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又离婚,你累不累呀。”牛二实在是难以理解陈萍,一个漂亮的姑娘,为什么非要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呢。
陈萍想了想,说:“牛哥,你要是不想结了婚又离婚,那么,我可以和你试婚,就是和你同居一年,假若你认为我不是一个好老婆,那么,一年后我就离开你,决不缠着你。”
“试婚?”牛二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说:“陈萍,你知道吗,一试婚,你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而且,同居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我知道,我想好了,为了得到你,我不惜牺牲自己的那个膜。”陈萍毅然决然地说。
牛二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你呀,看似很聪明,其实很傻。”
陈萍也叹着气说:“我本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在你面前就一下变傻了。唉!有时我也想,为什么要低声下气乞求你呢?其实追求我的人太多了,说有一个连都不夸张。说实话,隔壁秃子的老婆都要张罗着给我介绍男朋友呢。”
“秃子老婆要给你介绍男朋友?”牛二吃了一惊。
陈萍说:“秃子老婆都说了好几次了,我都没答应,推说要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其实,我就是想等着你呀。”
牛二担心地说:“陈萍,我可要提醒你:秃子和他老婆都不是好东西,他俩不可能给你介绍什么好男人,即使介绍,也都是下三滥的东西。”
陈萍撇撇嘴,说:“秃子俩口子确实不是好东西,不过,她给我介绍的男人却不错,还是一个公务员呢。”
牛二不屑地说:“一个公务员难道在城里找不到女人?”
陈萍嘻嘻一笑,说:“牛哥,我打听清楚了,这个公务员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女朋友,是因为个子太矮了,只有一米五八。”
牛二摇了摇头,说:“一米五八,只能到你的肩膀,你俩走在一起,不嫌寒酸呀。”
陈萍嘻嘻一笑,说:“牛二,你也知道的,我的软肋是乡下妹子,他的软肋是个头矮。假若他没有这个软肋,还会瞧得起我吗?所以,我要是在城里找一个男人,就只能找一个有软肋的男人。”
牛二想了想,说:“假若这男人只有这一个软肋,那么,倒是可以考虑的。相比其它软肋比,个头矮应该是最好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我满脑子都是你牛二,所以,实在是不能和其它男人交往。”陈萍哀哀地说。
“陈萍,人与人之间是有缘份的,有缘份的人会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爱情不是能够强求的。”牛二劝说道。
陈萍叹着气说:“这个道理我不是不知道,我也相信缘份。不过,我还是想赌一赌这个缘份。我想:也许我俩也有缘份呢,只是缘份还没到时候罢了。”
“陈萍,我诚恳地奉劝你:假若我俩有缘份,第一眼就擦出火花了。可惜呀,我和你见了无数面,都对你没感觉。要说感觉,不是没有,但只是不好的感觉呀。”
牛二不得不说些刺激陈萍的话,不然,她不会死心的。
陈萍听了牛二的这些刺激话,反倒呵呵笑了起来。
牛二不解地问:“我说的话可笑吗?”
“太可笑了,还不是一般的可笑。”陈萍笑够了,笑眯眯地瞅着牛二。
牛二有点担心了,莫不是陈萍受了刺激,神经有点不正常了。
“陈萍,你…你冷静一点,其实,我…我……”
陈萍打断了牛二解释的话,她幽幽地说:“牛二,我看过不少书,书中的主人公不少都对另一半没感觉,其实,没感觉就等于有感觉嘛。”
“你…你这是什么逻辑嘛?”牛二糊涂了。
陈萍嘻嘻一笑,说:“有感觉多了,就变成没感觉了。其实,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牛二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陈萍,我俩能不能遵循自愿的原则交往呀?”
陈萍质问道:“牛哥,难道我强迫了你吗?”
牛二无语了。
陈萍虽然没有强迫他,但在语言上的纠缠,也许比强迫更让人窒息。
四菜一汤上了桌,红酒也打开了。
陈萍给牛二的杯子里斟满了红酒,她提议:“牛哥,咱俩喝一个交杯酒吧?”
牛二前两天才和丁灵喝了交杯酒,他见陈萍也要喝交杯酒,好奇地问:“喂,你们女人怎么对交杯酒这么感兴趣呀?”
陈萍警觉地问:“你跟谁喝了交杯酒?”
“前天,秃子请我和灵姐吃饭时,我和灵姐也喝过交杯酒。”
陈萍阴阴地笑着问:“牛哥,你和灵姐是啥关系嘛?”
“她是我姐呀,难道你不知道。”牛二回答。
“姐?”陈萍嘻嘻一笑,说:“现在最时兴姐弟恋了,莫非灵姐也喜欢上你了?”
“你…你别胡说八道的,我和灵姐是正二八经的姐弟关系。”
“牛哥,关系是可以改变的,这也是辩证法嘛。”陈萍幽幽地说。
牛二有些生气了,他不悦地说:“陈萍,你再胡说,我就翻脸了。”
“好,我不说了。来,牛哥,咱俩喝一个交杯酒吧。”陈萍端起了酒杯。
牛二和陈萍喝了一个交杯酒。
窗外,秃子见牛二和陈萍喝了交杯酒,高兴得合不拢嘴,他抢拍了几张照片。
秃子得意地想:这交杯酒一喝,牛二和陈萍的关系就说不清楚了。秃子摇摇头,瞅着牛二,嘀咕道:“牛二呀牛二,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知道交杯酒是啥?一个男人咋能见了女人就喝交杯酒呢。”
牛二确实不知道交杯酒是啥意思,他只是认为:这也许跟划拳一样,是一个喝酒的乐子罢了。
牛二和陈萍把一斤红酒都喝光了,俩人摇摇晃晃地走出饭店。
牛二把陈萍送回营业部。
陈萍邀请道:“牛二,你进来喝一杯茶再走吧。”
牛二摆摆手,说:“算了,我还是回家吧。这么晚了,咱俩孤男寡女在一起,不方便呀。”
陈萍撇撇嘴,说:“我都不怕,你怕个啥?”
“我怕,确实怕。”牛二挥了挥手,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