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芦公子笑呵呵的声音还没完全消失在雅间内,从外面就传来一声:“我当是谁那么怂呢?不行就不行呗!还派两小罗罗来撑场面。芦星,你可真行啊!”
“这是...”芦公子闻言脸上立即僵住,伸出来准备招呼对面那俊俏男子的手霎时愣在了半空中,心知今日遇到对头了,不过大家都是久在花丛中玩耍的人,芦公子僵了半会后,立即朝门外望去:“哦!原来是周兄啊!若有兴趣,进来一块玩玩?”
对面的那俊俏男子此时也朝门口瞄了一眼,见门依然合着,并没有打开。而那芦公子口中的什么周公子也不见踪影,换句话说他对面的芦公子刚才就是在和空气说话。
那俊俏男子顿时冷笑一声,道:“芦兄,人还没到呢,你就成这样?难道你这琴镇第一公子是你自己贴上的?”
芦公子正待解释,可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不如意。不待他说出口,吱嘎一声,那原本合着的门,忽地就开了。霎时一道凉风从外袭来,令整间雅间内的人都觉得雅间内好似忽然间入了冬天似的。
芦公子朝一望,见来人果真是周小扒,再也坐不住了。他立马就蹭地站了起来,大步的朝门外走去,笑盈盈的说着:“还真是周兄啊!周兄,我们两兄弟难得相聚一次,何不坐下来玩上几把?”
芦公子说完,就朝门外跟着的刘志才和鼻涕猪狠狠的瞪了一眼。鼻涕猪被那芦公子的眼神瞪得立马就低垂着头,不敢多嘴。而那刘志才却依然还是昂着头,好像对芦公子那一眼毫不在乎似的,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按理说一个下人如此不懂事,芦公子作为主子应该会当场训斥一番。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那芦公子不仅没有训斥那刘志才,反而还摇了摇头显得非常的无可奈何。
而此时,对面的那俊俏男子瞧见了门口的一切,心中略有疑惑。于是朝他身后的一少年人使了一个眼神。那少年人会意后弯下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那俊俏男子这才明白了那芦公子一副无可奈何的真正原因。
“哦,是那败家子的远房表舅?难怪会如此!”那俊俏男只总算心中有数了。
“玩上几把?”周小扒的目光这才落在了雅室中间的那张桌子上。
“原来你在玩摇色子!”周小扒瞄了眼中间的色子后,又瞧了一眼对面的那俊俏男子,道:“刚才那女人的惊叫声,是你腿上的娘们发出来的吧?”
芦公子见周小扒才进来,就出言不顺,担心再这样下去,那可就真的得罪了那俊俏男子。因此他连忙打圆场,道:“周兄,这位是汪兄。”
周小扒瞥见了芦公子的暗示的眼神,会意到眼前的一切一定是芦星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当然是为了能从那什么汪兄身上套出银子来。
周小扒虽纨绔,但他却并不太笨。在明白了芦星的暗示的意思后,他立即就改掉了他才进门时的那种嚣张气焰,换了一副笑脸,道:“既然有得玩,怎能少了本公子呢?”
芦星公子见周小扒这货总算是被他摆平了,连忙朝鼻涕猪使了一个眼神,让鼻涕猪搬来一张上好的椅子请周小扒坐下了。
而此时的那生得俊俏的汪公子,则饶有兴趣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只是很安静的盯着进来的周小扒。
周小扒才坐下来,就瞧见那汪公子自从自己进来后就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那汪公子到底盯着自己干嘛?起初还以为那只是那汪公子对陌生人的一种警惕,可是一炷香的功夫后,周小扒见那汪公子依然不移去目光,浑身有点发毛:“汪公子,我们俩也来玩几把如何?”
汪公子听后,在那女人的左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才道:“好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刺激。好!我们三人同时来押!”
芦星见汪公子并没有因周小扒刚才的那般无礼而生气,顿时心中大松了一口气。他立即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点头同意着:“好!”
周小扒见那汪公子不反对,芦星也乐意,笑了笑,目光朝那小二一使,道:“开始吧!”
“好的周公子!”
就这样,琴镇的周家公子周小扒,和自吹琴镇第一公子的芦家公子芦星,再加上一个外地来的富家公子汪公子玩起了三人色子的游戏!
……
三大公子在青楼内玩色子,而镇上的芦家酒楼内,此时也是好戏连连。
“恩!不错!双龙戏珠?味道的确很正!”那年约四十的男子,在品尝了一口由两条蛇,加一个鸡蛋,做成的双龙戏珠后,点赞着美食的美味。
半会后后,那中年男子才对那两男一女说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如此美味的美食不吃,可就糟蹋了!快吃!快吃!”
“公子,这可是蛇耶!我不敢!还是您吃吧!”一旁的少女瞥了一眼盘中的那两条长蛇,心中害怕的不敢动筷子。
“你们两呢?”那中年男子又问着。
中年男子的话音才落,其中一年长的少年立即二话没说就大吃起来。可是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个少年却吞咽了下口水,筷子都伸到了半空中,不知为何就是下不了手,看其神情好似在做一艰难的抉择!
“鲁斐,吃了它们,你的心魔才会去掉。明白吗?”那中年男子看出了那名为小肥的少年的在犹豫着些什么,根据情形说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心魔?心魔?好!我吃!”随着我吃这两个字的重重落下,那原本停在半空中的那双筷子终于叉在了那两条蛇身上。
“味道如何?”那中年男子见那战胜心魔的少年吃了一口蛇肉后立即问道。
“恩。好吃!好吃!”那名为鲁斐的少年人满嘴油水的点赞着蛇肉的美味。
“哈哈哈!好!这才像男子汉嘛!来,再次吃一块!”
“恩!”
……
琴镇周家府上迎客堂内。
周扒皮,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着双眼悠闲着品尝着他朋友刚送来的上品香茗。
当他正品到最令人心怡之时,就听到堂外有一阵行的非常稳重的脚步声传来。
待那脚步声停止后,周扒皮才动了动嘴,依然闭着双眼说了句:“什么事?”
来人低垂着头如实回道:“周爷,镇上今日来了四个陌生人。看其装扮,应该是来自蜀国!”
“哦?镇上来了几个外来人不很寻常吗?你如此上心干嘛?”周扒皮依然还是闭着双眼不紧不慢的问着,显然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一到镇上就去芦家酒楼点了最好的酒菜,一呆就是整整一天!”来人将此事提升到要重视的地步,非常郑重的提醒着周扒皮。
来人的话才落下,一直闭着双眼的周扒皮此时倏然睁开双眼,眼神中透射出一道疑惑的光芒,放下了香茗,道:“呆了一整天?”
来人点点头道:“对!其他的暂时不知!”
周扒皮闻言,这才站了起来,显然从中嗅出了一丝的不寻常之处。他在迎客堂内来回走了几步,琢磨了半会,才再次开口说着:“蜀国虽和本镇很近,但山道路远。想去查他们的来历,已不可能。这样吧,你吩咐你的人再观察一阵子再说!”
来人见周扒皮已有了决断,低着头应道:“是!”
“恩!你去吧!”周扒皮再次坐了下来,再次端起了那盏香茗,再次闭起了他的那双双眼,再次悠闲自在的品起了香茗来。
……
一连两天,那中年男子都去芦家酒楼点着最好的酒菜,享受着最好的服务,每次都是在芦家酒楼里面一呆,就是一天。不仅如此,那中年男子还将芦家酒楼内的所有菜系全都吃了个透,每一道菜他都只尝一口,就不再多吃。
可是那中年男子好似还没有过上瘾。在吃遍了芦家酒楼的菜后,他又花了两日时间,将琴镇上的其他酒楼内的菜也全都尝了个透。
他吃菜的习惯和在芦家酒楼时一样,也是每道菜都只尝一口,其他的就全都由跟随他的两男一女解决。
……
周家府上,迎客堂内。
“周爷,已经连续四天了。那四个蜀国人依然还在镇上吃着喝着。没有一点要离开本镇的样子!”来人禀道。
周扒皮眉头一蹙,缓缓站起,凝思半会,道:“他们去的都是酒楼吗?”
“对!”
“芦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周扒皮听后突然问起芦家来。
“没有!”来人虽不明白周扒皮突然间问芦家干嘛,但他还是照实情回答了周扒皮的问话。
“哦?难道那人想在本镇开酒楼?”周扒皮听后做出了一个初步的断定。
“他要开酒楼?不会吧?这里可是琴镇。是周爷您的地盘,他一个外来户不来拜三头,就想开酒楼!这不是找抽么!”来人显然不太愿意相信那四人来此是为了开酒楼。
周扒皮并没有因来人的语气不佳而生气,相反他还很温和的说着:“老管家,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测。至于他到底开,还是不开,还有待继续观察!不过...”
老管家见周扒皮说着说着就又停了下来,连忙问道:“周爷,不过什么?”
周扒皮嘴边露出一丝诡笑,道:“不过无论他是开,还是不开,这对有我周家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老管家显然没有听明白周扒皮的话外之音,再次问道:“机会?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