉到了顾海涛胡搅蛮缠就是要乱她的方寸。
让她意外的是。
顾海涛接下来就态度相当明确的对她道：“现在没有其他人，我也不喜欢兜圈子。你们联合朱家针对我，输了就得立正，你要带你弟弟走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拿什么交换他。”
沈蔚然沉默了下。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话锋一转先问：“我非常好奇，你们那辆装甲车是哪儿来的。”
“我造的。”顾海涛点上根烟，沈蔚然不由皱起眉头，带点厌恶的表情道：“你能不能在抽烟之前问问女士！”
顾海涛瞬间冷脸：“首先，在我面前毒贩没有人权，保护毒贩的也没有尊重。其次，我们不是朋友！”
沈蔚然忙道：“关于这件事我必须要澄清，李荣华和罗庄私下搞的事，我不清楚。”
顾海涛讥讽的说：“你当然会不清楚。”
“不，我是真不清楚，你得明白一点。”
沈蔚然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非常认真的道：“以我的身份如果去维护毒贩，这是非常不合理和愚蠢的事情，因为抛开三观不说，就逻辑而言也不合理。”
顾海涛不动声色，只道：“你尽量睡服我。”
沈蔚然只能当没听懂他的谐音含义，继续冲他道：“我和朱家合作，是因为城南区域在我的政治版图上，因为这关系到我后期想推动一项规划。而朱家在南边的在野力量不容小觑，他们从事的行业也涉及许多的选票。”
听到这里，顾海涛心想，是了。
因为他知道七区的铁路规划正是这个女人一手促成的。
另外就沈蔚然一直表现的志向格局而言，她和这种事确实不搭。
而说到这里沈蔚然喝了口茶。
随着讲述她的情绪也真正平稳了下来。
于是外人熟悉的那个“铁娘子”又出现了，沈蔚然放下茶杯，语气坚定且自信的道：“行了，该解释的我解释了，再说这件事和今天我来找你的目的无关。。。”
顾海涛却打断了她的话，道：“不，有关。”
沈蔚然？？？
顾海涛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没有解释清楚的话，我就没有任何兴趣和你往下走其他的事情了。”
“。。。。。”
“但你让我相信了。”
“。。。谢谢。”沈蔚然想想问：“能告诉我你为何这么恨毒贩吗？”
“无论是纪元前还是纪元前，毒品都是文明的毒瘤，它能让正常的人迷失人性，从人变成鬼，从而在根基上摧毁社会秩序，每个瘾君子都是颗定时炸弹，所以我对毒贩绝不留情。这是公。”
顾海涛再道：“说到私，你知道每年有多少缉毒警察包括卧底死在毒贩手中吗？相当于一场中等规模的战争。其中就有我曾经的同学以及师长。”
“明白了。”
“嗯。”顾海涛解释完毕就要和她说正事，但沈蔚然话锋又一转，问他：“顾海涛，你的记录其实很清晰，那么你是哪里来的时间参加缉毒警察的秘密培训的呢？”
“94年，我和阿胜看电影，里面有缉毒警察被杀的镜头，我骂了句毒贩。散场后不知道怎么就和群混混打起来了。。。在中环警署时我被杨廷辉提审，他问我愿不愿意做卧底。。。。”
“于是你被判刑那九个月其实是成为了卧底。”沈蔚然显然调查过他，并对这个时间早有怀疑。
顾海涛没瞒着，承认道：“嗯，连头带尾其实只参加了五个月的真正培训，毕竟现在不是纪元前，许多规矩都烂了，不过就这五个月改变了我的一生。”
“但你做事时依旧不像个警察。”
“中规中矩的人在这个时代是站不住的，我这里有条线就行。”顾海涛说着在自己的心口划了一下。
然后他摁下呼叫：“把沈洪赉带去提审室吧。”
“是。长官。”
顾海涛冲沈蔚然道：“虽然我信你了，但我还要问一问你弟弟，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破格让你旁观以示公正，不过有一点，如果他有问题，或者你也有问题，那你们都走不了！”
“。。。。。”
“如果没有问题，打仗我已经赢了，你也登门了，再踏马揪着人折腾不是个爷们，我会放了他，但你们要是以后再烦我，那我直接往死里怼你，行不行？”
沈蔚然哭笑不得，只好道：“好吧。”
顾海涛斜着眼看她：“是不是有种各种套路被憋住的赶脚？”
沈蔚然无语：“你想多了。”
“手机拿来。”顾海涛忽然伸手：“免得你发现不对打电话求援，赶紧。”
“我。。。”沈蔚然也只能将手机递给他，顾海涛又问：“微信就是电话号码？”
“我没有微信。”沈蔚然冷着脸本能警惕道。
“好，那我今天就不放你弟弟。”
沈蔚然都崩溃，她都后悔自己一个人来这里。
这是警署啊，他居然这样。
沈蔚然只好说：“就是电话号码。”
顾海涛低头弄了下非常不满的道：“这是公务微信，私人的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沈蔚然都烦躁了，顾海涛道出主题：“因为我觉得你应该还有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