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牵扯到他陈家,陈浩自然也是要问清楚了。
苏江月重新坐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在整个楚州之中,除了苏家和陈家之外,其余两大家族分别是李家和张家。
几家虽然 并列为四大家族,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却十分微妙。表面和谐,但背地里却是明争暗斗不断。
事情的起因是一场斗殴,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苏家的一个远房家的儿子叫苏庆的,打伤了张家家主的二儿子张涛。
原本两拨人只是在酒吧相遇,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打了起来,然后张涛被打伤了。
接着张家就联合了李家陈家上门,要找苏家要一个说法。
苏江月他们自然也是一脸懵逼,要不是这其余三大家族找上门来,苏家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苏家听了张家的控诉,还以为只是小孩子间打架折腾的小事,当即赔礼道歉,想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张家却不依,非要让苏家把苏庆交出来,杀人偿命。
当然张涛并没有死,但按照张家的说话,张涛已经被打成了植物人,这一辈子就只能瘫痪在床了。
这样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苏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即又赔礼道歉,还补偿了张家不少的金钱和东西,但张家却不依不饶,最后竟然联合 其它家族在苏家打杂,还把苏江月和苏家一干家主都 囚禁在了苏家别墅。
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苏江月的爸爸,苏家家主苏莫。
虽然是其它三大家族一起联手,但苏家如果真要对付也 不会这么轻易被制服。
只是苏家从一开始就没有了防备,才会让其它三大家族有机可乘。
苏江月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我们苏家是战神世家,我爸爸的身手也不弱。”
“可他们为了不让我爸爸逃跑,竟然每天都给他注射肌肉软化剂。”
“我爸爸本就上了年纪,现在还天天注射这个东西,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
“不光瘦了很多,连生活都已经不能自理了。”
“吃饭也要人喂,就连大小便有时候也会失禁。”
“再这么下去我爸也活不了多久了。”
苏江月再也忍不住啜泣了起来,不光是她爸爸,其余被囚禁起来的苏家家人也没什么好下场,同样会每日被注射各种药物,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有任何一丝可能逃跑的机会。
这些人可都是她的亲人,看着她长大的啊。
陈浩看着苏江月伤心欲绝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肩,安慰道: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不会坐视不理的。”
苏江月听到陈浩的话,顿时安心了许多,点了点头。
“既然像你说的,他们对你们看管的这么严格。”
“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逃到这里来的?”
苏江月眼底瞬间流露出一抹浓浓的恨,她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要逃走。”
“但都是徒劳无功。”
“眼见着再这么下去苏家就要被没门了,我们 终于决定孤注一掷。”
苏江月停顿了一下,稳住了情绪,又继续开了口:
“好在他们虽囚禁了苏家的家人,却没有囚禁苏家 的下人,依旧让他们每日负责苏家的饮食起居。”
“当然他们对这些下人们威逼利诱,很多人都选择了屈服。”
“但也有少数几个对苏家忠心耿耿,甚至愿意为了苏家去死。”
“于是他们不顾性命的助我离开了那里。”
苏江月的脸色苍白了几分,满是 愤怒的 脸上夹杂了一抹哀伤。
陈浩没有追问那些人的下落,很显然为了掩护苏江月离开,他们恐怕全都死在了其余三大家族手中。
其余三大家族对叛徒从不会手软,尤其是他陈家的二夫人,他的好二婶沈君梅。
看到苏江月缓过了神来,陈浩问道:
“那我们陈家去的人可是我二婶?”
苏江月点了点头,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我没想到你二婶竟然这么无情。”
“我和她好歹也算是旧相识,可我向她求情让她放过我爸爸的时,她却冷眼旁观。”
“我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陈浩并不意外,甚至他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是沈君梅做的。
除了她陈家又还有谁会愿意掺和到这样的事中呢?
陈浩问也不问就知道,沈君梅肯定是不想出什么力,只想趁机在里面拿点好处而已。
所以面对苏江月的请求,她才会置之不理。
如果苏家没事,她也算是中立,就算苏家秋后算账也算不到她头上。
毕竟动手的都是张家和李家的人,陈家的人也就帮助看看人,除此之外并没有再做其它了。
如果苏家出了事,那她也可以和其余两家家族一起,瓜分苏家这个大蛋糕。
沈君梅是有备而去,自然也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了。
“对了还有,我总觉得这件事一开始 就很不对劲。”
“我知道苏庆这个人,胆小懦弱,又特别怕事。”
“按照张家的说法是他主动挑衅,并且还先动了手,打得张涛无力还手。”
“但我怎么想也怎么觉得这不是我印象里那个苏庆会做的事。”
陈浩一听这话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是有人在暗中策划这件事。”
苏江月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张家嫌疑最大。”
“早些年在四大家族宴会的时候,我也这个张涛接触过。”
“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时仗着自己的身份四处惹是生非,甚至还杀过人。”
“不过无论他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张家都有办法替他摆平。”
“所以这也就造就了他在外面嚣张跋扈的性格,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听说有人因为在他心烦气躁的时候从他身边路过,就遭到了一顿毒打。”
“最后硬是被活生生的打断了一条腿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