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脑门疼心里烦躁,怎么可能这么好打发。
“一顿不行那就两顿。”舒沉婉弯着眉眼:“走吧,我们快回家去。”
她软着态度,姜慎就不好再较真,大踏步走在前面。
舒沉婉小跑着追在后面,“姜慎你慢点,你等等我啊。”
“刚才不是跑得挺快的吗?现在却连我的脚步都追不上?”姜慎头也不回,脚步不但不慢,还加大了步伐。
这个别扭又没风度的男人。
舒沉婉腹诽,但也没敢表达出来,快跑着追上他……
回到家里,舒沉婉不断认错,又讨好地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姜慎的气才算稍微消了一点。
“以后,别跟姓方的走太近。”
舒沉婉连忙保证:“放心吧,他都已经离开中国,再没有机会走近了。”
姜慎盯着她:“你的意思是,只要有机会的话,还是想走近他?”
“没有的事!”舒沉婉说:“你快吃啊。这是不是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快试试我的手艺如何?”
“明明是你自己喜欢吃。”姜慎嫌弃地别开脸,“说什么为我做饭,到最后满满一桌,全都是你自己喜欢的。”
舒沉婉转到他面前把排骨塞进他嘴里,笑得很甜蜜:“如果是你下厨,你也会做我最喜欢吃的啊。反正你那么宠我,我就替你也宠宠我自己。”
“小妖精,就不该一直惯着你。”姜慎点了点她的额头,“都快狡猾成一只小狐狸了。”
舒沉婉狡黠地笑:“小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姜少爷的手掌心。”
这只妖精!
姜慎光是看着她的笑容就很满足,再也生不起气来啦。
吃完午饭,姜慎去刷碗,舒沉婉就窝在沙发上啃医学理论。刷过碗,姜慎又切了盘水果给她吃,之后就在旁边打开笔记本工作……
这么温馨的场面,岁月静好一般,仿佛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五天后的婚礼是不是真的能如期举行,长辈们会不会送来祝福,又有什么关系?
舒沉婉看得眼睛有点累,靠着椅背上睡着了,头一歪就靠在了姜慎的后背上。
姜慎放下手中的工作,抱她回房去睡。
她呼吸轻得像只猫,被他抱起来就把脸朝他的心口上埋进去,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
依赖的小动作,让他心口软得发烫。
这么好的她,怎么可能不时刻防备着会被其他人拐跑?
怎么舍得不宠着她护着她。
有关婚礼上的事,他完全都不用舒沉婉帮忙,全程都是差手底下的人去操办。
因为舒沉婉经历过一次婚姻,再次接触婚礼的各种锁碎事可能会尴尬。姜慎这样的安排让她悄悄松口气,很感激也很安心。
直到结婚前一天,她都还在照常工作,完全不用操心婚礼的事情。忙完最后一天下班的时候,居然是王子玴来接她下班的。
他靠在橘黄色蝙蝠车身上,摆个拉风又骚|包的造型:“奉姜少之命,本王子今晚来接准新娘下班。”
“王子玴?”舒沉婉惊奇地问:“怎么会是你?听说你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提出国的事。”王子玴造型也不摆了,苦着一张脸:“那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回头我再跟你诉诉苦。现在我得先把你送回家,姜慎亲自吩咐我来接你,如果太晚回去,我怕惹他不高兴。”
路上,王子玴边认真开车,边开玩笑一般说:“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容易老容易残。可现在再见你,你也不用化妆,怎么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舒沉婉心情好,笑着说:“谢谢。”
“咱们中国女孩不是应该羞涩地来一句,你太过奖啦。”王子玴哈哈笑道:“我在m国呆了一年多,那里的女孩个个都浪漫热情,我真怀念祖国保守内敛的羞涩女生啊。”
舒沉婉笑言:“抱歉,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你什么时候让我有过希望?”
他声音很低,舒沉婉往前座靠近一点,“你在说什么?”
王子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连姜慎那种人都能牢牢拴住,我在说你超厉害的。”
两人不着边际地瞎聊几句,舒沉婉问他为什么突然会出国。
王子玴哀嚎一声,“别提了,都是惨兮兮的血泪史啊。”
原来,去年王子玴错过姜爷爷的生日宴还死不悔改,就被自家老头送到了国外去上课。声称他不改了四处拈花惹草的德行不许回国。
“你知道那是什么学校吗?全封闭式的!校规特别严厉。吃饭有人管着,穿衣服有人管着,睡觉有人管着,就连洗个澡都有时间限制。那样还是学校吗?简直比坐牢还痛苦?还有,我有个叔伯在里头当教练,有事没事就跟我表达亲人之情,拿我去当练手……我差不多天天做恶梦。”
王子玴的样子就差趴在方向盘上痛哭流涕了,舒沉婉觉得好笑:“那你现在改好了吗?”
“什么改好不改好的?我又不是劳改犯!”王子玴叫道:“老子发誓,一辈子也不想再去那种地方。所以现在除非是结婚,否则老子连其他女人的一根手指头都不会再碰。”
舒沉婉挑眉:“你真的能做到?”
“能做到!我一回国,颜颜和菲菲就给我打电话邀约了,但我连她们的电话都不接……”
“没接电话你怎么知道她们是要约你?”
“她们给我打电话除了那档事还能其他事?”
说说闹闹,不知不觉间车开进一条很僻静的道路,舒沉婉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里?”
“去我家啊。”王子玴回答:“姜慎说了,我的父母都健在,让你来我家住一晚上,沾沾父母双全的喜气。以后保你一世喜乐安稳。”
舒沉婉心里甜到发酸。
从来没有人待她这般好,连这么微小的细节都想到了。
看舒沉婉一脸感动的样子,王子玴忍不住说:“你还真别说,姜慎这家伙对你是真的好得没话说。你以后就一心一意跟他过,保管一辈子没忧愁的。”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告诉你个秘密,姜慎这个人,性格虽然有点别扭,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情种。一旦认准某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改了。”
没等舒沉婉开口,他又抢着说:“我知道你肯定要问起程若晴。她跟阿慎,我一个旁人看得很清楚,更像债权跟债务的关系。阿慎欠她一条命,时刻都想着讨她欢心,永远都在迁就她。这哪像谈恋爱?根本就是还债嘛。程若晴是他的债主,你才是真的爱人。”
舒沉婉恍然大悟。这些天因为听了姜爷爷那番话而郁郁不欢的心情,突然重重地放下。
姜慎一直念着程若晴好,不过因为他重情重义,她应该感到骄傲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