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找点东西遮一下。你这里连脸霜都没有吗？”舒沉婉一边叫一边在床前柜里乱翻，翻着翻着，突然摸到抽屉的最里层，有一个相框。
她小心地拿出来，只看一眼，整个人突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和她如此相似的人。
舒沉婉一直都是听别人议论说她跟程若晴有多像多像，原本她只以为是哪里特别相似。却原来，竟然是整张脸都长得一模一样。
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唇，没有一点不像的。
当然，舒沉婉自认确实比照片里的女孩更精致一些。可是照片的女孩马尾高扎，白色立领衬衫，清纯而明亮。笑容灿烂得仿佛被全世界宠爱着一般，狠狠刺伤了舒沉婉的眼睛。
相框很精致，藏在抽屉的最里面，就仿佛藏进了姜慎那颗深不见底的心脏一般。
这种认知好伤人。
“不必翻了。”姜慎见舒沉婉呆呆地坐在柜前，走过去：“我只是偶尔回来住一个晚上，不会有……”
说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
姜慎伸手抢过照片，冷着一张脸：“谁让你碰相片的？”
“她自己出现在那里，我不是故意碰到的。”舒沉婉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很冷静：“姜少连一张照片都那么紧张，怎么不藏好一点？”
姜慎的脸更加阴沉了。
能够随便在爷爷家里出入的人，只有那个宁丫头了，而能够进入这个房间做把照片随意乱放的人，也只有她！
姜慎拉开房门，叫来肖原：“你去问一下这里的佣人，昨晚上有没有见过宁霜露那丫头。问一下，她有没有靠近过我的房间？”
肖原见少爷脸色难看，知道可能发生了严重的事情，马上弯腰：“是。”
查出来又怎么样？
舒沉婉在里面听得直冷笑，反正她已经瞧得分明，姜慎连一张照片都那么紧张。如果照片本人回来，不还得把她宠到天上去？
难怪他不肯娶乔薇。
因为乔薇没有一点像程若晴，他找的那些替身，好歹还有某个部位长得像他的白月光，也能聊以安慰。
姜慎走回舒沉婉的身边，沉着脸对她说：“照片的事，你最好不要再过问半句。”
舒沉婉深吸一口气，挤出轻松的表情：“少爷别担心呀，我不会因为一张照片闹脾气的。”
也不知道舒沉婉这句话又触到他哪一块逆麟，脸色越发阴沉：“你这么善解人意，很好！”
“那姜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卫东寻当初把我送给你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我跟这位程小姐长得像？”
姜慎对这点倒没觉得需要隐瞒的：“他来过我公司的办公室，应是见过我摆在办公桌的照片。”
“哦，谢谢姜少解答。”
舒沉婉突然没什么情绪，连跟姜慎虚情假意的力气都没有，闷着头离开房间。
她最初答应卫东寻去陪姜少爷喝酒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大坑在等着她。因为卫东寻知道她长得像姜慎的心上人，所以才会让她去陪酒，他早就驾定了姜少爷看她就会失控。
看来姜慎对于程若晴的痴情是圈内俱知啊。所以姜慎把长得像程若晴的她给睡了，就同意把卫东寻的初恋保下来。
真是好恶心的交易。
舒沉婉在前面走，肖娜不远不近地跟在舒沉婉的身后，她愤然地回过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肖娜答：“老爷子这里地很大，怕你第一次来会迷路。”
舒沉婉听到小助理这样说，有了些笑容：“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我并不关心你。”肖娜面无表情：“是少爷让我跟过来，少爷的所有命令我都会好好执行。”
真是个实诚的花痴小助理。
舒沉婉也不再跟小助理说话，闷着头一直朝前走。