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原身手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根本分不开身去保护姜慎。
姜慎身手比他还好,倒是不用他保护的。只是少爷身手再好,对方人也太多了,他们一人一拳,再神的人也会免不得要受伤。
肖原眼见姜慎被人围堵不得脱身,都快杀红了眼,举起身旁的椅子朝围过的人抡过去,一抡一个准……
舒沉婉是有点力气,但她总归是个女的,哪里会是这些保镖的对手?闫歌儿就更不要说了,她设计衣服时有一双巧手,但杀鸡的力气都没有,被推搡着打中好几次脸颊……
整个现场一片混乱,但二十人愣住奈何不了这四个人。好在警察在这时赶到,包围了现场。但那帮打手想到丰厚的酬劳,还在疯狂地打砸。打到最后,眼睛都砸红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多砸几件是几件,把对方多伤一点是一点。
都是钱啊。
邓莹贞看中时机,在闫歌儿顾着闪避两个打手时,伸手就去扯她的头发,一边扯一边骂:“我叫你勾搭我的丈夫。你这个贱女人,你害得我夫妻之间失去感情与信任,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来垫背……”
舒沉婉想过去帮忙,但是又被人缠住。她分不开身还想去救人,没留意身后有人拿起一根木棍朝她后背用力砸了下来。
“婉婉小心!”
向来冷静的声音透出一丝紧张来,姜慎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当他紧紧地把舒沉婉抱在怀里时,才重重地松一口气。
木棍重重地砸在他后背上,他痛得闷哼一声。
肖原急得眼都红了,却又脱不开身,厉声喊道:“少爷,你怎么样?”
舒沉婉也懵了,下意识就想转过身去看姜慎哪里受伤了。可是姜慎紧紧抱住她,根本不肯松手。
就在那木棍还要再砸下来第二次时,更多的警察涌进来,出动警棍才把他们一个个给制服了。
那邓莹贞被压走时,还披头散发地朝闫歌儿叫道:“你等着,等我出来,还会来找你!”
有听得懂中国话的f国警察喝道:“老实点。”
所有人都走了,现场安静下来,只剩一片脏乱。
姜慎这才肯松开紧紧抱住舒沉婉的手,虽然仍然站得笔直笔直,但已经忍得满头大汗。
“姜慎,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舒沉婉着急得都快掉眼泪了:“快让我看看。”
姜慎闷着声音道:“后背。”
你还敢哭?这么危险的场面,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真不敢想象到会发生什么事。
舒沉婉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你怎么不躲开?伤得重不重?让我看看?”
姜慎舍不得绷着一张脸了,缓声安抚她:“只是小伤,没关系的。”
闫歌儿也被吓到了。这位姜少爷可是矜贵得很啊,如果因为她的事受伤,那她罪过就大了。
“姜少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舒沉婉立即扭头对歌儿说:“歌儿,房里有消毒水之类的东西吗,没有的话要去买……不对,我的行李箱里就有。歌儿,你快去打开我的箱子,第三层最左边的格子,帮我把里面的药品拿出来。”
姜慎受伤,她吓得六神无主,差点没记起自己是带着药来的。
闫歌儿忙不迭地应道:“好。”
肖原上前问:“舒小姐,我可以帮些什么忙?”
他非常懊恼,怎么能让少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宁愿伤的是自己,哪怕是伤重几倍,都好过看着少爷受伤。
舒沉婉快速地说:“你去给姜慎拿一套新衣服过来。”
他受了伤,但因为穿得厚,也不知道有些有伤到肉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在流血。
真是越想越觉得糟糕,舒沉婉紧张得心都乱套了。
直到给姜慎上药的时候,舒沉婉才发现姜慎的后背一片淤青,看着就很疼。她心疼死了,拿出消毒水替他把那位置清理了一遍,然后又细心地替他上消肿的药。
姜慎察觉到她发抖的双手,有些好笑:“只是一点小伤,怎么吓成这样?”
“我就是心疼嘛。”舒沉婉的嘴角一抖,差点又要哭。
以前方天穆也替她挡过刀锋,但当时她只有震惊和感动,却完全没有这种心乱套了的感觉。
她很害怕姜慎会出事。
从未这么清醒地意识到,她是如此害怕失去他。
姜慎转过身抱住她,在她的额头吻了吻,低声叹道:“别哭,真的只是小伤。我一个大男人,受这点伤算什么?别哭,再哭我就要亲你了。”
他本想训斥她几句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把自己置身于这种危险当中。但是到最后语气却是越来越温柔,只想抱着她,哄着她。
舒沉婉不等姜慎亲她,自己就仰起头朝姜慎的嘴唇贴了过去。
姜慎一愣,正要抱着她吻得更深一点,破坏气氛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舒沉婉拿过手机一看,是方天穆来电。
她想起以前接电话,姜慎都会很不高兴,所以偷偷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最终还是把电话挂掉了。
姜慎却已经瞧见了那个来电显示,似笑非笑地问:“是方天穆的电话吗?拿来,让我听听他要说什么。”
舒沉婉心想现在方天穆估计还在中国,让姜慎听也没什么,总归打不成架的。
姜慎拿过手机回拨过去,才响一下对方就接听了,传来方天穆与有几分急切的声音,与惯常的冷淡完全两个调。
“沉婉,你找到闫小姐了吗?”
舒沉婉正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姜慎一笑,把她搂到怀里,才不紧不慢地说:“方先生,都这么晚了,找我的婉婉有什么事?”
此时的f国时间,是晚上九点钟。
方天穆没料到是姜慎听的电话,有些意外:“姜少?”
他后来知道,在安检处与他们纠缠的那个胖子,就是姜慎派过来捣乱的,导致他最终没能与沉婉同行。他是真没想到姜慎也学会用这种阴险的诡计了,更没想到,姜慎也去了f国,而且比他早了不知多少步。
向来都是,他比姜慎慢上几步。
如此,便是一生的错过吗?
他不甘心。
很快收敛起惊讶的情绪,他淡淡地说:“沉婉方便听电话吗?我有话要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