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徐泓臻在一起后,米小鱼偶尔也学会了厚脸皮。
眼看自己偷吃被他捉到正,米小鱼反而不慌了,慢嚼细咽的吞下最后一块咕噜肉,才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巴,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好吃。”
“再来一份?”
“有吗?”
米小鱼双眸里瞬间亮起光芒。不过……
她摸摸肚子,肉吃多了好像也有点腻啊。
“给我半小时,”米小鱼清了清喉咙,“等我消化一会儿再来。”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去倒杯水喝。
“去哪?”
徐泓臻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又将人按坐下来,“可以吃饭了。”
“我不饿了,”
米小鱼摇头,“你自己吃。”
“不行,”徐泓臻强硬的眯了眯黑眸,“现在是吃饭时间,你必须要吃。”
“可我现在觉得有点腻了啊!”米小鱼:“还怎么吃得下?”
她三两下的就把一盘肉全吃完了,能不腻吗?
徐泓臻这次是故意要让她长次记性的,不理米小鱼的抗议,舀了半碗饭塞到她手里,“快吃。”
米小鱼拼命忍住把碗扣到徐泓臻头上的冲动,在他身边太没有自由了!连吃饭这种事都要受到禁锢,一点自由都没有!
“还不动?”
她是五岁小孩子吗?吃饭还要他寸寸紧逼?
米小鱼瞪着徐泓臻的俊脸,恍恍惚惚之间,她仿佛看到孩童时期已经很霸道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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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在外公和妈妈面前是特别乖的,除了爱吃,几乎没让家里大人操过心。
直到那次无意炸了徐泓臻的新鞋认识他后……
“小鱼,小鱼,徐泓臻说他买了电视上那种新出的糖果,”一个小孩子偷偷扒在外公的窗棂外面,叫她,“你要不要吃?”
五岁的米小鱼哪里经受得起诱惑,眼里不由自主的浮出电视广告那些孩子捧着糖果舔得津津有味的画面。
“要要要!”
米小鱼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从窗户里偷偷摸摸的往外爬,“等我。”
“你真敢来?”
小伙伴埋汰她,“你上次偷跑出来和徐泓臻玩,还差点让你外公发现了。”
“不怕,外公午睡了,你记得别打小报告!”
几分钟后,两个小孩子光着脚飞快跑到徐泓臻面前。
徐泓臻双手背在身后,看见米小鱼略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拿出一份糖果给小伙伴,让他先离开,再望向她。
米小鱼大眼睛眨巴巴的等着他把自己那份糖果掏出来。
“这是你的,”
徐泓臻伸出手掌,“把这个吃下去。”
米小鱼看了一眼,“噁!”她被他手里的东西吓得飞快退后两步,“徐泓臻,你为什么给我这个?我不要!”
“你晚上的咳嗽声都传到我那边去了,”
小徐泓臻正色地板起脸,“听说你还不肯吃药,这个是我问桥头医生拿的,快点吃。”
“我才不要吃苦苦的药!”
米小鱼捂住嘴巴,话也说得不清晰,“你也逼我吃药,你是坏人!”
“不吃?”
徐泓臻一个箭步凑到她跟前,还忽然动手,一边手抓住她,另一边手捏起她的脸,逼她张大嘴巴,“乖乖的吞下去。”
“唔唔唔!!”
最后,米小鱼在他强硬的逼迫下,含着泪硬生生的吞下了药。
“呜呜,”
米小鱼抹着眼泪转身跑掉,“徐泓臻,我讨厌你!以后都不会偷偷来找你玩了!”
结果,第二天,是徐泓臻偷偷来找她,还带了她最渴望的糖果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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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戛然而止。
看吧,徐泓臻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坏胚子,小时候逼她吃药,现在逼她吃饭。
米小鱼藏不住心思,把小时候他硬要喂她吃药的事吐槽了一遍。
“后来你还咳不咳?”
徐泓臻凉凉瞥她,“之前那个咳得晚上睡不着觉还哭鼻子的小胖子是谁?”
“你才是小胖子!你全家都是小胖子!”
米小鱼啐他。
他全家里不就包括了她吗?
啧,这智商。
臻大少笑而不语。
不过他说得也对,被他硬逼吃了药后,她晚上不再咳嗽了,后来也看在他的糖果份上,又偷偷和他玩。
后来呢?
米小鱼抿了抿唇,后来外公抓到他们一起玩,把她硬拖回家狠狠揍了一顿,从那以后,她便开始疏远徐泓臻,再到上中学两人又有了小小一段时间的交集。
再后来,在家庭压力下,她拒绝与徐泓臻的一切交集了。
留意到米小鱼的眸色暗淡了少许,徐泓臻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的拿走米小鱼手里的碗,“你的智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永远都让人操心的。”
“……”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像说她是智障一样?
米小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徐泓臻掏出纸巾,黑眸里带着宠溺,但手下的动作却没轻的,稍微用力的给她抹了抹嘴巴,“从小到大都不讲卫生,脏死了。”
小时候还光着脚到处跑,每次他看到她那双黑不溜秋的胖脚丫都很想把她抓起来训一顿。
要你管!
米小鱼正想反驳,忽而眉尖一动,福灵心至的想到一件事。
“hey,”
她贼兮兮的弯唇笑开,右手还哥俩好的搭上徐泓臻肩膀,整个人变得吊儿郎当起来。
徐泓臻眸光泽泽,不动声色的侧脸看她。
“徐泓臻,我问你一个事。”
米小鱼清了清喉咙,才继续说下去,“你嘛,长得不错,又有钱,身边肯定围着很多大美女的啊。但从小时候开始你便有意无意的围着我转,是不是爱了我好久啊?是不是非我不可啊?”
问最后两句话时,她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屏起了呼吸。
虽然是玩笑般的问话,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他的回答对她有多重要。
徐泓臻温凉的大掌忽然搭在她的手背上,突然的触碰让米小鱼心脏跳漏了好几拍,下意识的往后缩。
他不容许。
徐泓臻反手拉住她,用力将米小鱼拉到自己大腿上,两人靠得很近,鼻尖对着鼻尖,彼此的呼吸逐渐混合在一起。
“你以为我会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
徐泓臻没正面回答她,薄唇轻启,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当然要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