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米小鱼端起碗后,徐泓臻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黑眸里的火焰早已荡然无存。
他肯定是觉得她半点情趣也没有吧。
米小鱼低头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如同嚼蜡,早已没了胃口。明明刚才是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硬是被她生生打断,换了她是男人,也会觉得这种女人很没趣的。
正好,
米小鱼又塞了一口饭,她也不想用身体换取他的关注。
“别干顾着塞饭,”
一只剥了壳的虾突然喂到她嘴里,徐泓臻的嗓音也在耳边响起,“还要吃菜。”
米小鱼动作一顿,鼻尖有一点点的酸意酝酿起来。
都说了是单纯的肉体关系,时不时的对她这么细心干什么?
他坏死了!
“我不爱吃虾,”
米小鱼有点冷淡的推开徐泓臻的手,“别剥了。”
他再这样下去,她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理智上知道要保持距离,可是情感……情感也不受她控制啊!
情感就是匹脱缰的野马,她大脑努力想拉也拉不回来的。
“不爱?”
徐泓臻瞥她一眼,只觉得这妮子好像有点低落,但为什么呢?刚才他也没有强硬干下去,还贴心的让她先填饱肚子。
虽然不知道她情绪为什么起伏有点大,但是徐泓臻自有一套办法对付她。
“这深海虾是从澳大利亚直接空运回来的,”
徐泓臻边剥边不经意般的淡淡说道,“运到的时候还很新鲜,下一次想吃就要等到一个星期后了。”
这么稀有?
米小鱼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徐泓臻黑眸里划过一抹笑意,把手里的虾递过去,米小鱼张嘴就吃了。
抓不住她的心,难道还抓不住她的胃吗?
徐泓臻一连剥了三只虾给她,味道鲜美得让米小鱼吃得眯眼满足的笑。
“你要听话,”
徐泓臻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以后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每次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都会有一团火在他胸腔里腾起,他的女人身边只能站着他,别的雄性的生物一概不可接近!
就是这样霸道强硬!
“我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男人,”
米小鱼才说了半句,突兀地在徐泓臻冷眸下闭上嘴巴,“好吧,”过了半响,她才没好气的点头,“我下次不会再和柯宇森见面了的。”
想来想去,她身边不就那一个赶不走的苍蝇吗?
反正她也讨厌柯宇森,答应徐泓臻这点没关系。
“其他男人也不行,”
徐泓臻蹙眉,显然对她这个答案不满意,“太危险了。”
“拜托,臻大少,”
他这种无理的要求简直了!
米小鱼切了声,“我们是生活在群体社会的,而这个世界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我怎么能避开所有的男人!?”
她的上司、她的同事都有男的,难道也不能接触?
“都换掉。”
“那你怎么不干脆也和女人断掉接触?传闻你在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多得很呢。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混蛋。”
米小鱼含糊的嘀咕了一句,不想理他,低头喝了几口汤,突然手机响起来微信的声音。
米小鱼扫了一眼手机,是公司的一位同事问她上次采访排版的问题,她放下碗回信息。
徐泓臻的嗓音幽幽地在她头顶上响起,“是男人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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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徐泓臻一把将米小鱼拦腰抱起,直直将她抱回到房间里的大床上。
“我刚刚说了什么?”
徐泓臻黑眸微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她,“刚说完不许和别的男人接触,转头就和男人发信息了。嗯?”
“那是同事!”
米小鱼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和他聊的也是工作问题!”
“我不喜欢看到别的男人占用你的时间。”
徐泓臻盯着她的脸,表情让人心慌。
怎么场景一下子从餐桌换成房间了?
米小鱼有些心慌意乱的想跑下床,这个时分,日光倾斜,房间里的温度正好,他们又刚刚填饱肚子,那句古人说过什么酒暖思什么的话闪过她的脑子。
米小鱼连忙拍拍自己的脸颊,让大脑别再胡思乱想。
“别动,”
徐泓臻微微俯下身,一只手把她摁在床上,不让她下来,清冷的嗓音也添上了暗哑蛊惑,“米小鱼,吃饱了吗?”
他说话时,黑眸是对视着她的,米小鱼能清楚看见他眸底里有一个小小的紧张的自己,还有两簇不可忽视的火焰——
是比刚才在餐桌上看到的还要炽烈的火焰。
米小鱼下意识的轻呼,连忙撇开视线,不敢与他这样深切灼热的眼神接触,仿佛再多看半眼,她就会被焚烧而尽。
可,徐泓臻却不许她躲避。
“看着我,”
徐泓臻的大手轻而强硬的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重复再问,“米小鱼,吃饱了吗?我们能干点别的事了?”
这样直白又粗暴的问话……
米小鱼脸颊火烧一般,喃喃自语的,“那、那个,你刚才在餐桌上不是收敛了吗?”
为什么……
她还以为她让他失去了兴趣,殊不知男人一旦展露本性是如此让人害怕的。
“那只是暂时的收敛,”
徐泓臻的食指轻慢地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黑眸越来越深,深深地盯着她脸上、皮肤上的任何一点变化,“我从来没说过不要。”
只是当时顾着她才勉强压制自己的念头,而现在……
徐泓臻大手一扬,毫不犹豫地把米小鱼身上的衬衫撕开。
“嘶!”
衬衫发出撕裂的声音,随着徐泓臻变深的眼神,她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掉落到地板上。
“啊!”
米小鱼又是一声惊呼,肌肤上的凉意凶猛地涌起来,紧接着她被狠狠拉进温暖又清冽的怀抱里。
她几乎要溺死在他各种霸道的温柔折磨下了,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声。
“徐、徐泓臻,”
最后关头,米小鱼勉强撑起最后一点点的理智,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解决需求,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我只要你。”
徐泓臻的薄唇抵着她的唇,坚定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